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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這是你記得他的原因嗎?沒發現他有其他異常嗎?”包大同再問。

護士笑了,“我只是個護士,他的病症需要問醫生啊。不過我絕對懷疑你們能從他這調查出什麼與兇案有關的事。話說回來,如果和他有關的,一定是在他進精神病院之前,不過那時他才十幾歲,又能做什麼呢?我聽醫院裡的老人講,把他送進來的時候,他是在離這裡千里之遙的一個小山裡,來的時候特別怕水,渴得快死了,也一口水不喝,護士們只好給他灌。當時他還一個勁叫:爹啊,爹啊,你別走,我一個人怕,叫得那個慘。不過這種情況只持續了一年,之後他似乎再記不得什麼了。”

“他被送回來時有紀錄?”包大同眼神一閃,“當時是他們父子在一起嗎?”

“記錄有,都在院辦室,他每一回送回來都有紀錄。聽說堂春的一個村子發生了災禍,他和他爹就到外地尋親戚去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爹失蹤了。唉,哪有這樣當爹的,就算村裡有災,聽說他家當年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何必往外跑,後來還把瘋兒子扔了。楊天第一次回來時,是因為他們父子去的那個地方才下了一場小雨就淹沒了,當地人覺得他們父子是災星,因為從他身上搜出堂春的地址,就把他送回來了。可是他們那村子已經沒人了,就只好由社會福利機構送到了這裡。”

線索,線索,線索。真是越來越清晰了,看來找到楊天的父親也是關鍵,假如他沒死的話。

第七卷 第二十八章 撞克

大同和護士談話的時候,花蕾一直緊張的站在一邊。

這裡的氣息讓她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她為了學習運用靈力而全身感官大開的緣故。她總感覺身上一陣陣發麻,四周有無數說不清的模糊聲音,似乎還有人窺探她似的。

“咚”的一聲悶響自身邊傳來,嚇了花蕾一跳,再看包大同和那名護士正談得投機,根本沒有注意到。或者,是她的感官放大的緣故,也許聲音並沒有那麼響。

咚咚!又連響兩聲。

花蕾循聲望去,就見他們左後方的一扇門彷彿微微的顫動,大概是有病人在裡面拼命砸門。花蕾想叫那名護士看看是怎麼回事,但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鐵窗邊閃過一道人影,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臉出現在了那視窗。

他臉上橫七豎八全是疤痕,顏色青黃,嘴唇和眼眶幾乎是青色,就連那對瞳孔都有些淡淡的白。而因為是禿頭,頭上也沒能倖免,那些粗糙的縫針痕跡還沒有消退,使他整個人看來像是用碎肉縫合起來的。

他就站在那,死死的盯著花蕾看,眼珠一動也不動,連眼睛也不眨,嘴唇卻一直動著、咬著,好像花蕾是某些可口的東西,他正在考慮從哪裡吃比較美味。

花蕾從身到心,寒意無限擴大。她想挪開眼睛,可偏偏做不到,眼神好像給一股無形的力量吸住了似的,喉嚨中也發出不出聲響,就在大白天。就在清醒的狀態在,就在包大同地身邊,居然給魘住了。

過來吧!過來吧!

她似乎聽得見那不知發自哪裡的呼喚,情不自禁的挪動腳步走了過去。她告訴自己不要去。可是大腦卻無法控制身體,直到她覺得體內的自然力量有如一股熱流衝到了心臟部位和大腦,她才停止了前進,但還是不能回頭,只能一直全身繃緊地站在走廊正中。

她緊盯著那個精神病人,感覺似乎靈魂出竅似的,身體有刮裂般的疼痛,而就在這裡。那個精神病人突然衝她咧嘴一笑,露出黑紫色的牙齒,然後頭突然歪向一側。

就在他腦後,還有另外一張臉,彷彿是生在他肩膀上的另一個頭。那是個女人。血紅的眼睛、牙齒和嘴唇,和這個男人滿臉的青白之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一驚。花蕾地心差點停跳,就見那病人慢慢轉過身,離開了視窗,向房間內走去。詭異的是。他正面是禿頭的形象,背面卻一把長髮。衣服的後面也是紅的。似乎一直揹著一個女人。

她忍不住想走過去看,感覺身體輕飄飄地。有一個看不見的洞吸著她走。而正在這時,卻忽然掌心一疼,一個聲音在她耳邊低聲斷喝,“花骨朵,回來。”

她一驚,身子一晃,向後仰倒,跌在包大同懷裡。

“她怎麼啦?”那名護士關心地問。

“你也知道的,女人嘛,膽子小,卻偏偏非要來。”包大同輕鬆解釋,“她可能太緊張了,不礙事。”說著伸左手摸了摸花蕾的頭,給她安了神。

“還是先去醫生那裡吧。”護士說,“關於楊天的病症,可以問問王醫生,楊天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