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圍觀的眾神自發的向兩邊挪動,為身份尊貴的來神讓出一條直通的小路。埃羅斯一行人借光一看,果然是披韁掛甲的雅典娜。
這位象徵著智慧和戰爭的女神棕發高盤頭頂,一雙被詩人們繁繁稱道的灰眼睛又狹長又銳利;從這樣一雙會說話眼睛裡,任何一個人都能輕易讀出它未竟的話語:我是戰無不勝的智慧與戰爭之神,任何不服從的人都將被我踩在腳下。
而且,就是這樣一位混在男人之間的女神,竟然也是美麗的。儘管她的面容,她的身姿都被她生而有之的神職或多或少的雄性化。但也不能不承認,她傲人的胸膛,纖細的腰身,和令人愛慕的臉頰,都是讓地中海的凡人們心生崇拜的物件。況且,在這個以男性美為標杆的時代,她的形象,才算得上是無可爭議的最美女神。
雅典娜扶劍而來,不到幾步,便來到了等待著她的神明們面前。
“埃羅斯,你好麼?祝賀你。”雅典娜看也沒看阿瑞斯一眼,徑直跟宴會的主角們講話,“一段時間不見,你的變化真大,竟然還娶了一位這麼美麗的姑娘,真讓人刮目相看啊。”
“哈哈,多謝你,多謝。”埃羅斯干巴巴的說道。
他對這位女神的印象也不好。有著一對全心厭惡著雅典娜的父母,他要是還能認為她人不錯,那才叫奇怪呢。
說到原因,阿佛洛狄忒的心思太深太複雜,埃羅斯弄不明白。換到阿瑞斯,基本上是攤出來讓大家看了;可以說昭然若揭了。
在戰神一根線兒通到底的心裡,哪一個人要是天天變著方兒上門找茬,給臉不要臉,那就是不要做朋友要做仇人的意思了;偏偏雅典娜就是這麼樣一個女神。他確信自己是沒幹什麼惹怒這位的事,可是耐不住的人家就是無緣無故的和他對著幹。更可悲的是,上面還有一位偏心到沒天理的長輩罩著她,阿瑞斯更是有氣沒地方發了。
他是心裡有苦口難開,雅典娜卻是門兒清的。要說在這奧林匹斯山上,能有什麼事關生死,不共戴天的大仇呢?都是長生不老庸庸碌碌的活著,開開心心就好。恩了怨了的都是經受不過時光風化的。但是,誰也沒想到,在眾神和和美美的瀟灑時,咱們以聰明才智著稱的智慧女神雅典娜嘔心瀝血,伏案苦思,竟然真的給琢磨出一件來。
那就是“論神職的衝突所導致的神明間衝突的必要性”。她想出了這麼一條不算完,還要躬身親行的驗證一番才能作罷。正好,就挑選到了和他同樣,擁有戰爭職能的阿瑞斯身上。所以才頻頻挑釁,要和阿瑞斯分出個勝負,看看會有什麼影響。
當然,這是道貌岸然的一方面。另一方面,雅典娜認為,這世間最強的戰神只能有一個,那必須是無所畏懼的自己,而所謂的阿瑞斯,就要為她讓路了。
長此以往,一來二去,觀戰的眾神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算明白了這兩位水火不容的形勢了。
雅典娜這時轉過身,對溫和的普緒克微微一笑,
“還有你,既然嫁給了埃羅斯,那聖山就是你的家了。不用擔心,像你這麼善良的女孩,沒人會不喜歡你。即便是有,那也不是你的問題。”
她話還沒完,抽著空把冷眼往阿瑞斯那裡一投,沒曾想這位冒失又衝動的沒腦戰神,竟然不同往日一般,點火就著的上前理論;反而屁股一調,衝著人流外面走去。
“等等,阿瑞斯!你停下,聽到沒有?我讓你停下!”雅典娜緊追在後,不由分說將人攔了下來。
“放手。”阿瑞斯說道,見雅典娜沒動作,便肩膀一甩,把禁錮著他的手臂撂下了,“你還有什麼事兒?我現在沒空搭理你,我很忙的。”
“你很忙?別逗了。”雅典娜嘲諷一笑,“我問你,你為什麼不喝他們的喜酒?不會真的讓我說對了,不敢飲烈酒了吧。還是在宙斯親自舉辦的宴會上,你兒子的婚宴上,一分的面子也不給?未免太自大了吧?”
阿瑞斯胸膛一塌,不言不語地左右挪步就是要走;雅典娜如影隨形,每一步就正好堵在他的前面,擋住了阿瑞斯的去路。
“我說,我喝不喝酒的關你屁事?”阿瑞斯沒耐心了,“你是不是有病啊?老來找茬兒?要不是我答應了人,今天就要打死你。”
“打死我?你在說笑。看來你還是沒有長教訓,從不會衡量一下我們之間的差距。你要是忘記了,我可以提醒你。是誰在聖殿的門口,一招未出,就輸給了我雅典娜。不要想著否認,在場的每一位神靈都能作證。”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阿瑞斯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