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想看看前面開得絢爛的一簇簇藍色小花。不料卻被他從身後抱住,後背猛地撞上他硬實的胸膛。軟玉在懷,他滿足地發出一聲喟嘆,吻吻她溫熱的頸窩。
“你怎麼了?”她捉住他交叉在胸前的手臂,一時弄不清他的情緒。
“想抱抱你。”他的聲音顯得很悶,過了片刻,又繼續開口:“我是不是該自私一點?”
“什麼意思?”
他把她扳過來,禁錮在自己胸前,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髮絲,鼻尖傳來那股熟悉的青檸味,閉上眼睛,“可是我又不想看見你難過。”
“你怎麼了?”怎麼盡是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你不需要知道,乖乖地陪在我身邊,這樣就很好,可以麼?”她可能是點頭答應了但是他沒聽清,只是把嘴唇覆在她微涼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沉重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 求鼓勵!
☆、偶遇故人
兩人回到大廳,聶伯庭沒過多久就被聶磊叫了去,顧爾清有些口渴,只好向侍者要了杯橙汁。轉身的時候,差點撞上人,還好反應及時,急忙穩住了自己,抱歉地向對方笑了笑。
然而卻對方沒有讓開的意思,顧爾清抬眸,才發現擋住自己去路的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他的鬍子銀白,滄桑的臉上留下了歲月的刻痕,穿著很考究,想必年輕時就是一個很有品位的上流人士。顧爾清再次抱歉地笑了笑,湊巧看到了老人眼裡藏不住的震驚。
“佩琳?”老人灰白的瞳孔放大,遲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顧爾清。
老人脫口而出的兩個字,也同樣讓顧爾清倍感意外,她又怎麼能想到自己母親的名字時隔這麼多年會被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提起,意外的同時也多了幾分莫名的喜悅,看著一臉難以置信的老人,聲音不自覺有些躍動,“您認識我媽?”
老人又仔細打量了顧爾清一番,這才恍然大悟過來,嘴角溢位一抹驚喜的微笑,“你是佩琳的女兒?我說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相像的人?!”
顧爾清只是看著他笑。
老人看著這張精緻絕倫的臉蛋,雖然和段佩琳的十分相像,但卻不如段佩琳的有生氣,反而像是蒙上了一層白紗,多了幾許淡雅朦朧,他看著顧爾清掛在嘴角的淺笑,“我記得叫爾清是吧?以前見你的時候,才到我膝蓋呢。轉眼間都長成大姑娘了,時間真是不等人啊。”
顧爾清點點頭,“可是您怎麼會認識我媽媽?”
老人的眼底多了一種見到故人的喜悅,“不如我們到外面聊聊?”
顧爾清笑笑,說好。
“我叫陳禮朝,年輕時候是你媽媽的鋼琴老師,你媽媽當時叫我叔叔,你得叫我爺爺了。”剛走到陽臺,老人便主動開始了話題。他看看顧爾清,又說:“你媽媽個性活潑,天資聰明,對鋼琴很有天賦,我曾經管她叫‘小黃蓉’”。
“她什麼時候跟你學鋼琴的?”
“從小學四年級一直到高二,高三時因為課業緊張,就暫停了。”
顧爾清點點頭,她還記得小時候家裡有一架白色高貴的鋼琴,段佩琳時常抱著她手把手地教她一個一個地按琴鍵,意外發生後,外公就把那架鋼琴放到了地下室,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帆布。後來顧爾清明白,他這麼做是為了剪斷對女兒的回憶。
“你結婚了嗎?”陳禮朝見顧爾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開口問道。
“嗯,快有一年了。”
“對方是誰?”
“聶伯庭,您知道嗎?”
“知道,聶磊的侄子嘛,我和聶磊是故友。”頓了頓又問:“他對你好嗎?”
“好。”顧爾清想也沒想就答道。
“你媽媽曾今跟我說過,女人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一個疼她的人。她要是知道你嫁對了人,肯定會很高興的。”又看到顧爾清眼裡的詫異,補充道:“你媽雖然是我的學生,但私底下我們還是很要好的朋友。”
“嗯。”
陳禮朝趴在陽臺,目光停落在遠處黛青色的山巒,像是陷入了回憶,“她出事的前一個星期,還給我打電話抱怨說原本打算送你去學鋼琴的,她覺得會彈鋼琴的女人氣質會很好,但你感興趣的似乎只有那些五顏六色的畫筆。”
“您怎麼跟她說的?”
“我說讓她不要勉強,應該讓你去做你自己喜歡的事。她想了想,最後還是答應了。”
顧爾清也看向遠處,徐徐吹來的涼風拂面,很舒心的感覺,“都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