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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著說:“賀晨曦啊,記得記得,你不是小沈的那個小女友嗎?”晨曦一臉窘迫,急忙擺手說:“我和他只是朋友。”

導師哦了一聲問:“分手了?真可惜。”

晨曦只得尷尬地笑。東扯西扯終於扯到了她當年實習單位分配的問題,導師奇怪地看著她說:“你不知道?不就是小沈幫你聯絡的嘛。為了你工作的事他回了好幾趟學校,當時我們幾個老師都說這丫頭好福氣,面都不露,男朋友就把什麼都給辦妥了。”

突然間她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哎呀了一聲拍拍腦袋說:“看我這腦子,當年他再三囑咐我千萬別告訴你……”

她想過一萬種可能,唯獨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畢業的時候,沈寧南已經離開學校兩年了,只是某天在閒聊時,手邊正好有張《梅江晚報》,她便隨口說:“聽上屆師姐說梅江晚報福利特好,三天兩頭地發牙膏牙刷洗頭水,日用品幾乎不需買,能省不少呢,以後能去那就好了。”當時他還嘲笑她就這點出息,想進中南海難點,想進報社只是易如反掌的事。她只一聲輕喟,談何容易。

他竟然還記得。

第二天上班,晨曦遞上了辭呈。主任掂著信有些急了,說:“你考慮清楚,現在處分決定還沒下來,我會幫你在社長面前爭取,你還是再等等。”晨曦搖搖頭說:“不考慮了,我很抱歉,連累大家都扣了獎金。”

收拾東西的時候姜晴驚愕到不行,像個鼓譟的母雞一樣在她身邊走來走去,罵她笨得像豬,說:“你怎麼不把真相講出來,那天你明明請假了,那版是章姐盯的,你憑什麼幫她頂黑鍋?”晨曦連忙捂她的嘴,壓低了聲音說:“人家好歹幫我幹了工作,出了錯總不能讓人家來承擔吧?”

“即便全是你的錯,忍一忍就過去了,何必當這貞節烈女。”

“你不明白。”

“我的確不明白,好好個人怎麼長了副豬腦子!”

對於辭職的事媽媽同樣是生氣,說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跟家裡人商量,這麼好的工作怎麼能說辭就辭?晨曦一聲不響地幫著擇菜。媽媽是知道自己女兒的固執,見無可挽回,也只能嘆了口氣說:“你這孩子就是沒福氣,這麼好的工作都留不住。”

沒福氣,可能是吧。還記得有次和沈寧南在街上走著,遇見了一個算卦的半仙,他一手就攔下沈寧南說:“這位小夥子額寬方正,骨骼清奇,必是人中龍鳳,貴胄之後。”她聽了撲哧一聲笑出來,指著他說:“貴胄之後?姓沈的有什麼名人啊?莫非你是沈殿霞的親戚?”沈寧南不理會她說的,饒有興趣地拉著她對老頭說:“她呢?看看她的。”老頭看了她一眼說:“恕我直言,這位小姐福薄,有運無命之相。”她一臉不在乎,倒是沈寧南聽得鬱悶,追問他有運無命的意思,她忙把他拉走,說:“聽他解釋要錢,我給你解釋,就是明明中了三千萬,都到領獎處門口了,你被車撞死了。”她說得輕鬆,他卻聽得臉都綠了,她還笑他竟然信這東西。

後來才從大學同窗那兒得知,他雖不至“貴胄之後”這麼誇張,但爸爸也是個集團軍軍長,姥爺還是個將軍,倒是名副其實的高幹子弟。她們都笑她看走了眼,放走了這麼個金礦。她確實是吃驚,因為以前也曾問過他父母是做什麼的,當時他只是含混地說是國家幹部。她有些失望,失望他沒有坦誠相待。但轉念一想,他又有什麼必要告訴自己。

媽媽隨口問了問她和林楊的發展如何,晨曦淡淡地說,還是那樣。

從那次見過以後,他也沒有再來約她,本來她已經收拾好心情準備重新開始,試著展開她這輩子第一段戀情,可是也不知道是忙還是什麼,他只是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發些不痛不癢的簡訊,閉口不提再見面的事,這兩天干脆連簡訊都沒了。

見完面第二天她就跟戀愛顧問姜晴講起關於林楊的事,姜晴說:“你終於開竅了,老師好,有寒暑假。他教什麼?”晨曦答道:“雕塑,他還給我看了他用手機照的泥雕小人,可好看了。”姜晴翻了翻白眼說:“鬧了半天,原來是個手藝人。”

“手藝人怎麼了?這個社會沒點手藝壓身怎麼混飯吃?”晨曦篤定地說,“如果他追我追得很猛烈的話,我就依了他,你說好不好?”

可是不曾想過了好些天,他非但沒有很猛烈地追求她,反而漸漸冷淡下來,她急忙又去請教姜晴。姜晴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腦門說:“肯定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你這個前浪就死在沙灘上了唄。這不是相親的慣例嘛。誰沒有一個半個候補?”

晨曦有些失望,但也難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