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五郎的大哥。”也許是看出了懷英心中的疑惑,那個年輕人主動朝懷英釋疑道,見她臉上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龍王大殿下微微笑起來,“五郎和你說起過我?”
懷英連連點頭,忍不住又朝他看了幾眼。相比起那幾位神仙來,還是這位龍王大殿下比較符合懷英的審美,光是看一眼,都會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呢。
“五郎快進階了,我們要帶他回去。”龍王大殿下溫和地朝懷英道:“這些天多謝你們照顧他。”
“應……應該的。”懷英才說了幾個字,就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一張臉漲得通紅。蕭子澹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別這麼呆。
好在龍家幾兄弟沒在院子裡逗留太久,很快就抱著龍錫濘告辭了,不然,懷英覺得自己還真可能會失態。等他們走了,蕭子澹這才一臉無語地看著懷英,道:“怎麼那麼盯著人家看,多不好意思。”
懷英有些不自在地地道:“我也就看了幾眼,哪有一直盯著人家。”其實她也不是說對龍王大殿下一見鍾情,頂多就是好不容易才見著個符合自己審美的男性,所以才會多看看。蕭子澹也知道她的性子,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搖搖頭,回了自己屋。
蕭月盈的喪事辦完了,龍錫濘也回了國師府,蕭家人終於逮著空把家給搬了。
新家有點兒偏,但勝在地方寬敞,院子裡還有棵說不出名字的大樹,因正值隆冬,葉子全落盡了,只餘枯黃的枝椏,但架子挺高大,到了夏日裡,一定碧蔭蔭的能遮蔽大半個院子,光是想一想就覺得挺溫馨。
一家人齊心協力,很快就把院子收拾得乾淨整潔,東面的兩間廂房被闢成了書房,蕭爹和蕭子澹一人一間,倒也省得日後吵架。
因房間有多,懷英還在她房間隔壁給龍錫濘預留了一間,收拾的時候蕭子澹一直盯著她看,欲言又止。懷英也曉得他的意思,笑笑著朝他道:“五郎真要過來,你攔得住嗎?倒不如提前給他預備一間房,省得他到時候過來還得跟你吵架。”
蕭子澹立刻“哼”道:“誰愛跟他吵架?”說罷,就再也懶得管這事兒了。
搬家後又過了兩天,一直不見龍錫濘過來,懷英也不知他到底醒了沒醒,心裡頭有些擔心,竟接連兩個晚上都沒睡好。到了第三日,便索性喚上蕭子澹一起去國師府。蕭子澹有點不大樂意,“依著龍錫濘的性子,真要醒來了,他還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裡頭?保準找上門來了!我可忙著呢,過了年就要春闈了,哪有那麼多空去看他。”
當然,他也就嘴裡這麼說說,最後,還不是照樣出去租了馬車與懷英一道兒出了門。
國師府的下人都認得懷英,見她和蕭子澹上門,立刻客客氣氣地將他們迎進了府,又有下人說要去給國師大人稟報,懷英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攔道:“不必這麼興師動眾,我就是過來看看五郎醒了沒?”
“還睡著,不過大公子說這兩日就該好了。”
“那就好。”懷英拉著蕭子澹去屋裡看龍錫濘。蕭子澹先進屋,朝床上瞄了一眼立刻就退了出來,還把懷英也拽了出門。
“怎麼了?”懷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狐疑地問。
蕭子澹繃著臉道:“他變回去了。”床上躺著個成年男子,雖然也不至於衣衫不整,但是,蕭子澹就是不願意讓懷英進屋。
懷英拿她這個大哥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苦笑著搖搖頭,隔著門朝屋裡看了兩眼,攤手道:“好吧,我不進去就是。”反正龍錫濘有國師府的神仙妖怪們照顧著,只會比待在蕭家更好,她就算進去看幾眼也沒什麼用。
於是,兄妹倆又打道回府。
國師府外可沒有馬車租,他們倆只能慢吞吞地沿著府外的小河往外走。才走了幾步,天色忽然暗下來,不過幾秒鐘的工夫,烏雲便遮住了日頭,陰沉沉的,好像要壓下來。頭頂上方起了風,“嗚嗚”地呼嘯而過,一道閃電忽然天空撕裂,爾後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
“轟——”懷英嚇了一跳,捂著耳朵發出一聲尖叫。
大雨瞬間傾盆。
蕭子澹趕緊攬住她的肩膀往附近的屋簷下躲,稍稍走得慢了些,二人的頭上、肩膀上便淋溼了一大片。
“這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變天了。”蕭子澹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雨水,一邊低聲抱怨道,見懷英臉色煞白,他又趕緊把外頭的襖子脫下來往懷英身上披,道:“趕緊穿上,別凍著了。”
“我……我不冷。”懷英打了個冷顫,哆哆嗦嗦地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