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站起來,雙腿間的疼痛卻讓她再次跌坐下去。等她終於扶著櫃子站起來時,就聽到了浴室裡傳出來的嘔吐聲,那個一絲不掛的男人正背對著她吐得一塌糊塗。
眼裡閃過一絲茫然,使勁地甩甩腦袋,終於清醒了一些。低頭一看,自己渾身上下也不著一縷,忙扯過床上的錦被將自己裹住。
意識慢慢回籠,她慢慢回想起來剛剛發生的事情。天哪!她都幹了些什麼?!一隻手緊緊地攥著被子,一隻手顫抖地捂住想要驚撥出聲的嘴。她剛剛把自己交給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驚慌過後,桑樹無力地撫額,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好不容易將晚上吃的喝的吐了個七七八八,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文天朗才發現自己一身狼狽。於是轉身關上了浴室門,然後“嘩嘩”的水聲響了起來。
就在浴室水聲響起時,桑樹聽到了一陣熟悉的電話鈴聲。在地上那堆凌亂不堪的衣服裡找到自己的手機,看了眼螢幕上顯示的名字,馬上接了起來。
“桑桑,你在哪裡?”對方焦急地問到,聲音裡還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呃……”桑樹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現在……現在能到我這裡來一趟嗎?”祈求的語氣,似乎還有低低的抽泣聲。
“啊?現在?怎麼啦?你出什麼事情了?”桑樹聽對方這麼一說,也緊張起來了,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電話裡也說……不……說不清楚,你還……還是……。”對方的哭聲已經毫不掩飾了,連說話也斷斷續續了。
“行了,你等著我,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不等對方說完,她便趕緊打斷,然後掛了電話。
愣愣地看著手機,心裡想著她出了什麼事情需要自己星夜趕去。自從幾年前分開之後,她們就沒有再見面,但一直有聯絡。她知道她在那邊的大致情況,應該是還不錯的。只是這回聽她聲音很難過很委屈,不會是那人欺負她了吧?
時間緊急,桑樹停止胡思亂想,彎腰找到自己的衣服,拿起來一看,上半身已經被撕成了兩片。這可怎麼穿呀?
該死的男人!現在已經顧不上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了。還是想個辦法趕緊離開吧。
低頭瞥見地上的白襯衫,不作多想,撿起來就套在身上,好寬大啊!算了,將就吧!雖然已經蓋住了臀部,但也不能就這樣出去吧?
沒辦法,桑樹只好用自己殘破的長袍圍住腰部以下,把襯衣掖在裡面。然後拿上手機,穿上鞋就出門去了。但沒過一分鐘,她又匆匆返回來。從地上的一堆衣服裡面翻找著什麼,然後扔下一個東西,就再次奪門而出。
————分割線————這邊文天朗正奮力地清潔著自己,眉頭一直緊皺著,臉色黑得嚇人。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不止一次在心裡憤怒地咒罵。等他出去一定一定要狠狠地收拾她。
四十多分鐘後,他才圍著浴巾光裸著上身出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有一瞬間的怔愣。
什麼情況現在?那個該死的女人呢?
恍然記起剛才在浴室似乎隱約聽到電話鈴聲和兩次開關門的聲音。難道她走了?
四處看了看,真的沒有人。她真的走了!
這個認知讓他的胸腔劇烈地起伏著,他此刻的憤怒無人可以理解。從來都是他甩女人,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在他之前離開,而且這個女人還把他弄得如此狼狽。
有些頭痛地坐在床沿,越想越來氣,拳頭伴隨著一句粗口狠狠地砸在床上,力量之大使床陷下去好大一個坑。
低頭瞥見了地上衣服堆裡開啟著的錢夾。他記得是放在西褲兜裡的啊?怎麼跑出來了呢?撿起來一翻,裡面原本有六張毛爺爺,現在只剩下三張了,別的什麼也沒少。
他的怒氣又增一分。這個女人不但弄得他一身狼狽,還拿了他的錢。哼!原來她是那種出來賣的女人!
他是從來不和這種女人做的。雖然這次是意外,雖然這是那個女人的第一次,但想到她會因為錢在別的男人身下呻/吟,他就覺得胃裡又是一陣噁心。
皺眉拍著胸脯緩了一會兒,他決定趕快離開這裡,他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了。
俯身去撿地上的衣服,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襯衫。
難道也被那該死的女人拿走了?有錢不拿要襯衫幹什麼?真是有毛病得緊!
開啟房間的衣櫥,才發現裡面一件衣服也沒有,才想起自己剛回來不久,還沒來得及往這裡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