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這樣的仇恨自己和雲氏一族?
見她不再多問,春奴的眼中倒閃過一絲慌亂,吸了一口氣,半晌,春奴才似鼓足勇氣的對雲海棠說道:“呃,郡主,春奴有一事相求?”
“哦,是什麼,春奴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會為你做到!”雲海棠心中正在傷感無奈,對春奴驀然之間所提的要求又感到疑惑萬分,卻是一口應承下來。
哪知春奴卻沉吟了半晌,才緩慢對雲海棠說道:“郡主,春奴知道郡主以前曾得過失憶之症,但適才春奴對郡主所說的那些,關於郡主的孃親研製成功過幽靈仙花的事,春奴希望郡主日後能多放在心裡想想,春奴總覺得,當年郡主的孃親,她既然能培植出這種幽靈魔花,肯定也是能培植出另一種用途的仙花的,而她不可能會讓這種絕世的培育方法失傳的,而春奴覺得,郡主做為公主唯一的親生女兒,她肯定會在給郡主的遺物或是郡主的腦海中,留下了一些關於這種幽靈仙花的線索,只是,郡主由於失憶,可能一時間沒想起來而已!”
說到這裡,春奴驀然在雲海棠的面前跪下,泫然欲泣的求道:“若是日後郡主能想起幽靈仙花的培育方法,求您告訴春奴吧,春奴求求您了!”
“春奴,你在做什麼?快起來吧!”
雲海棠還未從春奴適才的話中醒過味來,驀然被春奴這一跪,給弄得呆怔住了,一會之後,才醒過神來,忙伸手把春奴攙了起來,一面又問道:“哦,春奴,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孃親她,有可能在我的身上留下了關於培植那種魔花的線索,只是由於我失憶,所以,才記不起來的?”
“嗯,郡主,春奴感覺,就只有在你的身上,才有可能找到那種線索!”春奴在被雲海棠給攙起來以後,仍舊淚流滿面的答道。
“春奴,你為什麼這麼急切的想要栽種這種魔花了?”春奴的這種悲痛無助的神情,倒又令得雲海棠心中起疑惑,沉吟了一下之後,雲海棠還是輕聲問道。
“那是因為,春奴,春奴想要,想要救人,而且是很多很多”春奴傷心的啜泣著道。
“春奴,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一聲女子尖利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打斷了春奴斷斷續續欲說的話。
春奴被這聲音給驚嚇得愣怔了一下之後,轉過頭來,只見身著綠衣的如霜站在門邊,俏麗的臉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忙掩飾的對她說道:“哦,如霜姑娘,春奴,春奴只是在跟海棠郡主閒聊,並沒有說什麼的!”
而云海棠的心裡本來就對春奴適才所說的話感到疑惑不解,但看了春奴對如霜噤若寒蟬的表現之後,便也聰明的不再追問。
“哎,春奴,張總管是讓我過來通知你,主公他今日有事外出了,這幾日之內不會回來,他讓咱們倆在莊內盡心服侍好海棠郡主!”如霜進來之後,平常俏麗活潑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抑鬱,只神情冷漠的說完之後,便想轉身拾級而下。
但她剛走到樓梯口,便又轉過頭來,對著春奴厲聲說道:“春奴,你記住,你只是這莊園內的一個小丫頭,不該你說的話,以後切勿再亂說!”
“嗯,春奴知道了,如霜姑娘走好!”春奴清秀的小臉上,似淌出一顆顆的冷汗。
“春奴,她怎麼了?”雲海棠看了春奴一副恐懼的神情,和如霜失落的樣子,不由有些奇怪的問道。
“哦,郡主,沒什麼吧!”春奴神情仍有些驚慌,卻又馬上掩飾的裝做沒什麼的樣子。
她的這種表現,讓雲海棠在心裡又嘆了一口氣時,早在春奴給她訴說孃親培植出過那種妖邪的幽靈魔花之事的時候,她就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安,雖然她知道,如果她努力追問,或許她可經從春奴的口中打探得到她想知道的秘密。
但是在此時,她卻只想逃避,她不想再追尋秘密,因為她在心中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若是她想起了十年前的往事,後果將會是很可怕,而且她還會想起一些,她所承受不起的痛苦往事,那是她一直都在逃避的可怕惡夢!
而她的生性本來是一個單純天真的女孩子,她從沒想什麼名利地位金錢什麼的,現今,逝者已矣,她不想再面對上代那些複雜的恩怨情仇,更不想知道現在究竟又發生了什麼,她只想逃避
她以前的心願,是想能和自己心儀的男人一起,仗劍江湖,渴飲烈酒,逍遙快活的過一生,可現在看來,世事頗不簡單,不但朝廷和後宮之中暗潮翻湧,父親和姑母似都遇到了麻煩,雲氏家族風雨飄搖,就連江湖之中,也是兇險奇詭,錯綜複雜,她以前的那些單純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