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迴歸原位,推給哥哥道,“哥哥快給人家送回去,這怎麼能好意思拿著。”
“你以為我沒推讓嗎?”蘇祈皺皺鼻子道,“可那傢伙犟得像頭驢,我拗不過他,便只好收下了。”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害我都沒有當面謝謝人家!”蘇禮責怪道。
“是他非要我等他走後再給你的,我又什麼辦法。”蘇祈雙手一攤,滿臉無辜的神色。
此時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蘇禮將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只聽外面傳來錦之的聲音:“姑娘,半夏姐姐打發人來找姑娘回去,說院子裡有事情要您回去處置。”
蘇禮聽後便起身,將匕首揣進袖中,倒也不覺如何沉甸,道:“那哥哥要替我好好向沈公子道謝,說下次有機會見面的時候,我再親自同他道謝。”
“你就放心吧,我會替你轉達的。”蘇祈將妹妹一直送到門口,見她坐上軟轎,這才折返回屋。
“什麼事這麼急著把我叫回來。”蘇禮進門見到半夏便問。
“給四姑娘請安。”劉媽從迴廊下走出來行禮道。
“原來是劉媽媽來了,快去屋裡坐。”蘇禮忙笑著往屋裡讓,“是祖母有什麼吩咐,還是你放心不下錦之姐姐,特意過來瞧瞧的。”
“都那麼大的閨女了,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劉媽也客氣道,“這回來是給姑娘帶好訊息來了。”
“哦?好訊息?那我先謝謝劉媽媽嘍。”蘇禮聽到好訊息三個字,眼睛登時一亮,心下了然地笑著說。
“老奴已經打探確鑿,七姑娘這回準備送的是個奇巧的玩意兒,聽說是找那紅毛番人設計的,然後用整塊玉石摳成的,是個極難得的好東西,也不知花了多少錢下去。”
“紅毛番人?玉石的玩意?”蘇禮皺眉思索著,那紅毛番人,估計指的是西方不知什麼國家的人吧,至於玉石摳成的,又會是什麼呢?
“聽說是個景什麼盆景兒的,說得厲害得很,什麼有山有樹,還會噴水,流水的,很是新鮮。”說到具體是個什麼,劉媽便有些含糊起來,而後不好意思地說,“主要是我打聽的那個媽媽上了年紀,本來就有些記性不好,好多個新鮮詞兒她都記不清,我便也只能含糊著告訴姑娘了。”
“可說的是景觀盆景兒?”蘇禮琢磨著她話裡描述的意思問。
“似乎就是這麼個東西,還是姑娘見多識廣,咱們聽都沒聽說過呢!”劉媽說罷正事,便起身準備告辭,臨走前猶豫片刻,還是止住腳步回頭道,“老奴多嘴說一句,姑娘莫要與二姑太太置氣,她不過是個可憐之人,真是嘴刻薄了些,其實並無壞心,老太太也是心疼她總叫她回家住些日子,不過她那張嘴巴,基本是把這宅子裡的人都得罪遍了。”
“劉媽媽這說的是哪裡話,二姑太太是長輩,說什麼我都是聽著的,好聽的我往心裡放,不好聽的我便當被風吹散了,還會記恨不成。”蘇禮笑著將劉媽往外送,又說,“老太太壽辰快到了,劉媽媽夫妻都是家中老人,應該都做身新衣裳掙掙面子才是,我特意讓半夏去挑了兩匹料子,這樣給您拿回去太扎眼,抽空讓錦之姐姐捎回家去,趕緊做出來,祝壽剛好能穿。”
“每次都讓四姑娘破費,弄得我這老婆子都沒臉再來了。”劉媽心裡高興得很,嘴上卻還推脫道。
“劉媽媽這話就是把我當外人,日後要不管我了不成?”蘇禮半開開玩笑地嗔道,“給您的您就拿著,我不是個手裡太富裕的,但我從不做那虛情假意的表面工夫,錢多了多給,錢少了就少給或是給東西,總歸各種好處,要大家一同互相幫襯才能越來越好不是。”
說笑著將劉媽送出院門,蘇禮推說自己乏了,便到裡屋去休息,只留下半夏打扇。其實人卻是趴在床上,叼著筆桿糾結措辭,最後塗塗改改,終於最終定稿眷寫好,摺疊起來遞給半夏道,“把這張紙條給哥哥送去,他知道該如何做。”
三日後,蘇訴終於等到期待好幾日的書信,讓他第二日到城外去接車隊。接到信後他便直接跑到妹妹那邊,兄妹倆關起房門密談了半晌,蘇祈才掛著笑容離開。
第二天一早,蘇府管家樂顛顛兒地跑去稟報,“大太太,三老爺府上送的壽禮抵京了,您看是先收著待老太太壽誕那天再拿出來,還是這就去回老太太?”他邊弓著身子說話,邊摩挲著掌心的那半錠銀子,心裡美得不行,想起那管事兒的囑咐,便又添了句,“那帶隊之人說,有東西務必要親自交給老太太……”
“行了,這事兒我心裡有數,你先領人去後面找個地方,把人,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