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和嶽人膽子小,兩人立馬抱成一團就差尖叫了:“鳳,你別嚇我!” 鳳艱難一笑,比哭還難看:“抱歉,但、但我不想說謊。”他們都是他重要的朋友,對朋友說謊的事他可做不出來,“或許是錯覺,可是……這樣的錯覺實在是太真實了。” 日吉若:“會不會是昨晚沒睡好?” “會不會是升學壓力太大了?” “會不會是網球部和學業兩頭要兼顧,你實在累壞了?” 鳳蹙眉,終是搖了搖頭:“雖然很想找一個正常的原因,可剛才那一幕……我無法違心地說正常。我是網球手,我的動態視力能捕捉時速超高的網球,怎麼可能看錯?” “就是一個女孩,留著很長的黑髮,四肢都是彎曲的,她朝我爬過來,拽住我的腳,然後我就……” 鳳解開腳踝上的紗布一角,露出三道漆黑的、醒目的指痕:“這就是她留下的印記。” 室內陷入了寂靜,有幾l名隊友已經臉色蒼白,他們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這種烏漆墨黑、還解釋不清來處的“抓痕”。 一陣沉默後,跡部開了口:“忘掉那段不華麗的記憶,我會聯絡神道的人過來處理。” 鳳正要道謝,冷不丁地看見窗沿伸來一隻蒼白的手。 腐爛的味道撲鼻而來,那手上沒有指甲蓋,手指中翻滾著蛆蟲…… 他猛地瞪大眼,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明眼人都能從他的表情中看見名為“恐懼”的情緒。 他們正要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突然,外頭的門被人撞開,只見戈薇握著一張氣勢逼人的長弓跑來,她推開他們,雙手掄起長弓狠狠砸向窗沿—— 一瞬,現實中毫無聲響,可眾人的腦子裡卻聽見了尖銳的呼嘯聲。彷彿有什麼東西被長弓打中了,帶著滿腔怨念和不甘退去,卻依舊發出了捲土重來的威脅。 室內的空氣莫名一清,鳳顫抖的瞳孔恢復正常。他們怔怔地看著戈薇,正要問她剛才發生了什麼,她做了什麼,哪裡來的長弓時,戈薇看著他們,語氣異常嚴肅:“今晚,你們誰也別回家,都去日暮神社,明白了嗎?” 跡部蹙眉:“到底怎麼回事?” 戈薇:“有機會再解釋吧,馬上日落了……”她看向窗外,“逢魔時刻,詛咒的力量會變得強大。” 她轉過頭,話語冷靜又有壓迫感:“結束今天的網球訓練,把後勤部所有的錄影裝置和錄影帶都搬過來,再跟我去日暮神社——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 眾人:…… 好可怕!這種氣場好可怕,彷彿不聽話的人會被一箭穿心釘在樹上一樣! 芥川抖得快要“融化”了:“別別別嚇我!到底怎麼了?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比起鬼,我更好奇日暮同學的長弓是哪裡來的?”忍足身上總有一種“不顧他人死活”的好奇心,“剛才那一瞬間,她身上的氣質特別像天照神社的巫女。” 宍戶亮:“要去嗎?” “去。”跡部一錘定音,“先聽她的,再看看她要做什麼。樺地,你揹著鳳,其他人跟我去後勤部收拾東西。” “是!” …… 跡部的行動力爆表,前後只一個小時就搞定了搬運事宜,將東西全送進日暮神社。 為減輕日暮家做飯的負擔,跡部命人將大份的料理送來,以解決他們的吃飯問題。誰知大餐還沒到,犬夜叉倒是到了。他不是一個人來,後頭還跟來的幾l輛車,從車上下來的人接走了日暮家的家屬,唯獨留下了戈薇。 犬夜叉明白,今晚戈薇算是跟著他“出師”,往後她就要成為獨當一面的巫女了。 他進入神社,就見少年們已經裝好了電視機,正在戈薇的指揮下翻可疑的錄影帶。見到他來,他們的眼神是擔憂又不贊同的,犬夜叉沒有解釋,只是將“絕密”的檔案拍在了桌上。 “想知道怎麼回事就自己看吧。” 少年們把頭湊了過去,像一群貓似的撥弄了檔案一會兒,終是拆開檢視。約莫十分鐘,他們的神色一個比一個差,其中以鳳的臉色最為蒼白,他們很想說這不是真的,可看著“絕密”資料的落款處是東京警視廳……一顆心就這麼沉入谷底。 鳳最先開了口:“看過錄影帶的人才會被詛咒,可只有我一個人看過,與他們無關,為什麼要把他們也牽扯進來?” 他恨不得把隊友全送出去。 犬夜叉:“是嗎?可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纏上了詛咒的味道。” 語出驚人也嚇死人,嶽人抖啊抖,都快哭出來了:“快說這是騙人的!是整蠱節目對吧?” 忍足看向犬夜叉,又看向戈薇:“藤原、日暮,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對這些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