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靈獸。只是這些靈獸卻不是那麼容易碰上的。我就離開了原先居住的森林,遊弋在大陸上,希望能碰上一些同類。可惜我還沒走多遠就碰上了一幫人類冒險者,這些人修為確實不弱,應該在人類中級騎士左右。我被他們發現了,他們一共有五個人,追著我就過來了。我當時修也不過在人類的中級騎士左右,他們雖然都只是初入中級,但是勝在人多,我寡不敵眾,被他們傷的很重,正在重傷垂死之際,他出現了。”
說到這裡,白牙的臉上充滿了還念還有一些溫馨,“當時的他雖然已經行了冠禮,其實還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我當時看到又出現一個人類,只覺得萬念俱灰,人類再怎麼善良,也不會去幫助靈獸的。那些冒險者自然也這麼覺得,都沒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會對他們造成威脅,他們怕的只是那個少年會跟他們搶戰利品而已。果然,少年笑著出聲了,‘幾位大哥,可不可以打個商量?小弟最喜愛的小白狗前幾日走丟了,我想念得緊,一直想重新找一隻,眼前這隻就不錯,幾位大哥能不能割愛將眼前的這隻讓給小弟?’,他笑的很慵懶,很真誠,卻又有點狡黠。很難相信,這些矛盾的表情會同時出現在同一張臉上,我當時很氣憤,我是靈獸,竟然被當成一隻小白狗,如果我當時沒受傷,我一定會狠狠撲上去咬他幾口出氣。”白牙沉浸在回憶中,嘴角似乎又笑了一下。居玉塵心道,誰說野獸無情,白牙跟曲芒騎士的感情看起來就十分的深厚,要不也不會光是回憶就會露出這種既溫馨,又還念,又有些落寞的表情了。
白牙並沒有去注意居玉塵,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那些冒險者自是不願意,也都知道他是來找茬的。不過卻也沒有立刻出手,他們看曲東郭煦衣著雖然樸素,但是所用的布料質地著實不差,顯然不是應該出自尋常人家,再加上面對五人還能如此輕鬆恬淡的提出要‘搶奪’他們戰利品的話語來,顯然也應該是有所依仗。為首那人也不想惹麻煩,說了一個高價,本來是想讓東郭煦知難而退,不淌這趟渾水。不過誰想,東郭煦卻是想也不想就應承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一袋金幣就丟了過去。這下那五人倒是有些尷尬了,條件開出來,東郭煦也做到了,不過對我也是不肯放棄,一時間他們的臉色倒是相當的好看。東郭煦也不理他們,徑直走向了我。說實話,當時我也是怕的要死,我雖然是靈獸,可是卻不想做了獸靈,更不想被人類折磨致死。我努力撐起身子想要反抗,我雖然傷的很重,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那幫人遲疑了一陣,終於還是放棄了,拿了金幣離開了。就剩下東郭煦在我眼前,只要我努力一下,出其不意一擊擊殺東郭煦,那麼我就能死裡逃生了。”
居玉塵靜靜的聽著,白牙此刻竟然在這裡,還成為了曲芒騎士的夥伴,那時候他應該沒有做出攻擊才對。不過他倒是挺好奇當初,白牙怎麼會放棄攻擊這個念頭的。只聽白牙的聲音繼續傳來“我暗自蓄力,就等他走近。十步,五步,他越來越近,臉上還是掛著慵懶的笑容,我甚至連他的臉上的毛孔都能看見了。他忽然停了下來,悠悠的說了一聲:‘小白狗,你還是不要妄動的好,我可以肯定,現在的你即使全力一擊也不能對我造成什麼傷害。反而你身上的傷口會裂得更嚴重。’我何嘗不知道自己的狀況,但是靈獸的驕傲讓我無法就這麼束手就縛。我終於還是出手了,我是水系的,最常規的攻擊就是噴出寒冰。可是那時候我所凝聚的靈能也只能噴出一股冰箭而已,東郭煦甚至連一步都沒有動,臉色都不變一下,只是就那麼揮了揮手,就把我最後的希望拍散了。我當時以為我肯定死定了,不過他卻還是在笑。‘現在信了吧,小白狗!你的傷口裂的更大了,好了!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這是我當時聽到的最後一句話,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是他幫我療傷的,我到底還是活了下來。我當時心裡雖然感激他,面上卻還是不服他的,要不是我受傷在先,是不會敗給他的,我如是想。他似乎也明白我的想法,只是跟我說,他不會勉強我一定要呆在他身邊,而且只要我傷好了,如果那時我還想找他打一架,那他也隨時奉陪。我當時就決定,如果在我全盛的狀態下還是敗給了他,那我就認同他,成為他的夥伴。想來那時候我就已經做了決定了吧,戰鬥一場只是為了更加能夠說服自己。我的傷足足養了一個月才好,東郭煦一直照顧著我,他對待我的感覺,就像是對待一個跟他一樣的人類,而不是野獸。從那時候起,我就已經從心底裡認同了他,傷好之後,我還是找他打了一架,我敗了,敗得非常徹底。從那以後,我就一直跟著他遊歷,直到。。。直到現在。”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