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都和他通聲氣了……”
“哎!看這個哎!這報紙又爆新料的哎!”
“看這裡!原來他孫大炮是靠日本軍閥來養的!看,孫大炮的親筆字,面致首相大隈重信伯爵,孫大炮親筆字,看到沒有?大隈首相伯爵閣下拜鑑,看到沒有?……這一段,一年以來屢méng我公資助,得到你對我的幫助,得以收拾餘燼,把我的班底能夠維持下來。這是他親筆寫給的信,證明了什麼?證明了這革命黨的口口聲聲的打倒獨裁軍閥口號都是騙人的!他們才是真正的漢jiān賣國賊!日本人給他錢讓他回來搗luàn的!看到沒有,白紙黑字證明了!他拿了日本人的錢!為日本人辦事!”
“嗨!看這個!這還有他和日本人籤的那個‘十九條’呢!……此輩平日行為,向以顛覆祖國為目的,而其巧為嘗試,yu乘國民之憤慨,借簧鼓以開釁端,其居心至為yin狠……看!這是當今皇上的批語。皇上早看清他們的真面目了……”
“不過聽說鎮守廣東的龍濟光已經讓孫大炮給攆到海南島上去了……”
“那些個草包窩囊廢,不值一提,聽說李純將軍和張敬堯將軍已經率贛軍入粵討賊了……”
“贛軍當初打得倭寇抱頭鼠躥,這一次孫大炮肯定討不了好……”
“孫大炮有滇桂兩省支援,nong不好真要出事……”
“只要贛軍一到,肯定把他們全滅掉!”
“這可不好說,聽說贛軍不少是原來從土匪當中招安的,李純和張敬堯都不是能帶兵的人,未必能調動得了這幫狠人……”
“現在還沒有訊息表明,滇桂兩省附逆,我們還是不要杞人憂天,luàn了自家的陣腳。要是真有這事,皇上肯定得御駕親征……”
“孫大炮嘛叫大炮,就是指他好放空炮,不幹實事。他其實搞什麼革命的營生,也是想要當皇帝!”
“你說這話,有根據嗎?”
“當然了。你知道嗎?他早年在家裡的時候就有老婆的,後來還收了個小妾,就是他老婆的陪嫁丫環,這一妻一妾都給他生過兒nv,可他後來竟然說革命和家庭不能兩全,就離婚了,孩子也沒要。你說,有這樣的父親嗎?對自己的妻兒老小都這樣,可能對老百姓好嗎?”
“也可能他是怕牽累家人才這麼做的吧,造反可是要全家殺頭的。”
“可他到了日本以後,又nong了好幾個日本nv人當秘書——其實就是小老婆,都是十五六歲的妙齡nv子……”
“捨棄結髮妻子,甘心做倭奴龜婿,真是不知廉恥!狗彘不如!”
獨自坐在一張小茶桌旁的江雪瑩撫mo著冒著淡淡的白氣的青huā瓷茶杯,默默地聽著周圍的茶客們對時事的議論,一時間百感jiāo集。
從參加革命到現在,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如今的形勢,竟然會發展到了這一步。
她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一向景仰的民黨領袖,現在在中國普通民眾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
“怎麼想起一個人在這裡喝茶了?”;
一個全身裹在黑sè皮衣當中戴著墨鏡的年輕人坐在了江雪瑩的對面,笑著問道。
“沒什麼……”江雪瑩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她抬起頭,看著對方,雖然看不到對方臉上的表情,但她還是能感覺到,墨鏡後的那雙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督辦大人一個人跑到這裡,也不怕蹦出個刺客什麼的。”江雪瑩看了看孤身一人的楊朔銘,微笑著提醒了他一句。
“放心,我有佈置的。”楊朔銘微微轉頭,目光飛快地掃視了一下四周,“其實我自己收拾他們都行,用不著這許多人陪我來。”
江雪瑩的目光跟著他向周圍望去,但她卻沒有能夠發現,周圍的人,哪些是楊朔銘帶來的。
“這兩天事情多,而且也許過一陣子我就好不在北京了,咱們還是長話短說吧。”楊朔銘說道,“我說的那些俄國人,你見到了沒有?”
“是‘冰火’和他們談的,我沒見到他們。”江雪瑩從懷裡取出了一封信,jiāo給了楊朔銘,“聽‘冰火’說,事情很順利。”
“好極了。”楊朔銘將信封開啟,chou出裡面的信低飛快地掃視了一眼,又將信重新收好。
“不過,還有一個情況,‘冰火’要我告訴你。”
“哦?什麼情況?”楊朔銘問道。
“他們能這麼快在俄國起事,其實是得到了德國人的資助,”江雪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