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目,環著阿瑞斯的頭頂,一圈一圈的搖晃;最後旋轉凝聚,變成了一根手掌長短的實線,脫落了阿瑞斯的身邊,嫋嫋飄落。
“那是什麼?”
她說道,快走兩步,抓住了即將落地的金絲。
“這是……一根頭髮?”
她手指纏繞著將它捋直,仔細打量著,終於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但是內心的疑惑非但沒有解除,反而更加深厚。
“這是誰的頭髮?怎麼會在阿瑞斯的身體裡?”她抬起頭來看著戰神愈走愈遠的背影,輕笑一聲,“哈,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阿瑞斯一出門,左右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是要去情人阿波羅的家裡赴約。他歪了歪腦袋,想起了去路的方向,沿著右面的石牆走去。沒出兩步,便見一個白色的人影突然衝出,正對著他大開的胸膛,他凝神一看,竟是他曾經的情婦阿佛洛狄忒。
“阿瑞斯!”美神嬌呼一聲,撲向了她心心念唸的情人。
阿瑞斯見狀一笑,伸出結實的臂膀把投懷送抱的美神接進胸懷。
“阿佛洛狄忒,你幹嘛?怎麼跑那麼快呀,難道有人追著你麼?”
阿佛洛狄忒聽了阿瑞斯沒營養的話,看了阿瑞斯傻呆呆的笑臉,竟然差點掉下淚來。
“你這個冤家!為什麼這麼久不來找我,不來愛我,留我一個人在家裡等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苦?埃羅斯也走了,你也不知道回來,讓我怎麼辦,怎麼辦?”
她緊緊摟著戰神粗壯的脖頸,埋首在愛人赤*裸的胸膛裡,忍不住的啜泣;她知道這些事是怪不到阿瑞斯身上的,但她就是委屈,心裡悲痛,又有了供她糟蹋任性的,她失而復得的愛人;便要一股腦的推卸到他的身上,讓他痛惜自責的親吻她,振振賭咒永不離開她。
“怎麼了,阿佛洛狄忒?”
阿瑞斯皺著眉頭地看,也不懂幫人拭淚,安慰的話更是一個詞也吐不出來,只能關心的觀望著,手足無措的站立著。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去殺了他。”
阿佛洛狄忒抬眼看著情人苦哈哈的臉,從阿瑞斯的懷抱裡落下,站在了地上。曾經阿瑞斯這樣魯莽的宣言總讓她既頭痛又看不上眼,現在聽著卻甜蜜又有力量。
“還有誰,不就是你。”
她埋怨著,藍天一樣的眼眸柔柔的瞪著阿瑞斯,傳達的不像是責怪,反而像是小爪子一樣的撓著人家的心。
“我,我什麼也沒幹啊。”阿瑞斯心裡大呼冤枉,只差沒寫到了臉上,“我可沒有招惹你。”
“哼,你再想想吧。”
美神轉身背對著戰神,她太熟悉跟阿瑞斯相處的模式了,最知道怎麼讓他心裡難受又說不出來,最後只能主動認輸來投。
“我,我……”他說著,冷不丁真想起件事兒,“是不是阿多尼斯的事你知道了?那個啊,我承認是我不對,但是我也沒辦法啊……”
阿佛洛狄忒提起故人的名字,又想起不好的回憶了,“好了,我知道這事不怪你,你也是被逼無奈的。”
她說著嘆了口氣,她確實沒有什麼立場怪罪阿瑞斯的。因為正是她阿佛洛狄忒自己,用毫無破綻的神力虜獲了戰神的痴戀,又用她美麗不可方物的身姿和容貌吸引了俊美的阿多尼斯。是她自己想要同享齊人之福,才使他們,兩個天壤之別,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相見的男人成為了不共戴天的仇讎。才讓他們一個殺死了另一個。如果這裡面真的有一個兇手,那便是非阿佛洛狄忒自己莫屬了。
她說完,轉過身,面對著情人直視的棕眼眸,蔥白的手指覆上了他的薄唇。
“我們再不提阿多尼斯了好不好?以後的生活裡也不會有他,我也努力再不要思念他。畢竟他已經離開了,我們不論怎麼樣都是沒有意義的了。以後,只有我們,我們兩個人;我心裡只想著你,你也只愛著我。我們一起,再加上埃羅斯,一起幸福的生活,好不好?”
阿瑞斯在美神的講話途中幾次想要插嘴,都被堵在嘴邊的手指制止了,好不容易等到了阿佛洛狄忒說完,迫不及待的扯下了她的柔荑,開了口。
“阿佛洛狄忒,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能和你住在一起?我得和阿波羅在一塊兒睡啊。他現在才是我的情人,你已經不是了呀。”
“什麼?”美神晴天霹靂,連忙追問,“你在說什麼啊,阿瑞斯?什麼阿波羅的,我怎麼不知道。還有,我們一起不是過的挺好麼,怎麼突然就要分手了呢?”
“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