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
這時,已有一名小廝端了春凳過來,葉纖纖頷首坐下。
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似藥香,卻又不像,葉纖纖凝神靜氣,兩指輕輕搭在慕容景墨的脈搏,細細一聽,脈搏十分虛弱,幾不可聞,當即面色沉重起來。
“葉姑娘,怎麼樣?墨兒他沒事吧?”見葉纖纖面色不對,皇后一顆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雙手揪著胸前的衣服,緊緊的。
葉纖纖握住慕容景墨的手,想放進錦被裡,卻突然一個莫名的念頭滑進腦海。
這男人有一雙乾淨漂亮的手,他的手指不像慕容景瀾那麼的粗糙,相反,那反而不像是男人的手,那麼的白皙修長,光潔如玉。
突然的,她很想見見這位傳說中神秘的皇子。
“葉姑娘,葉姑娘?”見她不語,皇后又輕輕的喚了兩聲。
“嗯?”葉纖纖尷尬回神,兩抹紅暈悄然爬上雙頰,“那……”
她慌忙起身,恭敬回道,“皇后娘娘,墨王爺脈搏並不是很好,不過,暫時還不敢斷定究竟是何病,所以,纖纖斗膽,能否揭開紗幔,纖纖想為墨王爺仔細檢查一番。”
“額?啊?”皇后頓顯為難之色,她的墨兒天生潔癖,不喜被生人觸碰,尤其是女人,如果被他知道了,只怕又要大鬧一番。
葉纖纖不明白皇后為何遲疑,這越發激起了她的興趣,傳聞八皇子慕容景墨絕色天顏,肌膚生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還是……這八皇子根本就是個怪胎醜八怪?不然,皇室為何如此保護於他?
不過,若是這八皇子真如想象中那樣,疾病纏身多年,想必也好看不到哪兒去,而一個病秧子自然不會是瀾王爺的對手。
那麼,縱然得寵,但是,未來的一國之主,也將會是慕容景瀾。
而她,未來的一國之母,這一寶也算是押對了。
“非得這樣不可嗎?”皇后遲疑的問,一面看看對面的皇上,見他點頭,方又道,“那……就有勞葉姑娘了。”
葉纖纖獲准,當即頷首示意,溫柔安撫,“皇后娘娘放心,民女定當竭力為八皇子診治。”
“嗯。”皇后點點頭,退至一旁。
葉纖纖素手輕抬,撩起紗幔,一張絕美的側顏露了出來。
精緻的薄被下,男子側身而躺,長髮如雲散落,光潔的額頭滲著細密的汗珠,如畫的黛眉痛苦的緊擰,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安靜的搭在蒼白無色的面頰上,漂亮的薄唇早就失去了往日如凝的色彩,如同蒼白的宣紙。
心猛然一縮,沒來由的,一股憐惜之情在葉纖纖心底油然而生。
不可否認的,這男人很美很美,甚至對自己美貌一向很自信的她此刻也自慚形穢,不止如此,只怕連師兄那樣謫仙般的男子,也未必及得上這男子的美。
只是,這樣的美男子身患不明之疾,若真如傳言那般活不過二十歲,就太可惜了。
“咳,葉姑娘……”見葉纖纖望著慕容景墨愣神的樣子,皇后輕咳了一聲,雙眸間劃過一抹凌厲。
“哦,皇后娘娘。”葉纖纖反應極快,當即脫口而出,“民女看八王爺氣色很是不好,想必這病已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吧?”
來時的路上,慕容景瀾將慕容景墨的病情大致對她介紹了一番,所以,此刻,她才能這麼快應對。
聞言,皇后的面色稍稍緩了緩,“是呀,葉姑娘說的極是,墨兒這病是他八歲上得的,如今快十二年過去了,當年,有位神醫替他診治過,只是……”
那神醫當時雖然救了慕容景墨的命,卻也給他們下了死神令,說是這孩子命中帶劫,活不過二十歲。
本來他們還不信,可是,這些年發生的一樁樁怪事讓他們不得不信,尤其是昨夜慕容景墨突然暈倒不醒,就更讓他們發憷了。
因為,距離慕容景墨二十歲的生日只有十天了。
難道神醫的斷言是真的?
葉纖纖也大致知道怎麼回事,便說,“待民女看看。”
言畢,微微俯下身子,替其細細檢查。
約莫半個時辰後,葉纖纖覺得該檢查的都檢查完了,可是,她根本看不出慕容景墨得的什麼病。
因為,除了脈象弱之外,根本查不出其他病症。
心中不由懊惱,要是師兄在就好了,他一定能看出這是什麼病的。
可是,師兄那人頑固不化,行蹤又飄忽不定,想找到他實在太難。
而他臨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