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那好啊,我們就吃一點葡萄好了!”他倏然吻住我的唇,沉醉的輕嘆,“嗯……可惜不是酸的,是甜的!”
在我的驚呼中一個騰身側翻,將我放倒在王座上,他猛然壓了上來。
驚慌無措的推拒著,卻感覺到腿上的絲襪被倏然撕裂,“不……藍恩,這是大殿!”
掙扎間,一條腿被他定在腰際,他一邊渴求的索吻,一邊冷笑,“哼哼,這只是一把和床差不多的椅子而已!你要記住,你是我的,這椅子也是我的,裴瑞敢打歪主意,只有死路一條,如果你真的決定訂婚,最好搞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果真並沒有愛我,只是因為我與裴瑞訂婚,妒忌的咽不下這口氣,用這種瘋狂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勝利。
唇被緊緊封住,胸腔裡的氣息越來越稀少,猛然推開他,急切的呼吸著。“啊——”猝不及防,他倏然衝撞而入,毫無溫度的激情,在他桀驁霸道的凝視中開啟。
這個陰險狡詐的瘋子!
無法自持的沉欲嬌喘著,心裡怨怒,疼惜卻氾濫。
抬手撫摸他俊美的臉,想要直接將他掐死,卻又想要告訴他,我愛他,想要告訴他,我們曾經多麼的相愛。
因為他破壞訂婚而喜悅,卻因為他的無情,而痛徹心骨。
複雜矛盾的心緒,參雜在與他急切的擁吻中,兩人交纏的毫無距離,心卻依然如此遙遠。
他的吻,他的撫摸,因為太過真切,讓我無法不當做他曾經熾烈情感的表象,於是,放縱沉淪。
暗自自嘲,偉大的陌琪我本就不是淡若清風的人,本著有豆腐不吃白不吃的原則,倒是敢坦蕩的大動色心。
更何況,在血族王的王座上做一次,也是一種難得的另類體驗,就當彌補上次丟失的“天為被,地為床”!
熱切的一個回吻,被他解讀成縱容,凌亂的衣裙自王座上流瀉下去,宛若晃動的水,曖昧動盪著光澤。
兩個小時後,我面紅耳赤的緊抿著還略有腫脹的雙唇,整理著衣服。
他則慵懶的坐在王座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曖昧睨著我,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溫存中,“陌琪,為何我覺得自己被你利用了?你連一個吻都不給我,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可是會傷透心呢。”
這口氣幽怨的宛若失戀,得了便宜,卻大呼自己吃虧,他還真是會裝!
幸虧他這千年老妖的演技我早就見識過,而且,久經磨練之後,我的免疫力也強悍無比。
“是你樂意獻殷勤的,難不成,我還要跟你在這兒大戰三天三夜?”
“哈哈哈……只怕你體力不足!”
他揶揄的大笑,隨手從長袍內襯的口袋中取出血蝙蝠王子戒指,遞到我面前,“這枚戒指可以幫你在噩夢裡脫身,你留著吧?”
驚慌的看著戒指,又抬眸看向笑意未褪的藍眸,不敢再問什麼,也不敢再說什麼,多一句話,就可能碰觸到那個詛咒。
“我知道是你幫我找到了戒指,它是你的,拿去吧!”他說的輕鬆自如,就像是丟一個沒用的東西給我。
可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又記起了什麼?
“我……”察覺到他眼神中隱忍的痛苦,我膽戰心驚的退了一步,他怎麼會痛苦?
正文 情難斷 萬年祭司
他什麼都能做,就是不能這樣痴情凝視著我痛苦絕望。
“不要拒絕我的好意,我討厭被拒絕!”他聲音顫抖的厲害,“陌琪,你既然愛我,就沒有必要疏遠。”
他以為我想疏遠嗎?如果不是這該死的詛咒,我何必走到今天這步,都是拜他該死的父王所賜!
在我去接戒指時,他忽然將我扯進懷中,激動的緊緊擁住我,像是要將我揉進自己的骨髓,耳邊傳來他艱澀忍痛的話音。
“琪,我愛你,所以……所以……不要離開我,不要再答應什麼該死的訂婚……咳咳咳……噗……”
背上忽然一片冰涼的濡溼,讓我打了個冷戰,腥冷的氣息瞬間散開,我轉頭看到一口鮮紅的血,噴在了王座前的地毯上,我的後背上定然也沾了大片。
忙從他懷中撤身,抬手幫他擦著血,“不,藍恩……你不該這樣的,救命,媽咪救命!”
冰冷的血沿著我的手臂滴下去,越來越多,迅速拉起他的手臂架在肩上,扶著他往門口走去。
“琪,你要答應……”他仍是不死心的催促,宛若瀕死的人,得不到滿意的答案,便永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