訕訕一笑,他好像還真的是非宮慧“不可”了。
“你現在不在軍統了,我定的那條家規,對你沒有效了,什麼時候把事兒辦了?”戴雨農下一句話差點兒沒把羅耀給嚇著把舌頭給咬了。
“先生,學生雖然不在軍統局裡工作了,可還是軍統的人,這家規是您立下的,我是您的學生,我若是都不遵守,怎能讓其他同僚遵守和信服呢?”羅耀可從來沒想過要在現在這個時候結婚,就算要結婚,也得是抗戰勝利之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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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雨農愣住了,羅耀說的在理呀,他是自己最得意的學生,他若是都不遵守自己定下的禁令,那以後有人不遵守的話,豈不是就可以拿這個來說事兒?
以後誰還把他定下的規矩當回事兒?
戴雨農不禁有些後悔,在禁令下之前,讓她們倆把事兒給辦了,這不就沒事兒了。
“你們這樣不清不楚的住在一起,總歸是惹人閒話的。”戴雨農說道。
“我們是住在屋簷下,可並沒有睡在一張床上,清者自清,學生不怕被人嚼舌根。”羅耀道。
“這次這個江記者的事情,不就是這種事鬧起來?”戴雨農道。
“下次再有這樣的採訪任務,您給我安排一個男記者就行了,這樣不就沒事兒了。”
“這個事兒我說不過你,還是說說眼下的事兒吧。”戴雨農道,“我也不想把你召過去彙報了,你現在的身份,不太合適去局本部了。”
羅耀點了點頭,軍技室編制在侍從室下面,按照隸屬關係,他現在屬於老頭子的人。
他要是頻繁去戴雨農那兒,不管是幹什麼的,都是有不好的嫌疑的,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得避嫌。
“您吩咐。”
“那個石孝賢你打算如何處置?”戴雨農問道。
“這不是聽您的嘛。”羅耀直接把球踢給了戴雨農,這個人如何處置,確實不是他一個人能做主的,上頭不滿意,他做的再好都沒用。
“按照他的罪,能判幾年?”
“禁菸可是國策,這要是按照國法來頂罪的話,可能得把牢底兒坐穿。”羅耀實事求是的說道,以石孝賢這樣的販賣量,他要是個普通人,真得把牢底兒坐穿。
“關上一年半載的,能不能做到?”
“當然可以,前提是,他可別把那攤事兒都攬到自己頭上,那我們總得堵住民眾的悠悠之口?”羅耀道。
“他還沒開口嗎?”
“有些鬆動,應該很快了。”羅耀道,這人要是放到未來,那就是十惡不赦之罪了,足夠槍斃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擱在現在,真槍斃也可以,可後果誰來承擔?
這國民黨可不是共產黨,還真就沒有那個魄力。
這事兒要擱在根據地,公審大會一開,直接押到郊外某個亂墳崗子,後腦勺來一槍,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
“讓他儘快開口,再給他找個好一點兒的律師,判一個年的,把這事兒了了。”戴雨農吩咐道。
“明白。”羅耀點了點頭,這些日子,戴雨農估計也是承受不小壓力,袍哥跟川軍的關係緊密,川軍的那些將領們自然是要聯手保人的,他們拉不下面子找羅耀,其實他們找了也沒用,羅耀跟他們說不上話。
他們就給戴雨農施壓,這些軍頭們一個個都是掌兵的,你讓他們幹事兒未必積極,但給你搗亂那是絕對一把好手,而且他們當中還有人暗中跟北邊有聯絡,聯合起來抗衡中央的滲透。
這事兒很頭疼。
真把這些人逼的團結起來,真就是個麻煩事兒。
“還有那個葉川的身份查明瞭?”戴雨農繼續問道,反正回城還有段距離,足夠他們在車上把能談的都談了,也省的回去再耽誤功夫。
“葉川的身份現在還不好說,但是他身邊那個叫阿香的女子是日諜的可能性非常大。”
“日諜,你當初的猜測還真猜對了?”戴雨農驚訝一聲。
“我覺得葉川這樣出身,眼界,學識都不差,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這個動機確實讓人費解。”羅耀說道,“但是如果他被日本人收買了,或者他就是日諜的話,那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這採個訪,就能遷出這麼多事兒,還挖出一個隱藏更深的日諜,攸寧,我都不知道說你這個運氣是好還是不好了。”戴雨農感嘆一聲。
“我當然希望我沒那麼好的運氣,山城的日諜越少越好了。”羅耀訕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