殿中兩人見他突然有勁援趕來,而自身法寶又被盡數擋住,兩人眼力高明,知道自身雖然未露敗像,但是要想將那妖靈收轉處置,也是萬不可能,心中互相望了一眼,正欲施展門中最高法力,試上一試。
不料就在一轉眼間,空中又起了變化,只見後來的那紫衣女子,手中七彩長虹猶如神龍飛舞,將那道朱虹緊緊圈住,而手中更飛出一片蒼翠欲滴的青霞,朝空中四面合圍而去。
就在那片蒼霞剛要接觸著間,只見後方又有一片五色霞光電卷而來,只一閃,就飛出千百道霞光,朝青籮罩了下來,反將空中的那片青霞全數圍住,口中更是嬌聲高叱道:“休得猖狂!”手一揮,一道白虹脫手飛出,朝青籮圈了過來。
青籮抬眼望去,知道是方才那女子跟了過來,此時雖然見飛來光華無一不是至寶奇珍,捱上一下,也是難當,自持神通,倒也巍然不懼,將手一指,一道巍如山嶽的寒光從手中電射而出,猶如日月寒輝,一出就立時光芒萬道,交卷飛出,照準那道白虹,攔腰斬去,兩者剛一接觸,就宛如鐵錘擊上紅鐵一般,亮晶晶的火星四外飛濺,白虹一聲顫鳴,陡然間盪開千百丈開外,而那小山般地寒光,也彈起老高。
青籮自知手中的刑天斧乃是天下間最擅長攻堅之物,倒不怕它有所損傷,而且對方那道白虹雖然質地不在刑天斧之下,但卻是一柄長鉤,光是從物性上就弱了三分,她所用的刑天斧,哪裡還懼怕以硬碰硬,以堅攻堅?而且她手中這兩件前古神兵驚鴻劍以刑天斧,其叔與桑公公在點評兩件前古神兵的優劣時,就曾經說過,光論攻堅破甲,刑天斧尤勝驚鴻劍。
而且剛才與那女子一斗,她的底細已經略知一二,此時當然是故意施展出剋制她的法寶,來個先聲奪人。
果然只見空中白光一閃之間,那女子面上就面色微微一變,見空中那片寒光在空中頓了一頓,就又化為一座山嶽般的寒光飛了過來,心中也是急不得地惱不得,剛才一擊,自家的寶狗已經略處下風,大有相形見絀之勢,不過此時哪裡還願意與她硬拼,將手一指,一道精光射出,那白光立時分化,由一而十,由十而百而千,變成了無數白光,電卷濤飛,反朝平臺上三人包圍上來。
青籮將手一指,空中寒光陡然變大十倍不止,原勢不片,徑直朝前面劈了下去,一飛入千萬道白色光叢中,一陣亂攪,頓時幻成滿天彩霞。
流光正要全力施展出新得的法寶菩提木,與敵人一拼,突然見左邊飛起一道金光光,朝東南角急射而去,光中裹著一老人,人還未飛起,四面突然湧現出一片金霞,朝空中罩了下來。
青籮一見不好,揚手發出一片青霞,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朝前方金霞中打去。羅衍見這老人,一下正是與他有約定的提多佳大師,此時既然他已經出面,那一切都可先商議後再解決,若是實在不行,那到時再做其他打算,現在既然有青籮在此,他無形多了一個天大的助力,倒也不怕眾人齊來夾攻,縱使對方人多勢眾,兼有天時地利,那他也可與青籮合力遠遁萬里,到不怕有什麼閃失。當下暗運天語心聲之術,止住青籮繼續動手,為表示和解之意思,反將空中所有光華全數收轉,化為一幢光幢,籠罩在身外,將他與青籮身形護住。青籮見羅衍舉動,這才有樣學樣,將空中幾件寶物收轉。
“幾位請住手!”身在空中的提多佳人還未到,就先開口喝道。
話才剛完,一聲輕雷響過,只見祥光萬道,瑞靄千重,似波濤一般向四方八面散去,彩霓冰紈,映著朝陽金輝,奇麗眩目。晃眼之間,光霞盡斂,一輪紅日朗照高空。
而白玉平臺上已經多了一位平淡無奇的老人,在他身邊,則站著方才動手三人,而地上還有些些光華猶有餘光未盡,如螢火蟲一般略閃即滅。滿空光山霧海,轉眼俱消逝乾淨。
這時天空又飛來四五道光華,瀉落場中,現出幾人來,當頭是位高冠玉帶的威武男子,氣度非凡,身邊陪站著兩名長身玉立的青年女子,容貌看上卻有七八分相似,應是姐妹無疑,後面跟著兩個身材魁梧的金甲大漢,最後面並立兩名英氣逼人的青年男女。
羅衍收轉光華,與前面諸人見禮,青籮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些人,但心頭也猜出七七八八,知道是主人到來。
禮見完畢,整個場中一下靜如鬼域,只有湖邊波浪拍打著岸堤的聲音,沙沙響起。
在當空烈陽的高照下,那座虛懸半空的瓊樓殿宇,在湖面面投下雄偉的影子,更添那大劫之後的的懾人氣氛。
風雨之後,不一定是風和日麗,甚至預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