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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敏正坐在門口削土豆皮,腰上繫著粗布圍裙,旁邊擺著半碗去皮土豆。她抬起頭來,對著德拉科笑。他也回以微笑。

“我不會告訴她的。”他對露絲說,“我不想再讓她憂心了。”

露絲·伯蘭綽斯特點頭:“這就是丈夫該做的事。好好照顧你的妻子,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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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求你了跟我說話。”

格蘭傑勳爵握著妻子的手。他的妻子蒼白而瘦削,連靈魂都幾乎破碎了。她已經三天沒跟他說話了。

“我已經儘可能地遣散了僕人,這樣才能把莊園維持下去。這是你吩咐的。既然我已經做了你希望的事,你不該跟我說說話嗎?”

凱瑟琳·格蘭傑夫人轉頭,盯著丈夫。有那麼一瞬間,格蘭傑勳爵想起了與女兒的最後一次見面——那時赫敏顯得那樣脆弱而虛幻,彷彿只要他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似的。而且事實上,那女孩不是真的消失了嘛?一切如同噩夢一般,而他不希望連妻子都被殘忍的命運奪去。格蘭傑勳爵環著妻子,擁抱她。

“求你了,求你理智點,凱瑟琳。你現在失去理性了。我們沒有理由離開這地方——儘管我已經如你所願讓僕人們離開,但我實在無法容忍連我們都要離開這兒。這是我們的家——我們還能去哪兒?”

凱瑟琳·格蘭傑夫人繼續盯著丈夫。她張開口,似乎是要說話,但並沒有說出任何一個字來,臉費力地抽動了一下。

“是什麼?你終於要跟我說話了嗎?說話吧,吾愛。”

凱瑟琳·格蘭傑夫人從喉嚨裡擠出細小的聲音,終於練成了句子:“我們全都得離開這地方。”

格蘭傑勳爵挫敗地緊皺眉頭。自從伯納男爵狂怒地來到他們門前,整整一週他的妻子都在堅持這樣要這樣做。

“凱瑟琳,你能忍受離開我們的家嗎?我們的紋章裝飾著每個房間,祖先們的畫像掛滿牆壁,這裡有我們最珍貴的東西。為什麼你會有離開這裡的瘋狂想法?”

然而格蘭傑夫人已經閉上了嘴巴。過去兩週的緊張壓力讓她倒下了,格蘭傑勳爵擔憂她的健康。

“喝了這個。”他遞給妻子一個杯子,“野甘菊乳酒③,從我們的草藥園裡摘的,能讓你好點兒。”

格蘭傑夫人順從地喝完了,深深吸著煮沸的草藥的氣味。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瑪麗·勒德洛行了個屈膝禮,進入房間。她遞上一封信,上面的蠟封再熟悉不過了。格蘭傑勳爵從瑪麗手裡拿過信,遠遠看著它。

“那個貪得無厭的男人現在又想要什麼?他知道我們已經同意了他所有的要求。”他撕開信封,迅速瀏覽。

瑪麗·勒德洛留意到主人臉上閃過一抹焦慮。格蘭傑勳爵挫敗地將信揉成一團。

“他要回來!他要回來!他要在11月3日回來這裡,帶著法庭的代表!我得在那之前準備好所有地契……你能想象他這麼猴急嗎——我們已經答應了6個月的寬限期!毫無疑問,有一部分原因得歸咎於他徹底被那可憐的姑娘羞辱了,聽聽他還向我們要求了什麼……”

“這就是我擔心的。”格蘭傑夫人輕聲說,她悲傷地看著桌上揉皺的信,“他上次回來時,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不好?”瑪麗·勒德洛絞著手,驚呼,“夫人……您不會認為男爵會傷害我們吧?我們什麼也沒做錯,法律會保護我們的!”

“法律是像伯納男爵這樣的人制定的。”格蘭傑勳爵蹙眉說,他這才想起瑪麗還在房間裡。

“別嚇著僕人了,凱瑟琳。你看把瑪麗嚇的……瑪麗,你要把這些無意義的事忘了。格蘭傑大宅會保護自己,夫人最近生病了,這顯然影響了她的思想。退下吧。”

“加雷斯……不是我的思想……”

“噓!”

瑪麗看了看男主人又看了看女主人,屈膝,不情願地離開了。

走出門外,瑪麗的腳再也挪不動了。那封信裡到底寫了什麼?伯納男爵還對格蘭傑家族要求了什麼?瑪麗快要被好奇心燒死了。她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離開……她輕輕地把耳朵貼到門上……

在房間裡,格蘭傑勳爵小心翼翼地抹平羊皮紙上的皺痕,再次閱讀。他握住妻子冰涼的手,格蘭傑夫人聚起力量,輕輕捏了捏丈夫的手。

“凱瑟琳……在我被瑪麗打斷之前,我想告訴你信裡說的另一些事。”

格蘭傑夫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