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了。但是有鼻息,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
“難怪好餓。”徐念念感慨的說:“我居然沒被餓死。”
“你還調侃自個呢,真是嚇死我了。”隋孜謙戳了下她的額頭,忍不住將她抱入懷裡,道:“我日日給你渡食,你敢死嗎?”
……
徐念念吐了下舌頭,道:“覺得體虛。”
“嗯,待會還要吃藥。太醫說這藥要堅持吃一年。這次你生產真是虧了身體,我以後不打算讓你受孕了。”隋孜謙直言道。
徐念念臉上發熱,說:“這種事兒又如何控制。怎麼,你不讓我生孩子,還想讓誰生孩子。”
隋孜謙捏了她腰部一下,道:“三個孩子,足夠了。”
“有女孩吧?”她隱約記得誰誰說過兒女雙全的。
“嗯,老大是女孩。老二和老三都是男孩。老三的身體不大好……”三個孩子肯定沒法和獨生子相比,生出來的時候都是小小的。這些話隋孜謙卻是沒捨得和媳婦說,怕她掛心孩子。
徐念念也覺得很神奇,說:“難怪平日就覺得胎動好頻發,原來是三個。”
“哼,這幫庸醫!”隋孜謙忍不住抱怨,連肚子裡懷裡幾個都能弄錯了。
徐念念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也怪不得他們,畢竟史上很少有三胎。況且我能活下來也是奇蹟呢。”
隋孜謙一想到差點失去徐念念,頓時害怕的要死,他忍不住緊了緊圈著她的手臂,道:“念,我未來一年不打算接任何差事兒。就做個閒散侯爺,好好把你身體養起來。”
徐念念見他露出心驚的樣子,心疼的蹭了蹭他,說:“會不會有人罵我是禍水呀。生生把一個將才留在後院了。”
“呵呵,現如今西涼國那頭被收拾的夠嗆,他們內亂,短時間不會起戰火。這便是足夠了,至於內患,若是宸哥兒連這個處理不了,這皇帝還怎麼當。”
徐念念哦了一聲,卻是懶得多言。隋孜謙是個主意很正的人,況且隋家女即將生產,現如今他蹈光隱晦的低調一些也沒關係。
“德妃娘娘生了嗎?”
隋孜謙搖頭,說:“她比你晚一個半月,你又是早產的,她應該是十月初。”
“搞不好會趕上重陽節吧。”徐念念隨意一說,卻沒想到後來竟是成真了。宮裡那些事兒,什麼都講究良辰吉日,隋煜寶本身就是足月,若想提前就吃催產藥,若想退後自然也有藥方了。
徐念念吃完飯就開始喝湯藥,喝完就犯困。隋孜謙難得覺得身旁有些熱乎氣,就摟著她一起睡了個午覺。下午的時候,聽聞襄陽侯夫人醒了,徐柳氏和徐嫣嫣趕過來了。兩個人一見到徐念念,立刻紅著眼睛哭了起來。
徐念念吸了吸鼻頭,也覺得委屈大了。她突然覺得生完好身體不大好,精神亦不濟,哭了會就覺得累了。
徐柳氏拉著女兒說了會話,發現徐念念眼皮直打架,就曉得女兒這是生孩虧了身子,她不敢繼續哭了,再讓女兒掛心?母女倆待了半個時辰就回去了。
徐老爺也惦記女兒,理應是女婿和女兒回孃家看望他,可是徐念念身體尚未痊癒,出不得門,便老實的和隋孜謙在家裡過起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
隋孜謙因為徐念念的病,連早朝都不去了,徹底請了長假。黎弘宸體諒他,什麼都許了,可是心情卻越發複雜,連著好幾夜都留宿在了隋煜寶那裡。
隋煜寶身體越發重,她本是想給個宮女臉面讓她伺候皇帝,沒想到黎弘宸卻是拒絕了。
“聖上,你陪著我這個大肚婆,豈不是覺得枯燥。”她眉眼笑著,精神不如往日。
黎弘宸望著她發福的臉龐,摸了摸,說:“煜寶,你辛苦了。”
……隋煜寶突然紅了眼眶,淡淡的嗯了一聲。
她懷孕以後,整個人胖了好多,昨個對著銅鏡看著鏡子裡的那個女人,她都嚇傻了。然後覺得心裡委屈,怎麼變得那麼醜?當時襄陽侯夫人進宮的時候,為什麼就只胖肚子不胖臉呢?哪裡像她,臉頰快成了大胖豬了。所以隋煜寶覺得委屈,她本就年齡不大,皇帝突然這麼一說,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黎弘宸也不知道該如何寬慰她,只是親眼看著隋孜謙因為妻子大出血忙碌的沒了個人樣,甚至開始相信鬼神,還請了道士給夫人開法場……他就覺得堵心。眼看著隋煜寶的肚子越來越大,可會也難產呢?
“皇帝快別笑話我了,煜寶給皇帝生孩子是應當應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