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迪如此想著,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按住,扭頭一瞧,看到是秦雄訓練歸來,立刻用眼神示意希薇雅所在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揶揄。
秦雄放下單肩包在椅子上,走過去與希薇雅打招呼。
“嗨,還習慣這裡嗎?”
希薇雅扭頭看見是秦雄,連忙道謝。
“這裡很好,謝謝你推薦我來這裡。”
秦雄點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擔心打擾希薇雅的工作,他便走回了弗雷迪身邊坐下,準備吃晚餐。
這頓晚餐他吃的非常慢,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去凝視希薇雅,偶爾偷偷看一眼,心中還有擔心被對方發現的忐忑,形同做賊。
弗雷迪在一旁時不時扭臉偷笑。
雖說這在歐美也有很多男孩是靦腆內向的,可終歸少見,但弗雷迪在中國生活過很長時間,對秦雄這種“情竇初開”的表現,倒是習以為常。
等過了晚上用餐高峰期,希薇雅的打工就結束了,她並不是全職,在她要離開時,秦雄被弗雷迪推了一把,秦雄也立刻心領神會,主動走去希薇雅身邊,提議道:“我送送你吧。”
希薇雅朝他微笑搖頭,說:“我從小到大在這座城市生活,你才來這裡兩個月,你送我?我怕等下還要我再送你回來。聽說你這裡,是嗎?”
秦雄指了指餐館對面的小公寓,說:“就在那裡,這裡的人都很和善,我喜歡這裡。”
“嗯,是的,我也喜歡這裡,秦雄,晚安。”
“你路上小心,晚安。”
秦雄久久地站在原地凝視她離去的背影,他看不到,希薇雅在離去時嘴角彎彎,一直保持著甜美笑意,似比平常都要開心
在出徵荷蘭杯第三輪之前,科曼主動在訓練休息的間隙找秦雄談話。
“荷蘭杯的比賽,球隊大部分主力會輪休,但是,我打算讓你繼續首發比賽,目的是讓你保持狀態,明天的比賽對你要求不高,這樣說吧,我對你的要求就是,第一,不要在意比賽勝負,第二,不要嚴重消耗體能,第三,多給預備隊抽調上來的隊友創造機會。”
秦雄被科曼摟著肩膀,他大致聽明白了。
也多虧阿賈克斯的傲慢哲學灌輸。
其實就是:上去隨便踢踢,保持狀態,輸贏都不重要,盃賽,練兵為主,別太緊張,也真別太重視。
秦雄會登場,但科曼顯然不指望荷蘭杯能鍛鍊秦雄什麼,真正要磨練的,還是預備隊那些球員。
科曼不知怎麼的,摟著秦雄的肩膀開始在訓練場邊散步,明天比賽的任務說完了,轉而進入了長遠的話題探討中。
“秦雄,你來到一線隊一個多月,表現非常出色,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預料。在做客PSV埃因霍溫的比賽中,我意識到你可以被寄予厚望,同時,你所展現出的技術特點,讓我們開始重新審視球隊的戰術體系,範德法特不是你,你也不是範德法特,皮納爾,斯內德,每名球員都是特殊的,獨一無二的,正因如此,在如何讓你融入,適應,激發一個全新的戰術體系的工作中,我們還是要謹慎一些,唉,對於我們不利的是,現在的時機並不好。”
秦雄沒聽明白,問:“時機?”
他看到,科曼下意識地皺起眉頭,目光望向遠處,眼神飄渺,淡淡道:“一個星期後,我們要迎戰AC米蘭,貿然去改變什麼,在壓力空前的比賽中,失敗的機率會很高,假如,下一場歐戰有失,我們可能,宣告小組賽便會被淘汰出局。”
秦雄懂了。
科曼所顧忌的是大戰在即,臨陣變招,對於弱勢一方的球隊而言,總是需要承擔更大的風險,就像行軍打仗,臨陣換將乃兵家大忌
秦雄翻遍了荷甲,荷乙兩級職業聯賽的球隊名單,也沒有找到荷蘭杯第三輪阿賈克斯對手的名字。
URK。
在坐大巴車去烏爾克這個小鎮時,林德格倫告訴他,URK是荷蘭的業餘隊,並沒有參加職業聯賽。
秦雄恍然大悟,難怪阿賈克斯會在這一輪進行大輪換,可能一線隊替補球員鍛鍊價值也不大,才抽調了預備隊的球員上來,若不是青年隊也參加了荷蘭杯,系統上隸屬於有別於阿賈克斯的參賽隊,可能阿賈克斯乾脆就讓一線隊全部休息了。
烏爾克的鎮長在賽前接受採訪時情緒複雜。
“4000張球票被搶購一空,我們無法限制來自阿賈克斯球迷的搶購,是的,我們的球隊可能沒有了主場優勢,這就是我們的生存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