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你弟叫出來吧,每次鬧彆扭就跑到洗手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便秘呢。”話音未落,洗手間的門迅速被開啟,葉澄漲紅著一張臉控訴他老媽,吼,“媽!我什麼時候便秘了!!!”這麼多人在,居然毀他形象!
葉母起身拿了瓶飲料放在桌上,路過洗手間狠狠敲了下葉澄的腦袋,“好啦,中午去外面吃,你老媽要不是關心你,誰管你去哪。”
葉澄揉揉腦袋,碰巧對上程亦陽不懷好意的目光,臉上通紅,平時富有殺傷力的小眼神也不頂用了。
商量後眾人還是決定到錦城吃飯,畢竟是自己的地方葉母比較放心,相對於程亦陽說的要請客也不過當成小孩子的玩笑話,她和這對兄妹的母親自上大學起認識,幾年的時光吃住都在一起,比親姐妹還要鐵,兩人成婚之後本來都住在國內,那人卻好生生的離了婚,帶著孩子回了美國,而她自己也是有三個孩子的人,兩人各有各的事,多年來很少相聚,想念的不得了,這次程亦陽母親一給她打電話,葉母自然是滿口應下。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酒足飯飽後葉澄終於徵得同意可以到不遠處的公園溜達溜達,雖然身後跟著個程亦陽,感覺還是不錯的。
連續小半個月被關在家裡,這是他前世今生都從未經歷過的事,其實一般情況下,在太熱或太冷的天氣他都喜歡呆在家裡看書上網,不過那和現在的處境不同,不是他不想出去,是家裡人根本不同意,原本以為過幾天這樣的情況會有所好轉,誰知這次連他爸也鐵了心不讓他出門。
太鬧心了,一次綁架沒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這後續階段可要了他的命。
這一世盡力把自己弄成品學兼優生活規律的好學生,從不讓父母操心,現在卻覺得他爸媽對他的關心成了一種變相的負擔,卻是不能說不能罵,父母的一片好意,他捨不得辜負,只能自個暗地裡憋屈。
不想回去……那個家對於現在他來說好像一個牢籠,壓抑的近乎讓他透不過氣,家裡雖然有父母兄弟,可他還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小圈子,那些都是他喜歡的、嚮往的、自由的東西。
對某些人來講可能這樣的關心愛護是一種求之不得的東西,真正得到的人才知道,凡事只要超過了那個‘度'都將變成一種另類的枷鎖。
葉澄抬頭,前面有一些供人休息的木椅,尋了一處隱蔽的角落坐下,凳子上有一層肉眼可見的灰塵他也不在意,坐下後就開始發呆,人家重生都是肆意妄為瀟瀟灑灑的,怎麼到他這就這麼不順,一心一意弄了個酒吧還差點成了別人的,為人處世盡心盡力的想做到最好卻總是不盡人意,是他本身太悲催還是能力不夠?又或者他一輩子就適合當個米蟲。
把臉埋進蜷縮的膝蓋上,葉澄聽著公園內的鳥叫蟲鳴,日光透過樹葉的縫隙鑽了進來,地面上有斑駁的樹蔭,一個個奇形怪狀的小影子跟著風輕輕擺動……
要得抑鬱症了,抑鬱症抑鬱症……
葉澄開始碎碎念,程亦陽來到他身邊,靠近他的時候刻意放慢腳步,在他身邊坐下,看著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摸樣,不禁問道:“知道我妹妹為什麼來你家住麼?”
葉澄沒應話,還是保持原來的動作,程亦陽也沒在意,像是自言自語,“我父親家裡有不少住的地方,卻沒有一間是真正屬於我們兄妹的,每次回來客房總是換來換去,沒有固定的時候,明知道我們每年都會回來,在這種事情上卻從不在意,可能即使注意到也覺得沒必要吧,程悅從來不和我說,其實心裡很介意,而且相比之下更討厭我每年都帶她回來”
“小時候還好些,這幾年程悅大了,想的也多,以前他和一航是互相看不順眼,這次回來更厲害,幾次差點把一航打的送進醫院,爺爺沒辦法,只能給我母親打電話。”
這事葉澄知道一些,前世和程悅混熟後也聽她說過,不過那時他和程一航關係不錯,從來不當回事。
“小孩子打架其實沒什麼,偏偏程悅自小就接觸跆拳道一類的東西,一航也是個倔脾氣,打不過也不認輸,每次又變著法的挑釁,爺爺雖從不當面說小輩的不是,卻往往將打架的兩個孩子分開後把一航帶走親自上藥,把程悅交給保姆,然後等到晚上,我父親就會找程悅談話,怕也是因為這個導致程悅對一航更討厭,這次動手,差點把他給廢了。”
葉澄抬起頭,詫異的看著程亦陽,程悅喜歡打架,但絕不會來真的,她自小知道自己體質異於常人,從前兩人打架頂多把他按在地上,雖然總是變著法子嚇唬他,卻從未真正傷過他。
“不用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