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和譏諷的眼神投射過來,薩沙伊異常慚愧,她也知道自己在丈夫面前必須認輸: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想說……來回的路程較遠。明後天城裡宮裡又少不了你!萬一耽擱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那可怎麼辦啊?”
奧斯涅有些為難地抓了抓頭。雖然薩沙伊多少都有些私心,但她說得也沒錯。貝登勃格距離首都三十餘里,一來一回也就是三十多公里。市內的路現在又不好走,慶祝活動磨蹭到半夜的話也不是沒可能。這樣一來他只能在第二天中午才能趕回首都,到時必然會耽誤一些重要的公務,就拿明天上午的九國外交特使見面會來說,他是必須得親自到場的!
“殿下!由首都到貝登勃格有一條捷徑,就像您說的,若是路上順利,一早就能趕回都林,我保證!”
奧斯涅再次望向這個兩番為他解圍的近衛軍少校,直到這時他才想到問問身邊的機要秘書:
“喂!你這傢伙今晚是怎麼了?人是你帶來的。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啊?”
穆爾特·辛格給了夜空一個大大的白眼,他的無妄之災似乎沒有盡頭。就在兩個小時之前,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捧著宮廷武官的花名冊口口聲聲地對他說:找到值勤的首都交通督導官馬里蘭·鄧戈爾少校!現在看看啊!最高統帥翻臉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啊!
“殿下!這就是您要找的人,首都軍部行兵管理處的馬里蘭·鄧戈爾少校!”
“哦啦!”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輕叫了一聲,他聽說過這個傢伙,但一次都沒見過。若是他的總參謀長沒說錯的話,這次的四大軍區二十餘萬人向首都發起兵諫的行軍線路就是由面前這名年紀不過三十的少校軍官獨力擬定的!這樣說馬里蘭·鄧戈爾該是一個心思縝密算無遺漏的傢伙,可他的粗線條是如此的令人印象深刻。
“好了親愛的!我得和你們說晚安了!”
攝政王說話之後便一一吻過三位妻子,他放下女兒。然後就扯著馬里蘭走出花園的側門,他和身邊的一眾隨從聚到了宮殿內的一個僻靜的角落:
“哦啦!你說的是真的嗎?有捷徑?在哪?是戰道嗎?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出城自然要費些功夫!”交通督導官說的是實話:“但只要出得光明門,您就可以換乘快船,在郊區有一條隱秘的水道直通貝登勃格西方的一處湖泊,由那裡上岸,只要穿越兩公里的林地就可以到達莫瑞塞特皇室的家族老屋。”
“你確定?”
“我親自走過一趟的!”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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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您說的,我在軍部行兵管理處供職,這是我的工作,再說那又是一條極為重要的通道,關乎皇室安危!”馬里蘭說到這裡不禁頓了一下。他又抓了抓頭:
“您知道,我說的是前皇室!”
奧斯涅盯著這個呆頭呆腦但極富責任感的行兵軍官望了一會兒,他在感受到對方的堅定之後終於放下心來,這位最高統帥揮手招過身邊的隨從,大聲向他們吩咐:
“還等什麼?保爾和黑魔,呆會兒要瞪大眼睛;繆拉,我只要二十個最好的紅虎騎士,不過他們得換裝。我不想刺激守在阿萊尼斯身邊的那些遺老遺少;穆爾特,記緊了!從現在開始,不要讓任何人和任何事來騷擾我。那麼大家不要發呆了!行動起來!咱們這就得動身!”
既然命令已經下達,所有人的動作都很迅速,繆拉將軍集合了二十名身著便裝的騎士,保爾和黑魔在首都的街道上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穆爾特·辛格上校言簡意賅地打發了軍部和宮廷的相關部門,等到一行人抵達泰坦光明門的時候,整個都林也沒人知道帝國的主宰者正要出門。
正如交通督導官說的那樣,首都南郊果真有一條暢通無阻的水道。為了印證這件事,奧斯涅特意檢視了一下都林地區的水路分佈圖。他發現這條水道在地圖上竟被標記為排水溝。看來這的確是專供皇室成員的逃生通道。
到了水邊,儼然有一座小得不能再小的兵站駐守那個巴掌大的碼頭,這個碼頭只能停泊兩艘布篷船。不過每艘船都配備了八隻滑槳和一具風帆。奧斯涅上船的時候很是有些擔心,他怕漆黑的水道上藏著一些猛獸,好在紅虎騎士都帶著德林式火槍,他們燃起火把,有槍在手,最高統帥就覺得心裡一陣踏實。
其實奧斯涅並不是多麼恐懼,他只是越來越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他的性命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