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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來,那具死屍的頭露出來了,我看見了。。。。。。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張開的大嘴發出一股惡臭,臉皮像千年古樹的樹皮一樣,顏色像煤一樣黑,簡單就是一個乾屍!那兩隻黑洞洞的眼睛還在瞪著我!“啊。。。。。”我想叫出聲來,卻只發出了一個嘶啞的聲音,像是脖子被人卡住了一樣發不出半點聲音。我慌忙轉身跌跌撞撞地要往外跑,卻感覺雙腿像是被人抽了筋一樣,腳下一軟,我癱倒在地上。這時,從我身後傳來“嗷嗷”聲,像是風颳過窗戶發出來的,更像是從那死人嘴裡發出的,我頭皮一麻,想叫卻叫不出來。想跑可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雙腿一點都不聽使喚,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我的心頭。我咬緊牙關,拼命用還留著一點知覺的雙手,一點一點爬向門口,只希望身後不要傳出肢步聲。終於,我到了門口,撐著門把手站起來,用身子將門頂開。剛探出半個身子,就“叭”的一聲又倒在地上。周圍的人用一種驚駭的目光看著我,兩個護士跑過來扶起我。我知道我得救了。。。。之後的事我記不清了,總之,我忘不了那個日子,還有那雙的眼睛。

正文 第三十四篇 貓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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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降臨·迷蹤

上次商培樓裡的那件事一直都讓我提心吊膽,而師傅神秘的離去也讓我一直感到無助和惶恐。有的時候我夢見自己走在一條小路上,突然的見到大龍一家三口,他們的六條腿全都沒有了,像是半截蠟燭一樣齊齊立在我的腳邊,用那顫抖著手順著我的腿摸上來……

亂夢經常折騰得我是冷汗淋漓,渾身都是發軟,我有時也分辨不出這究竟是不是幻覺,於是經常失眠,更加難以面對漫漫黑夜。終於有一天,我實在忍受不下去,決定換個寢室。當時學校新蓋了一批宿舍樓,我就託了關係,在裡面找了個床鋪住了進去。我記得那大概是在三月份剛開學的時候,天氣乍暖還寒,有時候這會落下些雨夾雪來。

我是第一個住進那宿舍的,寢室號是302,寢室裝修得不錯,四人間,左右各兩個床鋪,床鋪下是各人的寫字桌,一個洗漱間和一個便間都在室內,分列門的兩側。

我單獨住了兩個晚上,第三天的下午,兩個人又一起搬了進來,是和我同屆的,一個是小胖,一個是田雞。緊接著當天晚上,又搬過來一個人,也是我們這屆的,由於他後來被我們推舉為寢室長,所以我們都戲稱他為“主席”。大家都是同一屆的,說起話來自然投機,沒過幾日便都熟絡起來。

事情發生在多日之後的一個下雨天,那幾天一直淅淅瀝瀝小雨不斷,天又陰又冷,我得了感冒窩在寢室,他們三個人都上課去了。窩到中午,我剛要爬起來去吃飯,寢室門開了,主席面帶竊喜,躡手躡腳地閃了進來,懷裡鼓鼓囊囊地塞了些什麼。他回身關了門,把衣服拉鍊往下一拉,朝我說:“看!”

他懷裡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慢慢舒展開來,原來是隻小貓。

那隻貓確實很小,主席把它託在手上,它直直地趴在那裡,剛有主席的手掌長,渾身溼漉漉的,毛髮上還帶著些泥漿和草葉。我正看著它,它突然歪過腦袋,幽幽地朝我盯了一眼,沒出聲,就又合上眼睛。

“大概是餓了。”我把小貓接在手裡,一邊去找牛奶,邊找邊問主席,“哪來的貓?”

“在東門下面的草地上撿的,我看怪可憐的,就抱回來了。”主席說。

我倆給它餵了些牛奶,又用溫水給它擦了擦毛,洗乾淨之後才看出來是隻小白貓,頭部正上方靠近眼睛的地方頂著一小撮黑毛,非常顯眼。

我跟主席說:“咱們養著它還是怎麼?”

主席點點頭說:“是啊,養大一點吧,現在放出去肯定活不了了。”

我和主席把它放在地上,它卻突然一步步朝門走去,像是要跑掉。我趕忙走過去要把它抱回來,這時候剛好小胖和田雞一開門走了進來。

“哎?貓?”小胖一把抱起貓,邊摸邊說,“哪來的?”

主席沒等說話,田雞突然說:“喂!寢室不讓養寵物!抓著要被處罰!不知道啊?”

“嗨,緊張什麼,就養兩個月,等大了就放它出去,現在天這麼冷,放出去肯定死了。”

“兩個月?!”田雞說,“我最討厭貓了!再說樓管一旦查房怎麼辦?抓著了誰負責?”

“我負責。”主席站出來抱過貓,“有什麼事我擔著行不行?”

田雞轉了轉眼珠再沒言語,轉過頭弄他的電腦。那貓突然轉過脖子,默默地盯了田雞一眼。

從此這隻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