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藥品和禦寒的衣物才是我們急需的。”
“我明白了。”沈彧點了點頭。
實在不行,就只有殺那些馱馬了,人總比馬金貴吧,沒有了人,再多的馱馬也改變不了。
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一場暴雨加泥石流,不光是將羅耀他們這支隊伍困在了半路上,整個益陽以西的山區道路多處被沖毀,堵塞甚至改道。
原來在地圖上的路,現在可能變成一條河,或者根本看不見了……
沈彧從警衛連挑了一個排,又從學員隊叫上羅耀這組人,組織了一個臨時運輸隊,將幾個重傷員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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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營地的治療條件有限,軍醫的醫術不行,還缺藥品,重傷員如果不及時轉移到醫療條件更好的縣城進行治療的話。
恐怕他們撐不了多久,就算沒有救援物資過來,他們都要派人將重傷員護送去縣城。
沒有公路,鄉村的泥路,山路,下過暴雨後,那是泥濘不堪,一腳踩進去,直接沒過腳脖子。
路不但難走,而且非常耗力氣。
一個上午,七繞八繞的,只行進了二三十里路,羅耀估算了一下,地圖上的直線距離也就四五里左右。
按照地圖所示,此去益陽城距離至少有二十公里,這才走了四分之一。
途中經過好幾個山村,都不同程度的遭了災,有一個存在在山坳裡,幾乎全部被山洪給衝沒了。
至於那慘狀,真是有些看不下去。
羅耀的堅持下,還附近搜尋了一下,除了找到七八具屍體,幾乎沒有一個活物,掩埋屍體後,所有人懷著沉重的心情繼續上路。
羅耀也不知道歷史上是否發生這樣一次暴雨之後的泥石流災害,也許這就是一個區域性地區的小災難,除了當地縣誌有所記載之外,外界只怕知道的不多,甚至幾十年後也只有當地人或有印象,外人早已不知情了。
歷史有很多事情就是這樣被時間給磨滅的。
會是他這隻小蝴蝶煽動動了一下翅膀帶來的嗎?
羅耀不得而知。
他現在只希望能夠儘快的接到救援的物資,然後把物資拉回去,再然後,平安的趕到臨澧。
越靠近縣城,路況變得好起來。
天黑之前,他們居然趕到了益陽縣城,沈彧的級別和許可權不低,很快就聯絡上特務處在益陽的一個訊息組。
他們在益陽組的安排下,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大車店住了下來。
終於吃上了一頓飽飯。
沈彧去縣城的電話局,給在湘城的餘傑打了一個電話,將隊伍的情況大致彙報了一下,還重點提到了“羅耀”示警的經過。
這其中對羅耀是大加讚賞,若無羅耀直接闖入指揮軍帳示警,這一次只怕不是物資損失了,恐怕隊伍中大半人都沒辦法活下來。
餘傑自然也接到了電文和軍調二處總機的通報,但具體情況並不清楚,沈彧的這個電話打過來。
也算是令他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
而且,這一天,他也沒處理別的事情,就在看這第一批學員寫的自傳了,尤其是宮慧寫到這一次任務考驗。
其中多次提到羅耀在這次考驗任務中表現,因為是最近發生的事情,敘述的很詳細,幾乎佔據了宮慧所寫的自傳中四分之一的篇幅,其中更多吃驚和溢美之詞。
當然,對照羅耀自己所寫有關考驗任務部分,很多經過,都是一筆代過,並無詳細過程。
也不能說羅耀故意隱瞞,畢竟自傳這東西,主觀的東西還是很多的,怎麼寫,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只要沒胡編亂造就行。
很多事情自己可能沒覺得什麼,但在別人眼裡,也許就不一樣了,無可指摘。
餘傑自問對羅耀已經足夠重視了,派人詳細調查了有關羅耀的情況,發現羅耀除了獲得特訓班名額上面有些瑕疵,但那似乎也不是他自己的問題,也是有人私心,故意的將他塞進來的。
在餘傑看來,這個私心是不對的,但結果卻是好的。
現在招募一個大學生有多難,而且還是一名已經畢業的大學生,這跟那些沒完成學業的是不一樣的。
而且,羅耀還有在財政部半年小公務員的經歷。
這是人才。
就算不被人走後門塞進來,這樣的人,只要有機會,自己碰上了,想辦法也要給弄進來。
人才嘛,總有些小性子的,只要到了這裡,接受錘鍊和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