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貞送了一份厚禮;結果卻給退回來了?”
“不知道;”杜士儀回答了這三個字後;便沒好氣地反詰道;“知道了還要你對我說?”
“嘿;大多數東西是給退回去了;但聽說少了一頂最最名貴的亳州輕容帳子。據說足足有三十層;輕若無物;薄如蟬翼;是和柳家另外一頂錦帳齊名的好東西。當初柳齊物用那一頂錦帳;納了長安城內的名娼嬌陳為妾;這另外一頂則是傳家寶;豈料這次張嘉貞竟然笑納了。”
杜士儀早知道作為關中四姓之一的柳家豪富;此刻便隨口問道:“那柳齊物送此物莫非是為了求官?”
“奇就奇在……不是”崔儉玄賣了個關子;見杜士儀果然流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他才嘿然笑道;“聽說是為了大公主下降的事不是已經定了王鷂尚主嗎?陛下對大公主聽說頗為寵愛;又禁不住柳婕妤吹風;打算在大公主下降的時候;仿當年太平公主出嫁成例;妝奩等等可想而知有多豐厚。柳齊物生怕節外生枝;所以打算請張相國幫幫忙;如果有人建言就幫著說說話”
這理由自然說得過去;然而;杜士儀卻不免有些疑惑:“這種訊息按理誰都會諱莫如深;你怎麼知道的?”
“你忘了如今我正在於嘛?我可是在主持洛陽城中第一屆馬球jing英賽;那些包廂也好看臺也好;什麼事情都有人議論;最是訊息匯聚之處。只不過這幾天太冷啦;只剩下四強的比賽;我琢磨著就於脆放到明年開chun。你也別說;官宦子弟的馬匹好訓練jing良;四隊裡頭佔了三隊;楚沉那一隊也是官宦子弟居多;自然是算在裡頭。另有一隊是胡將子弟;街頭閒漢和遊俠兒不少都是太沒章法;而且手法太下作;一來二去或被人jing告;或是於脆被別人也下了黑手;總之基本上都出局了……”
崔儉玄這說著說著就跑題的xing子;杜士儀早就習慣了;於脆就當聽故事似的由著他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