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跟坐牢沒啥區別,就是比裡面的犯人少了手銬和腳鐐而已。
“老劉,我來還是提審蝰蛇的。”
“明白,羅長官隨便問,只要不把人弄死了,我們只當什麼都不知道。”劉成嘿嘿一聲道。
“我們走後,你們沒虐待他吧?”
“你們兩位長官都吩咐了,我們哪敢虐待他,知道他是重要的人犯,我們連每天過堂都改成三天一次了,吃的比其他犯人都好,好著呢。”劉成笑道。
“嗯,把他帶過來吧,今天過來有些話問他。”羅耀吩咐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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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
……
“羅長官。”“蝰蛇”高橋敏夫顯然是認得羅耀的,走進刑訊室,首先開口招呼了一聲。
“高橋先生,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羅耀微微一點頭,“請坐。”
“你們抓到喬治·凱文了?”
“沒錯,他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中。”羅耀並沒打算隱瞞,對於“蝰蛇”這樣的日本間諜,隱瞞沒有意義。
“他一定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所以,羅長官今天來的目的,是希望我與喬治·凱文對質嗎?”“蝰蛇”略微坐直了身體問道。
“這恐怕你猜錯了,他對自己的身份供認不諱,並且願意配合我們肅清潛伏山城的殘餘日本間諜。”羅耀呵呵一笑,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不能讓“蝰蛇”牽著鼻子走,否則,這一趟就白來了,抓捕日諜只是初步勝利,而從日諜口中挖出想要知道的秘密才是真正的勝利。
“他不過是我發現的一個下線,所知並不多,更多的是收錢辦事兒。”“蝰蛇”呵呵一笑,後背輕輕的往椅背上靠了一下,很自信的道。
“至少他提供了不少有關‘白狐’的線索,這個‘白狐’應該是你被捕後接替你的位置的人吧?”羅耀同樣笑了一下道。
“羅長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白狐’。”高橋敏夫矢口否認道。
“高橋,你知道出賣一個喬治·凱文沒什麼,他本來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人,還是個英國人,出賣他,你毫無心理負擔,你們本來就是相互利用關係,我說的對嗎?”羅耀繼續說道。
高橋敏夫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羅耀。
“‘白狐’不同,他是你的袍澤,你的後繼者,你一旦招供出他,你就成了大日本帝國的叛徒,但是同樣的,喬治·凱文出賣你和‘白狐’同樣沒有心理負擔,‘白狐’是兩月前來的山城吧,他的掩護身份是一名南洋歸國華僑,我說的可對?”羅耀繼續對高橋敏夫侃侃而談。
“羅長官,既然你已經知道,何必再來問我?”高橋敏夫話一出口,臉色就變了,雙手忍不住合了一下,失言了。
羅耀看到高橋敏夫懊悔的表情,他笑了,他並不確定自己的推測,但是從高橋敏夫口中,他得到了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當然,他的推測並非胡亂猜測,而是從巖裡桃次郎以韓向林的身份潛入山城想到的,如果“白狐”想以合法的身份潛入山城,會不會用同樣的手段。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南洋華僑積極回國參戰,為抗戰出錢出人,自帶天然保護傘,這樣一個群體,是最不容易被人懷疑的。
這樣一個群體,連委員長都是高度關注的,可不能隨意動的,這是政治。
“謝謝你,高橋先生,你為我們下一步的調查提供了方向。”羅耀微微一笑,“關於喬治·凱文,也就是鼬鼠被捕的功勞,我們會算到你的頭上,這樣起碼可以讓你有活下去的希望。”
“不,不,你們太卑鄙了,讓我去死,讓我死……”高橋敏夫咆哮著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那和那椅子是焊接在地面上,與地面成為一個整體,他根本無法掙脫。
“你的功勞,我們會一一給你算上的,到時候,你一定會感激我的。”羅耀起身一揮手,讓人進來將高橋敏夫帶了出去。
“站長,咱們來,就問了這一句?”曹輝望著被拖出去,猶自還在掙扎著衝他們吼叫的高橋敏夫道。
“這一句還不夠,你想要問多少?”羅耀呵呵一笑,“對付這種日本間諜,得有足夠的耐心。”
“要我說,乾脆直接大刑伺候就是了,還不怕他不招供?”
“刑訊逼供,毫無成就感可言。”羅耀微微一仰頭,成四十五度角道,“回去吧,該去見一見喬治·凱文了。”
“你還是要以律師的身份去見?”曹輝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