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麼麻煩,您呢?這麼晚還在外面呢?”
“凌奈生日,出來聚聚,馬上就回去了。”
那邊的人咳嗽兩聲,陸爾雅想起他醫藥箱裡頭的東西所剩不多,便問:“譚先生給您買藥和降溫貼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順便給您買了吧。”
“不,不用,最近不是那麼嚴重。”頓了頓,他繼續說,“等會兒去接你們吧,我在這附近。”
即便隔著手機呢 ,陸爾雅還是驚得擺了擺手,拒絕:“算了吧,您早點回去休息,您一大早就有戲。”
周淮易沒再堅持,叮囑她回家時候小心些,好好休息之類的,就掛了電話,結束通話之前,陸爾雅還聽到韓巖帶著濃濃醉意的嗓音:“老周,接著喝!”
他在喝酒?
蹙著眉頭想了一陣,也在情理之中,凌奈生日,肯定熱鬧,他那麼重視朋友的一個人,絕對不會掃了興致。
生病喝酒,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捏著手機猶豫一陣,陸爾雅還是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讓他少喝點兒,等那邊回了一條“好”過來,才心滿意足地收了手機,靠著陸爾陽,閉著眼睛養神,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散不去。
也許是燒糊塗了,不然怎麼會覺得甜滋滋的呢?
☆、走後門?
打完針回去,吃過藥就躺回床上。
體溫已經降下去一些,躺著也不似之前那麼難受。藥效上來,睏意止都止不住,閉著眼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七點鬧鐘一響,她還是按時起床,把在床邊守了一夜的小孩趕回去睡覺,自己迷迷瞪瞪地進了浴室,洗去滿身的黏膩。
昨晚出了一身汗,體溫已經恢復如常,就是嗓子還啞著,說話也讓人聽不太清。沒什麼大不了,戲還是可以照拍的,反正後面都是要配音的。
還記得昨天答應要給周淮易帶粥喝,洗完澡出來,頭髮也沒擦乾,就快步進了廚房,先把東西都放在鍋裡煮著,才回房收拾出門要用的物件。
雖然周淮易說不用買藥給他,但昨晚打針時候,爾陽去領藥,她還是交代他買了那兩樣東西。把小袋子也裝進包裡,他應該已經到片場了,等會兒找個沒人的空檔給他吧。
換了衣服,背了包出來,粥剛剛好。到處找保溫杯,才發現昨天忘記找周淮易拿回來了。樓下好像還有備用的,把東西放下,又到練習場放置雜物的角落去,一通亂翻。
今天又是個大晴天,昨晚落下的雨還沒幹透,八點多的太陽卻已經很灼人了。才在樓下翻找了一會兒,身上又出了一層薄汗,難受得很。
自玻璃櫃最裡面摸出已經積了灰的稍大保溫杯,往外拽的時候,隨著保溫杯一起重見天日的,還有一張有些破舊的紙張。
這是?
陸爾雅把保溫杯擱在一邊,把摺疊著的紙張小心翼翼地開啟。
這是……周淮易給的?!
她依稀記得一些,那個早晨,她赤腳下床的時候,地板上多了這麼個物件,上面寫了許多字,她能力有限,認不全,還是求助了媽媽,才知曉他已經離開的訊息。
後來就被媽媽收起來了,說等她長大再拿出來紀念,隨著年歲的增長,她連周淮易是何許人也都不記得,哪還記得這張紙?
現在來看,才發覺那人小時候的字就那樣好看,都是些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學習之類的話,右下角,還有一個圓珠筆畫著的小姑娘。長長的馬尾辮,圓溜溜的大眼,以及那小小的可愛酒窩——是她無誤!
周淮易畫畫還真是不錯,幾乎和真人一樣了,果然,是個無所不能的存在啊!
“你在看什麼?”看著紙張愣神之際,陸爾陽已經行至她身後,昨晚折騰得晚了,此刻眼底還帶著烏青。
陸爾雅被嚇了一跳,拍著胸脯鎮定一會兒,才小心地收了紙,放回原位,把櫃子門關上,問他:“怎麼就起了?”
陸爾陽自覺地拿起地上的保溫杯,伸手把蹲在地上的人拉起來:“早醒了,想過去看看你的情況,沒找著人,就下來看了。”
“要是累就喝了粥繼續睡唄,這樣的假期,只有一次了。”
“哪能啊,大學假期也不少。”
陸爾雅不贊同:“你們這一行的,假期都有作業,倘若要你們完成一部作品什麼的,一兩個月都得耗進去。”
高大的男生不在意地聳聳肩:“沒辦法的事,誰讓我喜歡這個呢?”
待他姐站穩了,就拉著人往外走:“現在去片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