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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脫束縛。理智上她知道自己根本反抗不了他們,哪怕現在他們想要強/暴她,為了避免受到更大的傷害,最好的辦法是順從,可她做不到,很多時候理智並不能主導一切。她反抗,激烈的反抗,可她那微不足道的力氣讓她的反抗看起來像螻蟻撼大樹一般毫無作用。

她被扒光了,赤!裸!裸!的!

扒掉她衣服的兩個人對她沒毛的身體很感興趣,臉上表情變換,指指點點,還摸了她胸口幾把。隨即他們的目光又移到她的下/體,不約而同皺起眉,嘰嘰咕咕交談幾句才把人丟進水裡。

直到身體接觸到冰冷的溪水,安曉潔才木木的反應過來,他們或許並不想對她做什麼。

她難堪地蜷起身體,把自己更深地沉進水裡。

希瑞游過來,擔憂地說著什麼,可安曉潔什麼都不想聽,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

她閉上眼睛努力深呼吸將眼淚逼退回去,不過是相互取暖度過冬季的同伴罷了,不是她也有別人,她怎麼能以為自己該是特殊的?

她背過身,沉默而堅定的表示出拒絕的姿態。

在這個受到傷害的時刻,安曉潔很想任性一回,撈起石頭衝過去一下砸在那兩個人身上或者馬上、立刻離開這個滿是男人的小溪。

可她不能!

無論哪一種。

現實沉重的可怕,她沒有失去生命的勇氣,也沒有做好接受懲罰的勇氣。

她只能赤/裸的、屈辱的呆在小溪裡,清洗自己,冷的牙齒打顫。

安曉潔模糊覺得可能是自己剛才的不動作惹到了看守,他們大概覺得她妨礙了他們的“工作”。

安曉潔掬起一把冰冷的溪水潑到臉上,她感覺自己慢慢冷靜下來了。一旦理智佔據上風,羞辱感慢慢被壓在底下。她努力不去想剛才發生的事,而是用另一個角度去看某些問題。比如說剛才摸她的男人看她的眼神似乎沒有欲/望,反倒是好奇……憐憫和嫌棄?也許還有隱約的優越感。

她不知道欲/望的眼神是怎麼樣的,但是好奇、憐憫之類的眼神她還是分得清的。

他們知道自己個子小、力氣小也不是一兩天了,而那眼神是在她被脫了衣服之後才那麼明顯的表現出來的,也就是說是因為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和他們最大的不同就是沒有毛,還有性/器上的差異。安曉潔直覺排除了後者,十有八九就是毛了。

不可否認,有毛的他們更容易在冬天存活。安曉潔記得確實毛髮豐茂光滑的動物更容易受到異性的青睞,可是,該死的,她才不是像他們一樣的野人呢!

去他的野人!去他的的毛!

不過該死的,她該高興的,她在他們眼裡沒有吸引力!

安曉潔使勁搓揉身體,整整一個冬天過去了,整整一個冬天她都沒洗澡!也沒洗頭!頭髮一綹一綹早就髒得要死。她只能在很少幾次分到喝的水的時候,解下絲巾,沾了水擦擦手和嘴。

她發誓她從來沒這麼髒過!

她在角落背對著其他野人,眼角卻隨時注意著其他人的動作,她再也不希望發生先前的狀況了,只希望隨大流,不出太大的錯也不會引起什麼注意。

好疼!

傷口碰到水引來一陣刺痛,安曉潔吸了一口冷氣,斜側頭看去,手臂、肩甲、小腿上都多多少少有幾道瘀青和傷口。血絲正慢慢從傷口洩到水裡。

看到這一幕,安曉潔一陣後怕,希瑞指甲的鋒利堅硬程度她是見識過的,能削石頭!如果那兩個人沒控制好自己現在早就是缺胳膊少腿了。

這次短暫的衝突讓她對這些野人的武力有了更為深切的認知,她在這裡唯一能做的只有忍。

斜邊裡忽然伸來一隻手——

是希瑞。

安曉潔不太想理他,在度過的漫長冬季裡,她不得不對自己的心承認,希瑞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成為了特殊的那一個,這個高大的、比她強壯許多、會照顧她的男人,即使他是個野人,安曉潔無可避免的產生了一種依賴的情感,可現在,他的不作為讓她失望了。

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現實就像一個迎面而來、響亮的巴掌,狠狠打在臉上,疼在心裡,讓她清醒而深刻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安曉潔維持擋住胸腹的動作,垂下眼簾,閉緊了嘴巴。

希瑞卻不依不饒地把手伸在她面前。垂下的視線裡是一把油綠油綠的草葉,葉片看上去肉肉的,有點厚度。手的主人以為她不懂,還特地伸回去搓揉了一番,才再遞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