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斤、李土生、張狗剩,你們三個舉著盾牌前移,頭前替大夥開路!”一名都頭打扮的傢伙,豎起耳朵聽了聽,隨即開始給自己麾下的盾牌手們分派任務,“許大頭,伯顏、盧四,你們三個,站在原地,用盾牌晃城上守軍的眼睛。趕緊,都不要耽擱。韓將軍在後面看著咱們!”
“啊,啊,是!”被點到名字的盾牌手們,苦著臉答應,然後各自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舉起盾牌去執行任務。
幽州人命苦,幽州人命賤,幽州人只有依附於強者才能避免被契丹老爺搶個精光。而像韓匡贊,韓匡美和韓匡獻這種“強者”,在為他們提供最少的庇護同時,卻能對他們和他們的家人生殺予奪。他們今天服從命令,的確有可能死於弩箭或者流矢之下。而如果他們今天拒絕服從命令,則死的將不只是他們自己。
與這一支的幽州兵的情況類似,臨近的其他各支隊伍,也都根據鼙鼓聲中傳來的軍令,調整了作戰部署。轉眼間,便有數十面巨盾被堆到了最前方,成為鋪路者的最後屏障。另外數十面巨盾則被集中成了一整排,將早春的日光,一**射向了城頭。
城頭上的守軍被晃得兩眼發花,發射到城下的羽箭,愈發凌亂不堪,並且毫無準頭。城頭上的床弩不斷髮出咆哮,然而,每一輪射擊,給進攻方造成的殺傷,卻始終都保持在個位數,根本無法阻止對方的前進腳步。
冰城外,得了勢的幽州軍,卻愈發氣焰囂張。乾草鋪就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