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茂大人,最近因為忙於公務,奉命去了四國,家中只剩保憲哥哥和沙羅相依為命,暖意融融的屋子內,一個巨大的火缽置於屋子的正中央,我們圍坐一團,烤火品茗。
“保憲大人,你要的茶點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請問,是否要請木犁小姐一塊前來呢?”一名身著女郎花色十二單的年輕女侍垂垂眉頷首道,典型的日本溫婉女子形象。
保憲聞言,如水波般的深邃黑眸不經意的黯淡了下來,輕聲道:“還是不要了,你把茶點呈上來就好了。”
木犁,這個名字怪熟悉的呢,儲存在我腦海內的記憶飛速翻轉,叮噹——木犁,貌似是史料內記載的——賀茂保憲的妻子!
原來如此,讓我來問問我這個風流的哥哥吧,“保憲哥哥,老實交代,那位叫木犁的小姐,是不是你的情人?”我笑嘻嘻的伸手戳了戳保憲的手臂,一臉壞笑。
保憲被我突如其來的俏皮舉動驚了一下,淺啜了一口清茶,“鬼丫頭,說什麼呢?”
“當然是問你和那位木犁小姐的關係啊,哥哥你也不小了,難道準本一輩子都打單身嗎?這樣可不行呢,你可是賀茂家的唯一男丁,應該早些結婚,賀茂家就後繼有人拉。”
保憲見我一臉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狠狠”的揉亂了我整齊的秀髮,“鬼丫頭,這麼希望哥哥快點結婚嗎?我還想在多做幾年搶手的單身貴族呢,我可不想被婚姻束縛,我這樣多好,整日無牽無掛的,想去哪就去哪,要是我結了婚,那些仰慕我的小姐們該怎辦呢?”保憲的表情很是淡然,看樣子,他對自己的終生大事可是一點都不著急。
貓又支著下巴,頑皮的撅起性感的嘴唇,一臉促黠:“噯······噯······小萱和晴明都已經完婚了,什麼時候添個小娃娃呢,這樣的話,我貓又就有玩伴了。”貓又這番“駭人”的宣言,頓時讓我剛喝進去的茶水噗哧一聲噴了出來,恰好落在了晴明的潔白狩衣上,我連忙以袖子擦拭了一下被茶水濡溼的嘴唇,“晴明,對不起,哈哈。”說著,我連忙拿起擱在黑漆懸盤內的一塊帕子遞給晴明,體貼的晴明很懂得給我臺階下呢,他很自覺的接過我手中安靜的擦拭了起來。
“唔·····晴明還真是體貼呢哈哈。”該死的貓又又添油加醋的插了一句,死貓,嫌我不夠尷尬嗎?我惡狠狠的盯著笑眯眯的貓又,以眼神警告這隻“壞貓”,貓又卻假裝沒有看見我眼內飛射而出的殺人眼光,繼續笑眯眯的喝著茶。
直到我們離開賀茂府的時候,我也沒有見到那位傳說中的木犁小姐,這還真是好奇呢,那位遊走於花叢內的男子,在平安京唯一可以與晴明齊名的貴氣男子——賀茂保憲未來的準妻子到底是位怎樣的女子呢?
隱瞞
作者有話要說:某君開坑很辛苦···希望可愛的親們多多撒花! 冬雪逐漸消融,化作一汪春水向東流去,綻放在枝頭上的梅花,漸次凋零,平安京,進入一個春意盎然的時節,京城內的八重櫻,枝頭上開滿了串串珍珠般的粉圓形花蕾,彷彿只要再來一陣春風,那些花蕾便會迎風綻放開來。楊柳抽出了嫩綠的新芽,身披霓虹彩衣的彩蝶;扇動著透明的翅膀,停駐在含苞待放的花間,翩躚起舞,嬌小的黃鶯們,佇立在枝頭,時不時的追逐著春風的腳步,鶯啼婉轉,奏響春季的交響曲!
站在陽光下的我,不經意的撫摸著那竄被天帝強行戴在胸前的血族項鍊,在晨曦的照耀之下,銀質的鏈身煒熠生輝,鑲嵌在十字架正中心的黑色薔薇,隨著陽光不斷變幻的角度,折射出長短不一的光芒,看似深沉的黑色,在陽光的暈染下,散發出的竟然是比任何鮮豔色彩都要來得鮮明的色澤。
天帝說的會是真的嗎?在未來的某一天,我的體內的基因果真會發生某種質的變化後而成為一個吸血鬼?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我就覺得毛骨悚然的,這個可怕的身世之謎,讓我整天都提心吊膽,寢食不安,那個自負的天帝就是罪魁禍首。
由於這條項鍊正好垂在胸口上的原因,每到月圓之夜,我的胸口便會疼痛難當,似有千斤鼎擠壓,又似哮喘發作,令我呼吸陡然間斷,好像只要一口氣緩不過來就會昏死過去。
“小萱,你怎麼了,怎麼額角都是冷汗?哪裡不舒服嗎?”正端坐在書桌旁研習術數的晴明聽見我在屏風後的細微呻吟聲,穿過屏風後來到了我的身旁,當他看見那些細細麻麻的我冷汗已經將我的髮絲濡溼後時,不由得吃了一驚。
我的胸口,像是被人用薄綃緊緊勒住般,我垂了垂胸口後狠狠的咳嗽了幾聲,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