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禮記》。
他怔了一下道:“人生大事飲食和男女,此乃天性所然,理當存焉。但是我所說僅僅只是‘存’,不應該違揹人性,但若是終日不過飲食和男女,那與畜生何異?”
“孔先生是在說我們大王……”公子朝笑著,適當的停止,後面要說的話群臣也自是明白。
姬元面色變得難看,孔子白鬚的眉頭微蹙了起來:“臣自是不是說大王,臣不過是想大王以國事為重,飲食男女,大王身處高位,自是沒有此方面的憂愁,臣希望大王將更多的將精力放在國事方面,為衛國百姓造福。”
公子朝沉吟。
孔子繼續道:“大王,臣遊歷各國,觀各國之朝政,臣以為衛國應該重視後宮制度,女子不應干政,君王應該有一定的行為規範。”
公子朝面不改色,卻陡然話鋒一轉:“孔夫子不愧是聖人,所言有理。”他轉向了姬元,微笑,“大王,不如我國設下女子不得見外臣,於是便無法干涉朝政,可是我衛國後宮男子可是多於女子,這女子可以設下不見外臣之說,男子如何?這當真有好多還是朝中的臣子呢?”
他似是思索,然後豁然開朗,“大王,不如將男子盡數除去?以後後宮中只有女子。如此以來,定能滿足孔夫子所說,我衛國定能實現大同!”
“大王,臣也以為然。”男子之間行床笫之地,本就是有違倫理,孔子自是極反感,可是他不知剛才不過是公子朝的激言罷了,可以讓姬元定下女子不得干政,可是讓姬元不寵愛男子,恐怕孔子的思想要在衛國岌岌而終了。
公子朝徑自笑著悠然,姬元眉頭皺了起來。
公子朝在穿越前,怎麼都沒有想過,竟然是自己讓孔子的思想在衛國實現不起來,而自己還跟他談亂了一大段關於飲食男女的話題,這般不避諱在大庭廣眾下談論如此話題,只怕那一直極重視禮儀的聖人心裡也不舒服,只差後悔叫囂當初說下什麼飲食男女的話了。
他知道孔子所言很對,歷代以來女子干政不利良多,他也非常崇尚集權制度,畢竟那樣的時代,若是一個女子干涉朝權,確實不利國家的發展。
但是當真正的利益涉及到心愛之人時,他才管不了什麼天下,管不了什麼衛國,管不了什麼仁政禮德,他本來就不是那些心懷天下的聖人,連他答應穿越到這裡,也不過是好玩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劉向《列女傳》:“南子惑淫,宋朝是親,譖彼蒯聵,使之出奔,悝母亦嬖,出入兩君,二亂交錯,鹹以滅身。”
☆、鄟澤之會
“孔夫子,寡人以為此事還是以後再議吧。”姬元極是給孔子面子的道。
“大王……”孔子卻方正嚴謹的拱手再要諫言。
姬元當沒有看到,對著眾臣道一句:“退朝。”就徑直下了朝堂。
公子朝隨意的笑著對孔子拱了手,就要拉著彌子瑕去後宮南子閨房小敘一會,孔子肅穆的看著他,可能也想明白了剛才公子朝根本不是幫他說話,而是有意阻攔,於是道了一句差點讓公子朝噴水的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孔子憤然甩袖而走,第二天他就離開了衛國,而公子朝滿臉黑線。
他實在對兩千多年以來的廣大女性感到抱歉,因為這句後來成為孔子言論裡的汙點的話竟然是他讓孔子說出這樣的話,他害了孔子背上歧視女子的罵名,還害了兩千多年以來的女子們……
南子宮閨
芙蓉帳暖,春意盎然,一席清酒,三人談笑。
“朝,怎麼說孔子也是德高望重之人,你當眾在朝廷上頂撞他……”彌子瑕喝著酒,也不忘剛才的事。他雖然覺得公子朝說的話很對,但是官場上的一些逢場作戲還是要做的。
“誰讓他說南子的壞話。”公子朝喝著酒,面色緋紅,看著南子情意綿綿。
南子面上嬌紅的低下了頭,輕絞著手中的秀帕,她也聽說了朝廷上的事,一顆心砰砰的跳。她名聲不好,整個衛國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可是隻有公子朝一個勁在他身旁鼓勵她,從不嫌棄。
彌子瑕望了望南子,又看了看隨性慣了的公子朝,一聲嘆夾在飲下清酒的喉間。
月半懸於東邊,天色漸漸沉下,公子朝主動的告退,看著南子脈脈含情、依依不捨的雙眸,他仍是沒有停留半步,只是出了宮門,才流淌出一些感慨之色。
彌子瑕拍了拍他的肩,公子朝又恢復以往的嬉皮笑臉。
他一直以為公子朝玩世不恭,性格不羈隨性,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