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說的。”諶文彬責怪道:“我再怎麼樣,也不會為了一套房子去讓你做出那樣的事情,再說,這房子也不是我們諶文彬一個人的。我是覺得你這幾年辛苦,都沒有好好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
“你別操那些心,到了時間我自然會告訴你們的。”
這個年代就開始催婚了嗎?看來對大齡女青年的意見來已久,不是前世才有的哦
諶文彬道:“你都是用這些話忽悠我們,算了,我也不問你了,這些事情按道理應該是你媽媽為你張羅,我一個做父親的,實在是不好說什麼。”
“哎呦,就是嘛,不好說就不說。”
躲得了一時是一時,躲不掉再說躲不掉的話。
“誰說我們就不好管你的終身大事了,我們家曉玉的終身大事比什麼都重要,不管可不行。”說話間,諶文光就推門而入。
“二叔,您起什麼哄呢?”曉玉笑著抗議道。
“我不是起鬨,說的都是真話,不是吹的話,以後還不知道哪家小子有福氣能娶到我們家曉玉呢,他要娶你,可得先過我這一關。”
“二叔是來和爸爸談正經事情的吧,不要拿我開玩笑……你們還是說正經事吧。”
“有什麼正經事可以談,是你爸爸打電話讓我們回來的,說要商量這房子的事情,下午聽說拆遷辦的人來了,我們就聽聽政策唄。”
他滿不在乎地說著。
諶曉玉看著他,穿了件深灰色的西服,打著領帶,還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猛然一看還以為是個大學老師,不像個生意人。
再反觀諶文彬,卻是穿著舊舊的夾克衫,灰色的褲子,頭髮已經花白,眼睛下有著深深的眼袋,要不是看著他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還真的看不出來原來風流倜儻的風度。
諶曉玉心裡有點酸楚,想著過幾天得去給老爸老媽買幾件衣服,光是給錢是沒有用的,他們是捨不得花,還得存起來。
“大哥,來了有一段時間了?”諶文光撣了撣灰塵,在他們對面的藤椅上坐了下來。
“我下了班就過來了,正好看到居委會的人帶了拆遷辦的人過來宣傳政策,說什麼要支援城市建設,要犧牲小我,顧全大局。”
“狗屁,讓那吳老太自己家犧牲小我,顧全大局去。”諶文光冷哼道,“就是會拿著大帽子壓別人,有好處的時候,早就衝到前面去了。”
“是的,是的,不過這政策嘛,人家總要講的,人家也是工作嘛,我們也不能怪人家老吳家……”諶文彬囉裡囉嗦的解釋著。
諶文光掏出香菸扔給了他哥哥一根,
“那你聽了半天沒聽出個實質性的政策來啊。”
“有什麼實質性的政策,都是那吳老太帶著那拆遷辦的人在講,虛頭巴腦的東西講了半天,說什麼不會虧待大家了,又說什麼條件最優惠了,但是實質性的沒說一句。”
“他們沒說這房子什麼時間拆,也沒說說按照多少錢一平方給咱們算賬?”諶文光吸了一口煙,問道。
“哪裡啊,這些都一個字沒談,搬家倒是說給補貼,搬家費,過度費這是說給的,但是給多少也沒說。還說,讓大家早日搬遷。誰家要是搬遷晚了,影響了市政工程進度,那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來推牆的。”
諶文彬搖了搖頭,“你還不知道那吳老太的樣子,跟在拆遷辦主任的後面,動不動還叫喚兩聲,整個是個狐假虎威的樣子。”
我靠,這個年代的政府人員都是這麼牛逼的嗎?
諶曉玉瞪起了眼睛。
能強拆就很牛啊,前世裡,到了後期不允許強拆,你看那幫談拆遷的人都是一副求爹爹,告奶奶的樣子,不談好條件,誰你說搬遷的事情,想也別想。
“那個死老太,就是一條狗,說她是狐狸還抬舉了她呢,當年她是造反派,帶著人來鬥姆媽,來抄家,就是她,我就不懂了,這種人怎麼還能當居委會主任的。”諶文光罵道。
“哎,哎,不就是因為她兒子在區裡面當個副書記嘛,要不然誰買她的帳……要說,現在該怎麼辦呢?”諶文彬囁嚅地問道。
“有什麼怎麼辦的,不談拆遷條件,理她個狗屁。”諶文光說狠狠地把菸頭摁入了旁邊的一個紙杯裡。
“現在他們要我們在拆遷意見上簽字,說同意拆遷,我今天來得晚,也沒理他們,那吳老太還挨家挨戶地問,有沒有簽字,還說不簽字就怎麼樣怎麼樣的……”
“她能怎麼樣啊?”連曉玉都聽不下去了,“我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