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鉤鼻神態冷漠,只是鼻子裡冷冷的“嗯”了一聲,就算是回答了。
大胖子似有些不放心:“你確定他非要等到天黑才會來到這風陵渡?”
大氈帽繼續點頭:“他想出去,就必須從風陵渡出去,而且必須等到天黑。”
大胖子道:“為什麼?”
大氈帽道:“白天他敢出現?而且這附近就只有風陵渡有船,一旦能夠離開這裡,別人就不好找他了。”
這時大胖子發現張赫好象在一直望著他們,鷹鉤鼻正要起身,大氈帽卻冷冷道:“這個人用不著查。”
張赫暗暗一驚,這幾個傢伙有兩下子啊,原來你們早就注意到我了。
鷹鉤鼻的眉頭皺了起來:“為什麼?”
大氈帽悠然道:“他要是心裡有鬼,又怎麼敢坐在那張桌子上望著我們。”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朝張赫揮手道:“這位朋友,有沒有什麼要緊的急事?如果沒有的話過來喝杯酒吧,我們請你。”
張赫lù出了一絲苦笑,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幾個貨都是六扇門的人。
六扇門的捕快要“請”你喝酒,你不過去也得過去。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邪惡值是遠遠大於俠義值的,被捕快盯上太正常不過了,但他現在卻不是紅名,捕快也不能隨便拿人。
張赫的屁股剛一坐下,鷹鉤鼻忽然揮手,他手掌彎曲成爪,一把就朝張赫抓了過來。
他果然練的是鷹爪力,這一爪抓過來,不但一股勁風湧出,而且張赫右肩六大要害xué位全在他手掌籠罩之下,加之出手突然,正常玩家想閃開根本就沒有可能。
張赫又何嘗不知道閃不開?他早就有了準備,迎著對方的爪子一掌推了出去。
大氈帽和大胖子都有點驚詫,他們是知道鷹鉤鼻的鷹爪力的,這雙爪子你要是沒有妙化境的內功或者力量,你根本連碰都不能碰。
但張赫卻是以掌對爪,決心硬碰硬,這分明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他顯然算準了對方是不會和自己在這酒樓裡硬來的,果然,眼看著雙方的手就要撞在一起了,鷹鉤鼻突然身子一縮,爪子就收了回去,桌上好象什麼事都沒有發過。
不過張赫還是很佩服,對方這一收才是真正厲害的一著,因為這證明對方的鷹爪力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鷹鉤鼻顯然發現張赫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鳥,張赫這一掌同樣收得很快。
大胖子怔了怔,馬上就笑道:“呵呵,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朋友你別當真,來來來,我們喝酒,喝酒!”
張赫也笑了:“還是我敬這位鷹爪兄一杯吧,化干戈為玉帛。”
說完他也不管對方三人同不同意,徑直拿起了桌上的一瓶燒刀子和一個陶瓷做的小酒杯。
他倒酒倒得很慢,酒像一絲銀線那般慢慢的流入杯中,但這個時候大胖子和大氈帽的眼睛卻直了。
因為他們看見倒進杯中的酒居然在冒熱氣,好象是被煮沸騰了。
這傢伙居然強行把酒給煮開了。
這種法子不難,它是不建立在催動其他任何屬xìng基礎上的,就純粹是把內力逼在手掌上,用手掌來瞬間加熱,這個法子的壞處就在於內功屬xìng是要瞬間狂減的,沒有優秀的心法武學,恢復起來就很慢。
但張赫硬是這麼幹了,對方三人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不怕損耗這點內功,我也不怕跟你玩。
所以那杯燒得滾燙的酒就端到了鷹鉤鼻的面前,張赫笑道:“剛才出手魯莽了,還請這位大哥原諒,這杯酒我就借花獻佛給大哥賠個不是,還請大哥給個面子。”
這下輪到他們三人怔住了,誰把這麼燙的一杯酒喝下去,估計舌頭都要被燙腫;而如果以內功把酒強行哽在xiōng咽間也遲早得吐出來,那樣一來就變成你不給人家面子,那大家還是該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本來是三個捕快要給張赫一個下馬威的,現在好了,變成張赫反將他們一軍。
鷹鉤鼻望著這杯酒也有點發愁,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大胖子又笑了起來:“哈哈,誤會誤會,大家一場誤會,不打不相識嘛,小二,過來,這位兄弟的帳,算在我們這一桌,聽到沒有?”
店小二是沒聽到,但張赫卻聽到了,他這才把酒杯放在桌子上。
大氈帽終於笑了,笑得友好而親切:“在下一屁沖天,還沒請教朋友高姓大名?”
他居然叫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