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都是這一招,沒新意。
一會兒一群人鬧哄哄的過來了,領頭的不就是剛才被嚇尿的魏關雄,明秀咂嘴,“我要是他就找個地方藏起來,不要出來拋頭露面,難道被一幅畫嚇破膽是什麼值得傳言的事嗎?果然是與眾不同。正常人不是應該第一眼就覺得那是一幅畫嗎?要真是真熊,其他人都是瞎了嗎看不到不逃麼?果然腦袋也有問題。”
繡鳳決定不說話了。
魏關雄臉色果斷很難看,不知魏芷蘭跟他說了什麼,他帶著一眾打手灰溜溜的走了。
“姑娘,咱是不是該回府了?”繡鳳彷彿沒看到明秀正翹著二郎腿,把碟子裡的花生米扔起來用嘴去接,很淡定的問道。
“不是才出來麼?”明秀喝了一口茶潤潤口,從窗戶邊往外一瞧,正瞧見一行人騎馬而來,打頭的那個不是潤郡王還是哪個。
【昔日她貌美如花,昔日他端方如玉,昔日他們柔情蜜意。
今日她弱不勝衣,今日他高頭馬上,今日他們擦肩而過。
她抬頭,他低頭,她淚睫於盈,他拳頭握緊,一眼萬年。
究竟是什麼讓我們錯過?是家庭的壓力,是家世的不相當,還是你另尋它愛?曾記否雲居寺青蓮濯濯,綠柳鬱郁,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曾記否木蘭圍場玉帶湖剝光粼粼,彎月姣姣,最是那垂眸低首的盈盈淚珠,弱不勝衣。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
向來情深奈何緣淺。
“潤郎——”悽慘絕美。
“嫣兒——”仰天長嘯。
】↓↓↓明秀被自己的腦補雷到了。
潤郡王縱馬而來,和沈明嫣眼神交匯,眼神如水,訴說著纏不清的情思,一時潤郡王心頭大震,渾身酥麻,胯下駿馬竟然驚著了,鬧市狂奔,沈明嫣提裙便追,哦——潤郎。←_←這是明秀想象的。
潤郡王縱馬而來,目不斜視,昔日溫潤今日冷酷,對沈明嫣綿綿情思視而不見,內心卻波濤洶湧,他的嫣兒好嫣兒怎麼這般憔悴。答: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哦——嫣兒。←_←這還是明秀想象的。
泥垢了!
潤郡王縱馬而來,同行的還有九皇子,九皇子還沒有出宮建府,更重要的是九皇子還沒有正妃,坊間傳聞皇上打算從這一屆秀女中給九皇子選出正妻,得票率最高的便是勇武伯府端莊穩重,才貌雙全的嫡小姐魏芷蘭。
魏芷蘭外罩一件金黃色百蝶穿花宮緞斗篷,大紅色纏枝牡丹花樣棉襖,發戴五翅黃金吐珠大鳳釵,整個人豐美端莊,嬌豔嫵媚,把其他幾個閨秀全都比了下去,就連沈明嫣也及不上魏芷蘭的雍容華貴。可她卻極為顯眼,試想周圍姑娘們都是大紅羽緞羽紗的,偏她穿了一件白色下襬繡一枝孤高絕傲的綠萼梅花的斗篷,裡面是素白雪緞冷藍滾銀狐皮對襟長褂子,暖色中一片清冷,就像是萬綠叢中一點紅一樣,怎能不顯眼。
潤郡王面冠如玉,九皇子長得也不錯,年輕粉嫩,又是皇子,氣度非常,幾個閨秀偷摸著瞧上一眼,然後羞澀的低下頭。
娜仁大方慣了,再說蒙古人也沒有那麼規矩,蒙古姑娘都是很熱情很豪邁,是真女漢子,當下朝著九皇子擺手,嚷嚷:“六表哥,九表哥。”
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矜持,幾個閨秀腹誹。
九皇子也看到娜仁郡主了,勒馬止步,“娜仁你怎麼出宮來了?”
“什麼啊,誰叫你不陪我出來玩的?我只好自己出來了,對了是被魏姑娘邀請的。我想騎馬,你帶我去騎馬。”
矜持啊矜持!幾個閨秀咬牙。
潤郡王也勒馬止步,一眼就看到了盈盈而立的沈明嫣,她瘦了,如此打扮卻愈發溫潤嬌俏,讓潤郡王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動了幾下。
沈明嫣知道潤郡王在看自己,他依舊溫潤如玉,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依然溫柔如昔,可沈明嫣卻覺得心裡酸澀,明明他有了明豔動人的妻子,明明他當日沒有回頭,明明這麼久他都不來找她,明明有了更高的目標,明明想著忘記他的,明明……可再見他那一刻,沈明嫣的心動搖了,她眼圈兒一紅,貝齒輕咬朱唇,福身道:“奴婢見過六爺,九爺。”
沈明嫣幾乎很少自稱奴婢,她不覺得自己是奴婢,不該對任何人卑躬屈膝,不能被輕看了去,可珹郡王的一句‘誰準你滿口我啊我的’把她的自尊心打碎了一半,如今這句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