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某人還佔據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然而沒等他高興夠兩個呼吸時間,右軍都指揮使郭威忽然再度拱手,直言相諫,“主公,眼下絕對不能讓二皇子死,無論他是真的假的,在主公坐穩皇位之前,都必須讓他活著。否則,弒君的惡名,別人就會硬栽於主公您的頭上!令我河東,未待出兵,先士氣大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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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君王 (七)
第六章 君王 (七)
“如此一說,我還搶了個爺回來?”漢王劉知遠輕拍桌案,心裡頭感覺說不出的煩躁。
原本覺得挺簡單的一件事,歷史上也有無數成功的先例在。結果到了自己這裡,就忽然變得破綻百出。弄得自己如今想殺人滅口都不行,都得先反覆權衡訊息傳開後的一系列相關變故,完全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我等先前考慮不周,所以如今才要更加倍的小心謹慎!”郭威扭過頭,先意味深長看了蘇逢吉一眼,然後才正色回應。“其實漢王更應該為此欣喜才對,能讓符彥卿等人都不敢明面於與漢王相爭,只敢背地裡做一些陰險勾當。更說明漢王成為中原之主,乃眾望所屬,天命所歸。”
“嗯——!”劉知遠撇著嘴,長長地出氣。臉色多少變得柔和了一些,但內心深處,卻依舊覺得憋出了一堆石頭疙瘩,沉甸甸,**,硌得人渾身上下沒一處不彆扭。
“如今之際,無論殺了二皇子,還是扶其上位,主公都會授人以柄!”見他雙眉之間始終藏著一抹難以消除的抑鬱,漢王府長史楊邠拱了拱手,笑著分析,“但我等只要不出手,符彥卿等人不管當初存的是何種居心,就都成了無的放矢。”
“此言甚是,就像兩個人比武打架,我本無招,看他如何破招!”史弘肇聞聽大樂,咧著嘴巴用力撫掌。
“一天到晚,除了比武打架,你心裡還有什麼?”劉知遠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低聲呵斥。隨即,又換了一幅溫和口吻向楊邠發問,“你的意思是,咱們先把二皇子養起來!”
“找到他,養起來,無論他是不是二皇子都無所謂!”楊邠笑了笑,用力點頭。“如果他果真是二皇子,那主公也算報了當年大晉高祖的知遇之恩,令石家不至於斷了香火。而如果過後有人跳出來拆穿他不是二皇子,我等沒利用他謀取任何私利,世人頂多也只能說我等報恩心切,以至於不辯真偽。然後主公將假二皇子推出去一刀喀嚓,自然就能令世態平息!”
“嗯——!”漢王劉知遠低聲沉吟。楊邠所說的辦法,有可能是最穩妥的辦法。畢竟有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二皇子到了河東,想殺掉此人,卻不走漏任何訊息,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然萬一他日後受了奸人挑撥,或者被別人所利用……?”略作沉吟之後,他皺著眉頭,幽幽地問道。
“他手中一無兵,二無將,三無錢糧。吃的穿的都是主公所給,能折騰起什麼風浪來?”屯田使王章忽然笑了笑,在一旁大聲給楊邠幫腔。
“如果他真的不安心做一個山陽公,主公賜他一杯毒酒便是。相信別人也再說不出什麼話來!”楊邠更是乾脆,直接給出了最後一招。
山陽公是漢獻帝禪位之後,被曹丕恩賜的封號。曹丕也因為此舉,落下了個“仁義”之名。如今二皇子石延寶的影響力遠不如當年的漢獻帝,只要被河東方面當個安樂王爺養起來,時間越久,存在感就越低。除了最後悄無聲息地被人遺忘之外,簡直不會有任何其他可能。
“嗯——也罷!”反覆權衡所有利弊,劉知遠意興闌珊地揮手,“既然你等都不想殺他,老夫就也跟著假仁假義一回。希望他自己,他自己能好自為之吧!”
“主公聖明,日後在史書上必將是一代仁君!”王章趕緊站起來,拱手補充。
“主公今日待二皇子以仁,日後必能以仁義待天下百姓。微臣不才,願為天下百姓賀!”長史楊邠也笑著起身,輕輕向劉知遠拱手。
以他的察言觀色能力,可以清晰地感覺出劉知遠此刻的不甘。但作為一個馬上要成為宰相的人,他就不能再對自家主公過分曲意逢迎。否則,即便河東眾人即便能成功進入汴梁,也必將是下一個黃巢。
“重整河山?呵呵,還早著呢!”劉知遠的臉色終於稍稍好看了些,再度輕輕揮手。“行了,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