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嘛花易拿出一面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由於長期窩在室內靠看書打發時間,甚至連格鬥訓練都通常安排在室內,他的面板真是相當的白皙。由於不常打架,也時刻剋制著絕不隨便挽袖子開打,他的衣服規規整整地包裹著他的身體,掩藏著他的肌肉。
上輩子花易打架靠的是天賦,純粹的實戰派,所有招式都是在揍人與被揍中自己琢磨出來的。而這輩子他接受了系統的、學院式的格鬥教育。以花家的勢力,請個好教練當然毫無問題,花三少一邊接受教練指導一邊融合實戰記憶,進步飛快,讓教練大呼天才。
廢話,易爺當然是天才,還用人贊?
天才的花三少現在雖然很少打架,但是,他實際上比上輩子的這個時候更加能打得多。
不過,今天,易爺心情好,不想打架。
為什麼心情好?因為被人稱呼了‘小白臉’。
嗯,那是罵人的話?
天真,特立獨行的易爺怎麼可能在乎常人的判斷準則。易爺只知道,這是兩輩子加起來頭一次有人用這個詞來形容他。
新鮮啊!易爺這輩子就這點追求了,被滿足了他就能歡歡喜喜地繼續當好人。
收起鏡子,花易對幾個臉色不太好的少年點點頭:“還有什麼事嗎?”作為好人,爺再給你們最後一個不捱揍的機會。
“你居然還隨身帶鏡子,不愧是小白臉啊。”帶頭的少年擠出話來,貌似是意圖嘲笑來著。
易爺覺得隨身帶鏡子這事吧,還行,這是花家媽媽的要求,說三兒子太不注意儀表,需要隨時懷揣輔助道具以作提醒。雖然是煩了點,但在她哭給他看和他隨身負重幾百克之間,易爺這麼一個俊傑當然會選擇後者。偶爾其實也挺有用的,比如借給臨時補妝卻忘了帶鏡子的笨姑娘們,免得她們大驚小怪東跑西找吵得人想砸牆。
當然,這些是易爺的私事,就不需要告訴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了,哪怕陌生人剛拿了個新鮮詞彙讓易爺高興了一把。
易爺看著幾人,懶得說話,這種層次的堵人他連應對計劃都懶得想,因為基本上
“兄弟們,給這個小白臉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有些女人是碰不得的嗷!!!”
易爺收回踹人的腳,看都沒看被他踹到牆上頭破血流的傢伙,懶洋洋慢悠悠地掃視那人的‘兄弟們’,“真是的,幾隻軟腳蝦,何必來給我的好心情添亂呢,搞得大家不高興。行了,別推來推去了,難看,一起上吧,幾秒鐘事情,乾脆點。”
半分鐘後,扔下一地傷員,易爺揚長而去。
基本上,這種事情,就是這麼個結局。不符合花三少這輩子的好人定位,但偏偏就是易爺最擅長處理的領域。
“今天有人找你麻煩?”花大少皺眉問三弟。
麻煩?“沒有。”花易回答。
花大少嘆了口氣,苦笑著摸摸三弟的頭:“你啊,就是太好心了。”
真的?花易心裡很樂,被好人承認自己是個好人,這是對易爺努力的至高肯定啊。不過哥們你是怎麼得出這個評價的?給個過程唄。
“花家雖然平和,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別擔心,我會處理這件事的。”花大少繼續說道。
花易疑惑,這意思怎麼聽著像是“我被欺負了?”那種能人有出生過嗎?
“今天帶頭堵你的人”花大少笑了笑說,“你還擊得好,不愧是我們家的格鬥天才。不過我想他們還需要更加深刻的教育。”
哦,那事啊。其實教不教育都無所謂,反正那點膽色,頂天了就是僱幾個流氓來玩伏擊,那種拿錢辦事的小流氓弄死了都沒人管,易爺就辛苦點重抄舊業一回好了,嗯,也算為民除害吧,算好事。
這方面易爺絕對經驗豐富,當年為什麼他被通緝了數年又一直行事高調卻沒有被捕入獄?一方面自然是他逃脫技術好,不過,其實很大程度上也有相關部門睜隻眼閉隻眼的緣故。因為易爺的主要對手是黑道分子,除非不小心波及到了,否則是絕對不會牽扯到良民的。某些人就樂意看他們狗咬狗,易爺也樂意去咬狗,因為有挑戰性。欺負良民?哪有在槍林彈雨中取對方老大首級的刺激。
花易唯一故意弄死的良民,就是小妹的那個男友,那也是他鬧的事中唯一與挑戰性新鮮感無關的。
“三哥,”花家小妹神神秘秘的,“幫我個忙好不好。”
“好啊。”花易乾脆回答。
“沒誠意,”花小妹不滿,“你都不先問問是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