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少,長身玉立。
一襲狐裘穿在他身上,華貴潔淨,更顯得卓爾不群,難怪這一群正值妙齡的女孩兒們不願意就這樣避回屋中,這樣的美青年,才華橫溢,又是公侯府第出身,誰不想多看幾眼,而且章亦樂雖然年紀小一些,但也是唇紅齒白俏少年呢。
於是華灼咳得更厲害了,她用帕子捂住唇,拼命想忍住,這樣的場合若是她猛咳不止,也太招人注意了,忍了又忍,忍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崔妙音迎了上去,道了個萬福,笑道:“燕二少,此路不通,還是請回吧。”
章亦樂喳喳呼呼道:“表姐你今日邀了人,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請燕二哥來作客,若這樣就打發回去,可不是我最沒面子麼。”
華灼聽得一陣好笑,這少年依稀還是小時的性子。八秀遞了杯熱茶過來,她飲了幾口,終於把那股咳嗽的感覺壓回了喉嚨裡。
燕狂清亮的目光繞了一圈,作揖笑道:“不知諸位小姐在此聚會,冒然闖來,失禮了。燕狂就吹奏一曲,當作賠罪。”
崔妙音待要拒絕,卻聽身後傳來鄭毓的聲音。
“一曲可不夠,若是燕二少肯吹上三曲,我們姐妹不僅不怪你,還請你吃酒同樂。”
豪族女孩兒們聚會,燕狂未得邀請冒然闖入,確實於禮不合,大家都尷尬,但是吹曲賠罪,卻又變成了極風雅的一件事兒,女孩兒們不以為意,燕狂的簫又是極拿得出手的一項絕活兒,兩下一合拍,尷尬變成佳話。
華灼有些詫異,擅闖的事就這麼輕易揭過去了,那以後女孩兒們的聚會,豈不是可以由著男子冒然闖進來?
一曲幽聲渺渺而來,悠然清靜。
有精通音律的女孩兒“啊”了一聲,道:“這是漁樵問答,需得琴聲相和呢,你們誰有膽子操琴?”
女孩兒們面面相覷,燕狂的張狂她們便是沒有領教過,也聽說過,曾經有多少自信於音律上造詣不低的女孩兒在跟燕狂和過一曲後被奚落得摔琴者有之,哭泣者有之,更還有發誓再也不碰琴的。
“你們怎麼都不吭聲,平時一個個都愛吹呢,關鍵時候竟都畏縮不前,都是沒用的。”
“崔姐姐,你精於音律,便和上一曲嘛,催我們做什麼呢?”
原來那女孩兒便是崔家的一個嫡支女,名叫崔妙歌,聽出燕狂吹的是《漁樵問答》後,就知道,雖然名為賠罪,可是這位燕二少還真不是個甘於認錯的,在曲子上做了手腳,若是女孩兒們無人敢和,傳出去那臉可丟大發了。尤其是做為主人的崔妙音,更加沒臉,同為崔家女兒,她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崔妙音沒臉,就等於崔家所有的女兒都沒臉,所以才催著人上前和曲。
崔妙歌氣急道:“我學的是箜篌,若是會操琴,還用得著找你們。懷玉妹妹,你不是學過琴麼?”
被點名的女孩兒連忙搖手,道:“我才學了一年,後來便再也沒練過,早就生疏了。”
幾個會琴的女孩兒都偷偷地往後退去,誰也不想出這個頭,不和曲,頂多是大家一起沒面子,可是如果逞能和曲,那就是別人丟一分面子,自己獨丟九分面子,還指不定要被燕狂奚落一通,這算盤誰心裡算不出清楚。
“我說你們都躲什麼,不是有位‘知音人’在這裡麼,哪裡輪得到你們幾個著急呀。”
也不知道是誰叫了這麼一聲,女孩兒們的目光頓時就全落在華灼的身上,雖然華灼已經澄清過事實了,但是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有人上去頂著總比她們自己上前被落面子的好,於是華灼曾經的澄清頓時就選擇性被遺忘了。
“還愣著做什麼,我記得有人帶琴過來了,趕緊的借給‘知音人’用用。”
這聲音幸災樂禍,不用看也知道,除了華煙再沒旁人,也只她最樂得看華灼的笑話,不說解圍,反而落井下石。
“喂,你們怎麼能這樣,我家小姐早就說過,那日在秋水臺上撫琴的人不是……”
八秀怒了,上前就要說理,卻被人搶白道:“這裡哪有一個丫頭說話的份,退下。”
“你……”
“八秀,退下。”華灼開口淡淡道,“這裡不用你說話,一旁伺候。”
八秀咬著唇角退到了一旁。
華灼抬眼緩緩掃視那些女孩兒們,面上表情淡淡的,眼神亦是淡淡的,卻不知怎的,被她掃視過的女孩兒們,竟都有些心虛,不敢與她對視。
(未完待續)
第254章 扭頭就走
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