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年不如一年,就換首席長官。我這個假主反正是撿來的,丟了也不可惜。”
“許某也沒想著要買好誰,更不會給誰面子,所以,能不能繼續在這裡立住腳,全看諸位的本事。當然了,若有誰想尋不痛快,試試許某的手段,許某也只能奉陪了。行了,就這樣吧,諸位都散了。”
許易的履職宣言是如此的平淡無奇,又透著騰騰殺氣。
他擺明了什麼人面子也不買,什麼交情也不受,又有陰死韓妖主的前例在,他的強硬,一時間無人敢觸碰。
既然不敢觸碰,自然只能按照他說的來。
一時間,祖廷上下各個幾乎已經完全僵死腐朽的衙門,竟然在這位新上任的許假主狠辣凌厲的鞭子下,緩緩加速運轉起來。
配合著參加完隆重到繁瑣的登基大典後,許假主徹底給自己放假了,新分配給他的小世界內的洞府,他一天也未住,便揚帆出海了。
出海的當日傍晚,他化作梅花七的形象,喚出荒魅在身上噴了屍灞,出現在了教宗和祖廷交界所在。
此番,他迴歸祖教宗,完全是迫不得已。
他頂著暗夜統領的位子,雖說自主權極大,但也不能長年累月遊離中樞之外。
迴歸須彌山後,許易才料理完緊要之事,頭一個便去拜見了道主徐凌鶴,奉上百餘天願珠,為談話的氛圍鋪下了輕鬆的基調。
他自承不喜歡中樞壓抑的氛圍,喜歡遊歷天下,恐怕難當大任,主動向徐凌鶴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