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會,但絕無可能瞞他一輩子,他遲早都會發現。
至於huā香容兩口子,那真是想破腦袋都未必能發現。
而huā香容能發現,就是因為張赫和胖子掠下船時,順手牽羊就把這兩根旗杆給搞走了。
直到現在,所有零零散散的事件組合起來,才串成一根完整的主線,形成了一個複雜而多變的yin謀事件。
百里鏢局和峨眉劍派兩大家率先趕到高神峰,接了這一單,封存了紅貨,但卻遲遲不動身,原因是長天帆知道這一鏢不好走,需要時間準備。
而黑道四大家隨後趕到並對峙,來之前生死判和風雲殿堂各懷鬼胎,都有了各自的計劃,生死判的計劃是在周莊桃代李僵,然後瞞天過海;而風雲殿堂的計劃卻要高明多了,我隨便你們怎麼折騰,我把多條貨船安排在風陵渡口,坐享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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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就這樣對峙下去不是辦法,尤其是對兩大家,時間越久形勢就越不利,於是長天帆就想出了一著妙招,你們四大家想劫鏢對吧?那好,我讓你們劫,當然不是讓你們真劫,而是讓你們自己相互殘殺,幫我把紅貨運到風陵渡,最後我再搶回來。
長天帆敢這麼冒險,他也是有資本的,因為有南宮晴在,隨便你們怎麼折騰也別想逃出我佛的手掌心。
其實huā香容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選擇退,這一退就給了生死判機會,生死判按計劃開始行動,回舵主當然想不到自己動用了這麼大的力量,竟然只是為多家人當搬運工。
等他上了船,含長老就準備下手的,卻發現後面的追兵趕到,於是他就知道兩個高手和兩位護法有一場好打,他忍住了。
誰知這一戰太過慘烈,最後竟演變成了這個局面,由含長老來捕蟬,張赫來當黃雀。
所以,所有解釋不通的地方現在全能解釋了,寶箱上的確藏有紅貨,但不是箱裡的銀子,而是旗杆裡的東西。
長天帆並沒有失誤,只是他沒算到半路殺出來一個張赫。
這些,就是huā香容在這一瞬間想到的,只是她很奇怪一點,張赫為什麼會對這些事知道得這麼清楚?為什麼會追擊到貨船上來?
而林若離又到哪裡去了呢?那個nv孩兒也不是個普通玩家,現在紅貨都已經被搶走了,她為什麼還不現身?
其實huā香容的這些疑問,也正是胖子的疑問。
此刻的南江上,箭舟飛快的朝下游飄去,胖子搖動那個漿葉也搖得有些累了。
“哥子,你怎麼算得這麼清楚呢?”胖子對張赫的確很服,是那種真心的佩服,在藏劍山莊搞定féi螳螂,就沒費什麼力。
這次基本上更沒費什麼力,就把暗夜流光劍nong到手了。
張赫眺望著茫茫的大江,他的臉sè並沒有胖子那麼愉快,反而充滿了凝重深思之sè。
不過看見胖子滿頭大汗的樣子,他又忍不住笑了。
他很喜歡胖子,當然不是像對鍾舒曼和林若離的那種喜歡,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喜歡與其打jiāo道。
人與人之間的緣份是很難說得清楚的,朋友也分很多種定義,但是有一種朋友,不是肝膽相照義薄雲天那種,那種朋友只有在小說和電視中才會有;也不是謙謙君子jiāo往如水那種,就像張赫和齊士奇;更不是良師益友惺惺相惜的那種,這個複雜的江湖幾乎容不下人與人之間這樣的關係。
那種朋友,正如張赫每一次一看見憨頭憨腦的胖子,他就會生出一種莫名的感動和一種情不自禁的ji動,連他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自己會對胖子生出如此深厚的友情。
也許就是胖子天生愛笑、愛裝怪,或許也是胖子真誠摯、樸實。
具體些,他覺得有什麼好笑的,就一定不會忘記告訴張赫;他若今天做了個什麼新鮮的飯菜,也不會忘記叫張赫來嚐嚐;張赫若是有難,他就算打不贏、鬥不過,但也會及時的趕到、出現;
再深些,他想笑就笑,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就算是卑鄙無恥的yin人,他也會放肆的大笑,縱然打不贏,他也不覺得自己落荒而逃丟臉;
他純粹、誠摯而真實,雖然只是一個工廠小工人,在《王朝》中也沒有江湖地位,可是他對生活充滿了熱愛,能從遊戲中找出樂趣來,也許他還不能夠懂得朋友的珍貴,但他知道怎樣做才不會失去朋友,縱然他將來無法雄霸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