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價格也便宜。而且要好存活,所以我們地裡面種的多是這類易活的粗菜。
我把菜放在爐灶旁邊,對師父說:“下面是翻地還是收拾廁所去?”師父呵呵一笑:“你先燒點水,廁所沒什麼收拾的。”
也是一般我們這裡沒有來客,基本都在外面找個犄角旮旯方便了,誰叫這裡住的都是男人。但是隔一段時間還是要收拾一下的,因為一般大便還是在哪裡的。
我燒好水,師父坐在大青石邊喝著茶水:“現在去翻地吧!”說的真輕鬆,受累的是我呀。
我把外套脫了穿著襯衣按師父的要求開始翻地。忽然我想到那天我來的時候路上遇到的那個“和尚”就對師父說:“師父,你講講那個瘋道士的事請吧,這樣我幹著也有勁不是。”
師父聽了笑著:“你小子,我就知道從昨天晚上就想知道這人是不是,呵呵好,你給我翻地我給你說來。”師父喝了一口茶水慢慢給我說。
原來所謂的“和尚”居然是全真隨山派慧子輩的傳人。隨山派有著名的全真七子之一的劉處玄真人建立。
重陽真人羽化後,劉處玄真人與馬譚邱三位真人守孝廬墓三年,遵師遺言隨譚處端長真奔赴洛陽,也和譚處端長真人一樣。
以遊方乞食為生,花街柳巷煉性,後來接掌全真教第三任掌教。後劉處玄真人在嶗山太清宮建立隨山派,傳授自己的修行方式。
瘋道士本名李大克,雲遊到西安八仙庵掛單。後來跟隨八仙庵一位道士來終南山苦修,後來那道士回去了;他還在這裡苦修,去年到今年一直在調和五炁。上次因為和師父論道、談丹輸了,一氣之下剃光了頭跑去受戒當和尚。結果不出一個月又回來開始新的修煉。
聽到這裡我停下手裡的活,喝了一口茶水:“原來是全真高道,怪不得打坐的功力那麼深。”
師父一聽就說:“全真教義十五條其中一條就是定心坐靜,這一點是吧佛家禪宗的禪定吸收融匯呀。這就不得不說全真教創教真人王重陽的博學呀。”
聽到這裡我急忙問:“那為什麼叫他瘋道人,就因為他剃個光頭?”
師父聽了搖搖頭說:“此人心智不靜,有些急於求成。有的時候為了一個道理,一個方法經常脫光衣服在這裡跑來跑去。一旦想明白了,才會回去把衣褲穿好。也幸虧這裡比較偏遠要不被生人看到你說怎麼辦?肯定認為他是瘋子吧!”說到這裡師父笑了笑。
我想也是,那天看到他的光頭以為是和尚,問他好,他居然給我行佛理。要不是瘋子也是傻子。
想到這裡我偷偷一笑,只聽師父說:“快翻地,下午和我去移植那幾株菊花,晚上還要考一下你最近的修行。”
“不會吧?幹這麼多活,晚上還要考我,天理何在呀?”我拄著鋤頭喊道。師父在哪裡直一個勁的樂。沒想到不久之後,我就見識了“瘋道士”的“瘋”
就是心裡在不願意也得幹,這是修行者的一天的工作呀,是為了磨練修行者的心志。
我擦了擦臉上的汗,一看時間都12點多了。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才會覺得時間的飛逝。
我去擦洗了下然後把蓮花白切好了,放在鍋裡和青椒一起炒了一個菜。然後拿了些鍋盔,把早上剩下的小米粥熱了熱端給師父。
一天三頓飯簡單而實在,而且經過一早的勞作吃起來也特別香。吃完飯,我掰下了少許的鍋盔輕輕的把粥碗裡的細細的擦洗了一邊,然後把沾著剩餘粥的鍋盔放進嘴裡,師父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第32章 往事不堪回首之銀奴的故事(1)
記得有幾次和二胖一起吃飯,到最後我都會這樣擦一下碗。有次二胖對著我的耳朵說,我的碗都不用洗,乾淨的可以當鏡子。
當然這是誇張的說了,我這都是跟著我父親和師父學的。吃過苦的人和修行人都不會浪費一點糧食
吃過飯我把碗筷洗完,陪著師父在外面散了散步。就見大灰在哪裡撒歡的跑來跑去的玩。散步回來後師父要午休一會。
我也跟著睡了一小會,起來一看師父還沒有睡醒。我就來到門外拿上一個竹簍和鐵鍬朝廁所走去。
廁所在出了籬笆門右邊的坡上。師兄在哪裡挖了一個坑,上面並排搭了三塊板子,中間留下一條很寬的逢,外面用木板和茅草圍了一個棚。
雖然這個廁所用的很少,但是大解還在這裡所以那個氣味可想而知。我把裡外都收拾完,然後把裡面的糞便全部弄到竹簍裡,然後倒在不遠的一個土坑裡,這是我們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