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的聲音有些疲憊,卻還是好意的提醒著王源,生怕他真的動了什麼不好的念頭,落的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王源’嘿嘿一笑,手掌覆蓋上金色的血液,緊接著便看到,手掌處漆黑的魔紋開始越來越繁雜,最後竟然脫離了王源的手掌,如同植物的根莖般,或者說,它就是一株植物的根莖,深深的扎到金色的血液中,完全將金色的血液當做了肥料。
此刻的‘王源’與黑色植物合二為一,魔紋似的根莖將拳頭大小的一團金色血液包裹住,瞬間就將整團血液穿透。
‘嗷’
這怪物發出痛苦的嚎叫,一抹恐懼映襯到那張已經完全模糊與虛淡的臉上,雖然它此刻的身軀不能動,但卻在拼命的掙扎著,似乎不甘就此毀滅。
天空中一枚又一枚山嶽大小的青銅古字都在震動,將一方天地鎮壓的寂靜無聲,古鏡與全身佈滿鱗片的怪物互相傾軋,古鏡想要鎮壓,而全身鱗片的怪物卻想要掙脫,這原本就是一種不可調和的矛盾。
那鱗片怪物每一次晃動虛幻的身軀,都能撕開巨大的空間裂縫,將大道規則都撼動了,但就是不能逃脫,因為它太虛弱了,只是本體的一部分神念或者說靈魂印記而已,已經沒有了對抗的力氣。
兩者之間畢竟已經爭鬥了不知道多少年月,實力都早已大不如前,本身的威能發揮不出全盛時期的萬分之一,但即便是這樣,也將這一方天地打爛了、擊穿了,天地似乎回到了初開之前,到處都是一片朦朧與混沌。
哈哈
無數修士都在關注著,他們不明白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方圓數里內,混沌氣與金光相互傾軋,不時有一縷混沌氣或金光飛射而出,最後展現的破壞力可以嚇死一片人。
這彷彿來到了神話戰場外,眾人只是局外人,或者說,只是一隻螻蟻,在觀看遠古巨獸的大戰,而他們什麼都做不了,最終只能等待結果。
古鏡顫抖,怪物拼命的掙扎,產生的破壞力在古鏡本體上刻滿了無數細小的痕跡,鏗鏘作響,卻就是不能奈何的了古鏡。
怪物無奈下,只能轉移目標,它想要控制金光幻化的利劍劈斬王源,但是它卻得到了一個近乎絕望的結果,因為它已經發現,當無數邪異的植物根鬚沒入金色血液的剎那,自身彷彿被同化了,那名人族與金色的血液融為一體,金光在王源的周圍開始變得無比的溫順,試問有誰會故意傷害自己?
而且,怪物也驚恐的感覺到,自身的力量在削弱,自己與金色血液的聯絡在逐漸變淡,甚至有一部分被直接收取了,這是怪物的力量本源,之所以能夠與古鏡相鬥這麼多年,都是金色血液的功勞。
如今被斬斷了,那麼還拿什麼來與古鏡爭鬥?
怪物眼中由最初的瘋狂絕望逐漸轉變為了平靜,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眼神中的瘋狂消失了,轉而出現的是平靜,或者說..。解脫!
是啊,它應該早就已經身死了,但是曾經的不甘讓它苟延殘活至今,以腐蝕古鏡本體還有無數生靈的鮮血來延緩這已經不算是生命的生命,或許,真的可以解脫了,可以歸於永恆的沉寂。
“¥%@¥%”
怪物第一次開口,說出了一種四大州各族都不明白的語言,而後,它渾身燃起了金色的火焰,而後眼眸低沉,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源,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最後,它笑了。
龐大的身軀,頭上的獨角,覆蓋在全身的鱗片,雖然它只是魂體,而且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靈魂印記,但此時的它,依然是如此的強大,不得不讓人生出敬意,完全是出於對強者的敬意。
雖然,古鏡中的器靈對它苟延殘喘般的存活方法嗤之以鼻,卻也不得不承認它的強大。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只是一道殘魂,只是一道殘魂而已,你最多重創我的本體,卻傷害不了我,那樣大凶之物將吞下你的所有,掙扎只是徒勞而已。”
此時的古鏡器靈也平靜了下來,這怪物在燃燒自身靈魂火焰,企圖與器靈同歸於盡,但是大家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如果怪物靈魂完整,器靈也要退避三舍,但可惜的是,它唯一剩下的只有一縷殘魂而已,又如何能夠傷到器靈?
‘轟’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大爆炸,怪物徹底的煙消雲散了,而古鏡的鏡體上,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無數的裂痕,但最終,就像器靈所說的一樣,它絲毫無事,那怪物只是想要選擇一種轟轟烈烈的死亡方式結束自己的一生而已。
無數的金光在消失,古鏡中釋放的規則不穩,大道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