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橋垂眸沉吟會兒,心裡仍是覺得不對勁,安國公府為了儲存家族做壁上觀不奇怪,可是多年來一直作為太子重要靠山之一的他們如何確保秦釗上位之後不會對他們秋後算賬?百年望族,不至於連這些眼界都沒有,只是這些,她沒有說出來,“母后,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你的身子,先養好身子,其他的事情……會有人處理的。”
“阿橋,別參合進來!”明睿太后道,“秦釗不會想背弒君篡位的惡名的,不然他不會不大開殺戒,只要你不參合進來,他們不會動你的!”
“母后。”柳橋笑了笑,“我是你的女兒,是皇兄的嫡親妹妹,一家人,豈有置之不顧的道理?況且,便是我不參合,以易之雲跟太子的關係,還有他手上的十萬水軍,我們便是活著,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我不想後半輩子這般過。”
“阿橋……”
“母后放心。”柳橋繼續道,“邪不勝正!況且,我並不覺得皇兄這般便會認輸!”
明睿太后一怔,“你的意思是……”
“總之。”柳橋握住了她的手,“母后現在首要做的便是養好身子,母后還沒見過柳柳呢,這丫頭現在正的可精靈了,等過些日子,我帶她來給母后瞧瞧,不過到時候母后可不要嫌棄她鬧騰。”
明睿太后笑了,眼底的淚水卻更多,“好……好……”
她的女兒,終究也是沒有逃脫身為皇家人的命運。
只是這一次,她希望她不會成為這場皇家爭鬥的犧牲品!
先帝,你若是在天有靈,便保佑我們這個虧欠良多的女兒!
柳橋在慈安宮呆了一個多時辰,除了開口說了一些正事之外,接下來都是閒話,說的最多的便是女兒的趣事。
從慈安宮出來,明明已經是午後了,可是寒意卻更加的森。
便是陽光仍是燦爛,卻驅散不了這皇宮的森冷。
離開慈安宮,沒有遭到任何的阻攔,似乎沒有人打算將她困在這裡一般,是太過自信於掌控住了她的軟肋,還是想用她來釣大魚?
柳橋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
“永安姑姑。”後宮的宮門前,一道聲音叫住了她。
柳橋停住了腳步,循聲看去,便在前方不遠處的亭子內,一道纖細的身影靜靜站著,素淨的衣裳,彷彿看透世事的淡然神色,是景陽公主。
便是知道一些景陽公主這些年的事情,可是見了這般的她,仍是驚訝。
到底是何等的傷痛方才讓她走到了這一步?
當年那任性恣意的野蠻公主,如今心如止水。
不,或許還是有一絲的漣漪。
她的夫君。
只是柳橋這時候卻生不出厭惡感,起步走了過去,“景陽怎麼在這裡?”
“多年未見,永安姑姑可好?”景陽公主淡淡笑道。
柳橋笑道:“還不錯。”
“可帶了清寧郡主一同來?”景陽繼續問道,“應該有六歲了吧?”
“嗯。”柳橋點頭,“六歲多了,不過這丫頭才回來,又一向野慣了,所以現在沒敢帶來,等過些日子讓她學些規矩,再帶她進宮給母后和皇兄請安。”
景陽公主笑了笑,“永安姑姑還是這般的謹慎。”
“總不能讓這丫頭在御前失儀。”柳橋淡淡笑道。
景陽低頭沉默地笑了會兒,隨後抬頭看了一眼亭子外面蕭索的景色,“快要入冬了,永安姑姑小心保重。”
柳橋笑了笑,“謝謝。”
“不必。”景陽笑道,笑容很美,只是卻染上了深秋的悽然,“景陽還要回昭陽宮,有機會再與永安姑姑詳談。”
柳橋頷首。
景陽福了福,起步離開,從後宮的宮門到昭陽宮,路程不算長,只是對於她來說,卻彷彿永遠也走不完一般,便是到了目的地了,卻仍是如此。
“景陽,你去見了永安了?”荊皇后一見女兒回來,便皺眉問道。
景陽看向她,“嗯。”
“你怎麼……”
“母后不是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麼不對嗎?我也去看看,試試能不能看出些什麼來。”景陽打斷了她的話,“只是可惜,我除了看出她很幸福之外,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荊皇后心中一痛,“你若是還對那易之雲……”
“母后。”景陽再次打斷了她的話,仍是笑著,可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難受,“你們承擔的起一個嫁給自己姑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