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她記得當初有帶充電寶,可惜在當時慌亂之下她根本不記得自己的單包到底是丟了還是一直帶在身邊的。手機也是之前發完簡訊順手塞在外衣口袋裡,才幸運的儲存了下來。可現在看,一點用處都沒有。雖然這樣想著,安曉潔還是把手機塞進口袋,仔細藏好,以防它突然掉出來。
不知道接應她的人沒有接到她有沒有去報警,會不會有人來找她?安曉潔想怎麼說都是在國外出的事,還是無辜捲入武裝衝突,C國大使館怎麼也會慎重處理自己的事吧。
明天……明天會怎麼樣?
第四章
安曉潔一直知道,被關在同一個洞裡,自己的命運和山洞同伴們的命運應該是差不多的。為此她惴惴不安好長時間,然而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是用來被交換的!!
那是在不幹活光吃飯的第十五餐後,除了安曉潔,每個同伴都明顯胖上了一圈,她雖然也胖了,不過因為身形的緣故在希瑞他們中毫不起眼。
他們被人帶出了山洞。
安曉潔在長久的山洞生活後終於第一次接觸到真正的陽光,陽光不暖,風涼涼的,還有冬天冷冽的味道,她貪婪地呼吸,冰涼的空氣直沁脾肺。洞外冰雪已經化了很多,只枯草繁茂處還能看見白色的星星點點。地上的土溼乎乎軟趴趴的,彷彿經歷一場劈頭蓋腦的雨雪滋潤有些消化不及。綠色的嫩芽頂開黑乎乎的溼泥,招展開小小的、嫰色的子葉。安曉潔聽見遠處鳥兒富有活力的清啼,手指擋在眼皮上,她眯起不適的眼,透過微張的指縫,感受陽光穿過指掌的些微光和熱度——
春天來了。
冬天真的過去了。
苦難的生活很難允許人詩情畫意,一股大力推來,安曉潔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等站穩才發現,她已經落到了隊伍最後,推她的人正滿臉不耐。安曉潔不會忘記這些野人的怪力,他應該已經控制了力道,不然她應該像最開始的那次直接被推倒才是,她想他應該是其中一個看守,因為山洞裡的人除了希瑞外從來不會人主動和她有肢體接觸。
她默默轉身小跑跟上前頭的希瑞。和希瑞待的久了,仔細一點,她還是能從二十幾個野人中辨認出希瑞的,至於其他人,她還是分不太清楚。
希瑞也正回頭找她,兩人很快會師,又隨著大部隊跟著領頭的看守走。
走了大概有十來分鐘或者更久一點,安曉潔看見了一條小河,也許叫做小溪更為合適,因為它很淺,水色很清,一眼就能望到底。
先到的同伴已經跳進小溪,大概水太冷,他打了個激靈。
毛溼漉漉的貼附在面板上,讓他們看上去小了好大一圈,就像一隻只沾了水的小狗。安曉潔忍不住眯起眼睛笑。
她還沒反應過來到自己是“必須”要洗澡的,也沒反應過來同伴們怎麼穿著衣服下水了。直到她的餘光瞟到岸邊黑乎乎的一堆東西,她仔細一看,那明顯是獸皮衣!衣服在這裡,那他們穿的是什麼?
希瑞也在她沒注意的時候脫起衣服,把獸皮衣隨手往地上一扔,安曉潔只來得及看見希瑞毛絨絨的背影。
安曉潔的心臟砰砰地跳起來,她朝希瑞走過去,又朝他伸出了手。她腦子裡空空的,不知道自己想驗證什麼。
她揪住了希瑞肩胛處的毛,往外扯。希瑞發出輕微的吃痛聲,手臂以一個靈活的角度捂在繃直的毛上,斜著眼睛望向安曉潔卻不沒動。
她鬆開手,看向希瑞,臉色發白。
他們是野人,真的野人!不單單是那種圍著一圈樹葉,用樹枝獸骨做武器的原始人,而是未經退化、渾身長著厚厚毛髮的野人!
如果說原始人還是能大著膽子交流的存在,那麼對這種野人,安曉潔的印象只停留在圖片和文字上,用一個詞足以概括她的理解——茹毛飲血。
她乾巴巴嚥了口口水,卻又生出股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棄,過了那麼多天都沒事,現在再來急有什麼用?她看著水裡一個個比她粗壯許多的胳膊腿,反正都反抗不了。
“古哇西無啦雜湊!”她聽見一聲含帶怒氣的暴喝。
來不及反應,她就把粗暴地拎起,兩個溼淋淋的男人一個抓住她反抗的手腳,一個不耐煩的、毫不客氣地去扒她的衣服。
安曉潔自然會反抗,而反抗引來兩人更為暴力的鎮壓。
不過普通料子的衣服在男人的力氣下幾乎幾下被扯破,及腳腕的長裙也被輕易剝離,內衣、內褲……
安曉潔的腦海一片空白,她沒有尖叫和咒罵,只用了所有力氣企圖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