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出兵!”
“請大帥出兵!”
“我願為先鋒!”
自李光弼以下,一個個請求出兵的聲音此起彼伏,其中甚至有阿布思之子阿古滕,聶赫留之子阿爾根,僕固��透�揮盟盜耍�約旱母蓋錐枷招┍蝗訟�保��趺囪實孟掄飪諂���艟故親畲蟮摹Q奐�米遠�胗д唄繅鋝瘓��攀懇俏⑽⒁瘓偈鄭�諤彌辛⒖貪簿擦訟呂礎�
見此情景,受鄂溫餘吾之命帶著兩千兵馬護送杜士儀回來的骨利干將領葛洛不禁有些吃驚。這一路上他看得很清楚,指揮打仗的是僕固懷恩,衝殺在前的也是僕固懷恩,杜士儀一直便如同尋常將校一般,拼殺時雖也有上陣殺敵,可不曾插手過具體如何用兵。可如今在節堂之上,他一句話便讓諸將紛紛請戰,一個手勢就讓堂上鴉雀無聲,只有威望極高方才能夠如此。想到黠戛斯從前實力遠勝於骨利幹,這次卻極可能要悲劇了,他不禁暗自感慨俱力貧賀中的愚蠢短視。
到這個時候,他仍然沒有想到,黠戛斯已經在這短短一段時間內換了新主!
“懷恩此行歷經多場戰事,辛苦了,接下來的仗就讓別人去打吧。僕固���剛�映ィ�賦鸌穎ǎ�懍轂��В��鷗鷳褰��巴�搶�桑�苑厲鏹┧掛蛭抑�滷ǜ矗�纈斜匾��捎�吠椿鼢鏹┧梗�揮玫任業拿�睿 奔�凸太‘為之大喜,立刻高興地行禮答應了下來,杜士儀便又對李光弼吩咐道,“黠戛斯既然和磨延啜勾結,吐迷突之子葉健如今還年幼,恐怕未必能夠支撐下來,光弼,你也領兵三千,立刻前往回紇牙帳,統合上下預備應戰!”
李光弼聽到回紇牙帳這一頭赫然是交給自己負責,他立刻凜然應命。他可知道,自己在回紇絕對談不上什麼好名聲,在那些傢伙看來,要不是他當初出人意料地斜插回紇中軍後方,怎麼也不至於有磨延啜之變。
接下來,杜士儀又分別分派阿古滕和阿爾根率領所部兵馬,立時清理安北牙帳城周邊兩千裡範圍內的所有角落。最後方才沉聲吩咐道:“少伯和仲高立刻代我行文長安,稟報黠戛斯叛亂之事!”
一時武將們忙著備戰,文官們有的忙著準備糧秣補給,有的則忙著草擬給長安的奏疏,以及打點各處的事務。這時候,如今官居安北大都護府掌書記的岑參則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和王昌齡素來交好,出了節堂之後就一把拉住了對方,趁著別人都正在往外走,低聲問道:“少伯兄,安祿山也好,哥舒翰安思順也好,包括就連郭子儀,西域的高仙芝和李老將軍,全都派了專人在長安打理一切轉呈奏摺以及其他相應事宜,大帥為何卻不派一人坐鎮長安?”
這個問題王昌齡之前也沒想過,此刻不禁沉吟了起來。可他只隱隱有一丁點線索,正打算敷衍岑參這個好奇寶寶,一旁就有一個腦袋湊了過來:“恩師是因為想要磨礪一下小郎君,所以才沒有在長安留人。”
說話的兩人都嚇了一跳,發現突然插話的是陳寶兒,王昌齡才嗔道:“季珍,你也至少咳嗽一聲,嚇我一跳。不過你說的倒是很有可能,我也覺得,大帥故意不在長安留人,一是要磨礪一下小郎君,二則是想向陛下以及朝中諸公表示赤誠。不過,沒想到李林甫死了,那個楊國忠還不放過他,竟是把陛下追贈他的官爵都一股腦兒奪了,還禍及其家人!看這樣子,一個奸相之後恐怕還要換成另一個奸相,真是枉費了之前朝中為王忠嗣王大帥鳴不平時的聲勢,大帥偏偏又被這該死的黠戛斯絆住了腳步動彈不得!”
陳寶兒見岑參須臾也忘記了之前那個話題,和王昌齡一來一回,評點起了新老交替的李林甫和楊國忠之手段,他就悄悄溜之大吉。儘管剛剛對王昌齡和岑參說得冠冕堂皇,但他自然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他的恩師這麼多年順風順水,但現在已經漸漸開始遭人忌了,倘若還留著心腹在朝中,如有萬一陷在其中怎麼辦?
而後院寢堂中,杜士儀直截了當地對王容說:“當務之急,是立刻挑出幾匹腳程最快的馬,派幾個最得力的信使敢去長安。這次的黠戛斯之亂,一定會成為楊國忠攻擊我最好的藉口,畢竟,黠戛斯可一直都自稱和大唐皇室有親。幼麟那邊,十三娘和蕙娘阿朋他們夫妻那邊,還有阿姊,玉真觀主,岳父,林林總總的人恐怕都會處境艱難,當即之際,至少得讓他們安心!”
王容沉默片刻,這才點點頭道:“這些事情,都交給阿姊和十三娘就行了,也不能操之過急,以免你反而成為眾矢之的。杜郎,我亦有要事告訴你,我讓人仔細篩查了安北大都護府中的商戶,其中發現有三家名為行商,實為范陽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