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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啊?”

“燒成這樣還有力氣喊,還可以嘛。留院觀察一天,等化驗結果出來再說,不要亂跑,也不要離開觀察室。”

“我就是淋了點雨,發燒而已,你們憑什麼拘禁我?”葉李氣得眼睛發黑,他以為這次還是會和之前幾次一樣,被人無視,卻沒想到醫生抬起眼皮,竟然回答了他。

“憑什麼?*時候,多少個和你一樣發燒的患者拿著和你一樣的說辭罵我們,結果呢?死了幾百人。如果你認為死幾百個人不多,那我告訴你,因為送你,你的朋友現在也在接受發熱檢查,因為給你化驗治療,我們這些‘憑什麼拘禁你’的人有可能也會發燒。醫院不是監獄,更沒那麼多閒人看著你,如果我上面說的話你聽進去一句,那就給我起立,去觀察室老實待著,不到時間別出來。”

被說的啞口無言的葉李愣了愣,蔫蔫的起身,“是不是當醫生的都這麼兇啊?”

他想到了夏東柘,心裡明白了陳輕之前生氣的原因,卻不想承認夏東柘也是偉大的一個。

觀察室的氣氛不比剛剛好多少,獨立的房間雖然不悶,他仍然不想在這裡呆下去。

拿著手機,他發簡訊給陳輕。回覆來的很快,陳輕的語氣比他想的輕鬆。

“沒事就好。”他噼裡啪啦的按著按鍵,“陳輕,他們說我有可能傳染你是嗎?”

“不是啊,我沒發燒,就是保險起見,需要觀察確認一段時間。”

他放了心,可馬上又緊張了起來。

“可萬一呢?”

“有萬一也沒事,我們的醫生很棒,再難的病也能治。”

說到醫生,葉李撇了下嘴,“你都不知道剛剛那個醫生多兇。”

對方一陣沉默。

“陳輕,怎麼不說話了,是發燒了嗎?還是不舒服了?”

“不是。葉李,我也是才知道的,給你看病的那個醫生,她先生是夏東柘的同事,才過世。”

葉李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之前葉藍說他幼稚他不覺得,陳輕說他自私他不承認,可是此刻,他覺得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有些不懂事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有些想哭。

觀察期因為這種情緒變得格外漫長,終於,在又一個黎明來到時,他離開了隔離室。

陳輕站在遠處,聲音遙遙,“還發燒嗎?”

“不發燒了。”他搖著頭,“陳輕,等姓夏的出來,我決定對他好點兒。”

“嗯?”

她看著葉李,驚訝於他的這個轉變,這樣的葉李,確定沒發燒?

她搖了搖頭。

葉李等著對夏東柘好的日子終於還是沒那麼快來到,病毒比想象的要難纏的多。

又是近十七個小時的連續作業,夏東柘步伐沉重的回了休息間。

就在今天,又一個同事被確診感染,住進了病房。

曾經和自己並肩戰鬥的同事成了自己要救治的病患,那種感覺淒涼無奈的很。

他步履踉蹌,筋疲力盡的坐在沙發裡,無力的拿出了手機,簡訊箱如期地塞滿了各式簡訊,無外乎關心問候的,他卻沒了回覆的興致,包括陳輕的。

“實驗室那邊正在研究對抗藥物,而且,已經幾天沒有死人了。”他闔目嘀咕,“沒有死人”在他看來是唯一能支撐他走下去的好訊息了。

可學醫的人也都知道,在*疫情裡活下來的人,身體卻遭受著各種後遺症的折磨,對他們而言,能活下來未必不如死了。

他也會被感染嗎?

他也會躺在病床上,看著戴著口罩、身穿防護服的同事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給他使用著各種不知道有沒有效的針劑藥物嗎?

未來的某天,他也會看著同事無能為力的朝他搖頭,讓他安靜等死嗎?

想法太多,亂糟糟地塞滿腦子。

他揉著頭,想那麼多幹嘛?現在不是還活著嗎?活著就要繼續幹下去啊。

微微一笑,他重新執起手機。簡訊箱裡找到陳輕那欄,簡單編輯了文字後,他闔眼睡去,實在是太累了。

資訊提示音響了有一會兒了,陳輕仍對著手機發呆。

“他死了?還是被感染了”幾天的等待,葉李的神經也不像之前那麼大條,他奪過手機,待看清上面的簡訊內容,頓時有些生氣,“還以為怎麼了呢?不就是提醒你還有多少遍消毒細則沒默嗎?幹嘛弄地丟了魂一樣?嚇死小爺了。”

“他說我還差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