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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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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謊話的最高境界,便是八分真兩分假。更何況,在現在的情形下,連撒謊的人對它都是深信不疑的,那麼,阿瑞斯想要去偽求真,除非他有個聰明絕頂的小腦袋。而我們都知道,阿瑞斯之所以是阿瑞斯,就是因為他不可能是阿波羅。

“阿瑞斯……”

阿佛洛狄忒低吟著情人的名字,她看著戰神堪稱傷懷的神情,對阿波羅更是恨意十足。

“別傷心了,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們還是……”

“不,阿佛洛狄忒。我問你,這事你還告訴了誰?”

阿瑞斯抬起頭,他面容冷靜自有溝壑的模樣讓美神吃了一驚,不由的搖搖頭,表示誰也沒說。

“那好,前面沒有說,那以後也不要說。我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假裝大家沒有發現就好了。”

“什麼?你瘋了?”

阿佛洛狄忒驚叫一聲,他在阿瑞斯面前從來不掩飾自己,就如戰神也毫無保留的要求她保密一樣。

“你到底聽沒聽懂我的話?我說了……”

“我聽懂了,阿佛洛狄忒。但是我不相信。”阿瑞斯說,他看美神露出了難以置信的屈辱表情,馬上接著說道:“不是不信你。只是不信這話。我要去親自問問他。在沒弄清楚之前,我們都不要亂說。還有你說的作踐,我不覺得有過。我知道阿波羅愛我,我知道。”

他說著篤定的話語,嗓音卻漸漸衰弱,頭也不能昂揚著看人了;也不知道是在說法阿佛洛狄忒,還是在說服自己。

“無緣無故什麼的,也沒有。我就是喜歡他,喜歡他的樣子,喜歡他是阿波羅。唉,我不知道怎麼告訴你。反正我現在就想跟他一起生活,見不到的時候思念的都是他。”

阿佛洛狄忒完全沒有被阿瑞斯的溫情打動,她起伏著雪白的胸膛,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你的意思是,不論阿波羅是不是用了手段,你都不在乎了是不是?無論你是怎麼愛上他的,都不重要了是不是?”

阿瑞斯眼前一亮,他自己的心思自己都說不清,倒是阿佛洛狄忒理解的最明白。

“沒錯,就是這樣。只要他愛我,我也愛他,就好了。前面的事我不想管。過去的就過去了,老是抓住不放,我就太累了。謝謝你,阿佛洛狄忒。聽你這麼一說,我舒服多了。”

“哈哈,”美神已經氣得開口大笑了,“好,你們好。你們的愛真好!阿瑞斯,不要以為我會善罷甘休!我告訴你,你是我的,你永遠是我的。我阿佛洛狄忒只要還活著就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

說著,她美麗的面容扭曲得猶如惡鬼一般,惡狠狠的向戰神最後一望,深邃的眼神好似要把阿瑞斯印進眼底一樣;扭身離開了。

阿瑞斯看著美神架著雙臂,橫衝直撞的走掉,也轉頭繼續走路。不管他跟阿佛洛狄忒說的多麼美好,實際上,他對阿波羅對他的感情一點譜也沒有。

阿波羅是愛我的吧?他想,不然,他怎麼會跟我住了這麼多月呢?又怎麼會親手為我洗澡,餵我吃飯,受傷的時候還抱著我走這兒走那兒。還有他臨走前跟我說的話,又是多麼甜蜜多麼動聽啊。若不是有真愛在支撐,怎麼能有這種效果呢?

他想到這,腳下的步伐也不再遲疑;痛痛快快地向光明神府邸走去。

可是,再想一想,我們是怎麼開始的?我不是打頭了就強*暴了他?他那時絕不是欣然接受的。而且,還用一些連聽也沒聽過甜言蜜語哄騙了我。不為別的,就是要逃離了我給他的愛。再說,他又是那麼小心眼,從他讓我除去的敵人就能看出來,都是些小事。這麼想,阿波羅是不可能放過我的啊。

阿瑞斯不由的又開始僵持的彳亍起來。

他沿著宙斯大殿出口處的大理石磚路慢慢前行,沉心思索;穿梭而過的一個個小神向他低頭問安,也不能讓他稍稍脫離了思考。

溫暖的輝陽從日中移到日落,阿瑞斯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處荒涼的橄欖樹林;他停到綠蔥蔥的枝葉下面,覺得既頭痛又悲哀,還有點犯嘔。

讓阿波羅晦暗不明的態度為難的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阿瑞斯他想得太多了。作為一個四肢發達必然頭腦簡單的戰神,他打出生起就沒這麼動過他的那一碗瓜瓤。今天一天,沒死待活地過度的使用,當然讓他不好受了。

“嘔……”

他單手拄著樹幹吐了一會兒,再起來,覺得更難受了。

“阿波羅……你絕不能是在玩弄我啊,”阿瑞斯悲哀的說,他不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