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諶曉玉的不解風情地n回答,路重慶覺得十分無語。
他這個老婆,怎麼才結完婚沒有沒幾個月就如此不浪漫了呢?
不是說女人比男人更喜歡浪漫,好像只有他的曉玉除外。
這個女人從小時候開始就不喜歡浪漫,路重慶記得,中學的時候有外班的家庭富裕的男生追求她,她過生日的時候送了好多玫瑰花,自己那時候按捺了吃醋的心思,在一旁看熱鬧,誰知道諶曉玉義正言辭拿了花瓶,裝了玫瑰花放到了講臺上,說為班級裝飾,抵充這個月班費。
把路重慶樂得差點沒笑翻過去。
那個時候她不解風情,現在還是不解風情,連個愛人之間的甜言蜜語都聽不出來。
路重慶只得苦笑,“我的意思是,萬一你生孩子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你可千萬別怪我,因為我人在軍營,身不由己。”
諶曉玉嗯了一聲,“這個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在我身邊和不在我身邊,都不會影響我生孩子,這就像一粒種子,你已經播鍾了,它就在這土壤中孕育成長,到了時間自然瓜熟蒂落,和你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吧。”
路重慶說:“我聽周遠說,他媳婦生孩子生了一天一夜,那不得疼死了……如果你要是這樣的話,我真的寧願你不要生了。”
諶曉玉聞言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擔心的什麼,心中悄然有暖流湧過,嘴上卻是不耐煩地說:“G,這可不是你說不生就能夠不生的啊,如果不想生的話,那時候就別真槍實幹啊……”
路重慶聽著她突然冒出的口無遮攔,便笑了,“我那個時候不是激動嘛,總要親身感受一下你……”他用極低聲音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個字。
諶曉玉羞得立刻就不再說話了,半天如蚊子哼哼一般,說了兩個字:“流氓。”
路重慶在電話裡呵呵笑著,只覺得出了一口氣,看來對付這個女人,只能用流氓手段。
……
日子過得飛快,三個月之後,路重慶被安排了到後勤機關開表彰大會,這個機會本來是周遠去,但是周遠讓了給他,說:“下個月我就可以回家看媳婦兒子了,還是你回去吧,我看你天天都盼著回家老婆團聚,趁著這開會能有個三天時間回家看看也是好的。”
路重慶那晚回去,一進門也不管丈母孃和老丈人在場,就直接撲過去抱著諶曉玉,俯下身子對著她的小腹左看右看,一邊看一邊嘟噥著:“怎麼才看不大出來呢……”
把諶曉玉躁得臉紅的像個大蘋果,連連拍打他的手,躲開了。
邵蘭茵在一旁笑道:“傻子,這才四個多月,五個月不到,當然不怎麼能看出來了,那小孩子又不是一天長那麼大的。正好明天是諶曉玉產檢,本來我要陪她去的,你若是有空的話,就陪她去吧,正好給我歇幾天。”
路重慶連忙答應了。
第二天正好是組織參觀學習活動,他請了假,特意跟楊暢借車送諶曉玉去婦產科醫院產檢。
那是個初冬的清晨,陽光從晨曦中穿越而來,空氣冷冽清新,街道上行人及車輛都很少,路重慶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摟著諶曉玉的腰,開得極慢,後面的車子忍不住在閃燈。
諶曉玉斜眼睨著他:“怎麼開得這麼慢?”
路重慶笑了一下:“總覺得這樣時間可以過得慢一點。”
諶曉玉:“……怎麼可能呢?”
路重慶側臉斜了她一眼:“沒學過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諶曉玉:“……”現在居然知道相對論了,可是相對論不是用來解釋這個的吧?輕輕地說“還是早點去醫院,做檢查的人多,都要排隊的。”
路重慶腳下輕點了油門,加快了速度,問:“你每次去做檢查都要排隊嗎?”
諶曉玉:“是啊,聽說是因為年份好,懷孕的準媽媽特別多,自然也就人多。”
路重慶蹙眉:“那……能不能換了個醫院?”
諶曉玉知道他又在想去軍總醫院了,卻沒說話,似笑非笑地斜了瞅著他一眼。
路重慶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翹了翹嘴角,含笑道:“怎麼吃醋了?可是你得想想,如果讓人看到我是來陪你產檢的,那誰還會對我有非分之想?這不是幫你在掃除障礙嗎?”
諶曉玉說:“得,你不害怕,我還害怕呢,萬一人家對你因愛生恨,報復到你孩子身上,那我們母子二人就慘了,我惹不起,躲得起,老老實實去婦產醫院排隊吧。”
路重慶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