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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個新手打了個哆嗦,頓時覺得海風涼了起來,故作鎮定道:“這都是傳言吧,兄弟你資格老,在這片海上,有沒有真見過那些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能把整條船拖進海底的巨烏賊?撕破船帆的食屍鳥?還是能勾引人下地獄的海妖?嘿嘿嘿嘿”老舵手不懷好意的低聲悶笑,笑得新人們毛骨悚然,“真運氣啊,我沒有見過,因為見到過的,已經沒法站在這裡跟你們說話啦”

黑夜裡的恐怖故事總是最受歡迎,人們既好奇又害怕,在這上帝信仰也管轄不到的地方,古老相頌的傳說佔據了上風。除了值班的舵手和瞭望手不敢放鬆,其他人都沉浸在似真似幻的故事裡

就在這時,桅杆最高的瞭望臺上,瞭望手手中羊皮紙捲成的望遠鏡那一端,出現了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詭異東西。他用袖子反覆擦了擦鏡片,嗓子裡好像塞了棉花般作聲不得:

“海、海妖”

瞭望手眼睛暴突出來,梗塞了幾下,突然殺豬一樣嚎叫起來:

“西南!西南!你們看!!!”

甲板上的每一個人都被這慘叫嚇了一跳,還以為敵人進攻,紛紛抽出武器靠近船舷觀望,誰知卻看到讓他們終身難忘的一副畫面。

濃霧裡,一個模模糊糊的白色身影詭異的漂浮在海面上,隨著波浪起伏飄蕩。海風吹將霧氣吹淡了一點,眾人依稀看見一具□的身子暴露在空氣裡,纖細的上半身閃著異樣的白光,海藻般的溼潤黑色長髮披散下來,覆蓋在豐滿白皙的□上。

‘她’就這麼漂浮在海面上,一陣似有似無的歌聲飄了過來,這美豔又詭異的畫面將眾人的心魄緊緊抓牢。

“海妖,真的有海妖,我們要被她的歌聲拉進海底嗎”

噹的一聲,老舵手的扁酒壺落在甲板上,酒液流了一地。

包括瞭望手和這艘‘珍珠’號的監理在內,所有水手都聚集在左船舷上看‘她’,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右邊的濃霧中,一艘打著黑色骷髏旗的帆船漸漸靠近。

“哈求!!!”

隨著海面上火光升起,美豔的‘海妖’毫不優雅的打了個打噴嚏,他抱怨般扯了扯貼在身子上的白襯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麼稀疏的劣質布料,被海水浸透了以後,不管是觸覺還是視覺都跟沒穿一樣。

火槍和高聲叫罵的聲音代替了歌聲,尼克被指派的誘餌任務也算圓滿完成了。雖然被凍得夠嗆,他的身手還是一如既往的靈活。一個擰身,海面下就翻上來一隻小小舢板,他剛剛就是坐在這東西上偽裝海妖。

從脖子後解開細繩,胸前兩隻勾人魂魄的‘豐滿酥胸’竟然掉了下來。

仔細一瞧,這其實是兩個倒扣在胸前的白陶碗。男人的想象力總是豐富到多餘,越是看不清,越覺得神秘性感,母豬也像仙女下凡。尼克把繩子割斷纏在頭髮上,包上頭巾,立刻恢復了平胸少年身份。

他現在是一個海盜。在阿爾及爾落選雖然失望,可在這個海盜橫行的年代,並不是只有海雷丁一家可以選擇。

“呦,別殺那麼快,等等我呀” 著火的船上廝殺聲響成一片,尼克小聲喃喃了一句,操起船槳朝那艘倒黴的‘珍珠號’劃去。

海雷丁的船隊被黑吃黑了。

其實這隻叫‘海狼’的小海賊隊伍可從沒敢打巴巴羅薩紅獅子的注意,只可惜霧色實在太濃,海雷丁的船又懸掛了威尼斯共和國的旗幟做偽裝,以至於分辯不清搞了大烏龍。

珍珠號上的火光穿透了霧氣,將友艦吸引了過來。站在海妖號的船首上看著那團紅霧,海雷丁失笑。這樣一艘孤軍奮戰的白痴船,算是主動送進獅口的美食麼?海盜船上不一定有什麼值錢的貨物,卻肯定有大量武器和火藥。海雷丁想,隨便搶一下,就算開張了吧。

況且說不定有能讓阿魯德心甘情願赴死的對手。

但事出意料。還沒等友艦聚集起來,珍珠號上的火槍聲就漸漸沉寂了下去,可代表勝利的旗語卻始終沒有打過來。

“怎麼回事?”阿魯德皺起眉頭,珍珠號上有十六門側弦炮,還有他的身經百戰的副手漢克,對手火力再強也不會一刻鐘都撐不到。阿魯德朝桅杆上的瞭望手喊道:“看看情況!”還沒等他話音落下,瞭望手驚恐的聲音就傳了下來:

“漢克副隊長重傷!監理死了!那是什麼東西啊!!!”

眾人登時譁然。阿魯德大聲喊了一句:“都鎮定!不許吵!”回頭看了看船長,海雷丁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朝珍珠號點了點頭。

“全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