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犬一招得手更不稍懈,身形不動犬尾刺倒轉,一招泰山壓頂砸向那長舌女嬰,一聲慘叫女嬰倏然不見。舉手投足間仙姑吠地犬打跑了白馬與女嬰倆個遊魂。
吠地犬剛欲將金鋼犬尾刺收入腰間,一個披頭散髮滿臉血汙的女人,懷抱一隻無頭虎貓,厲嘯著:“狐媚武曌還我命來!”那女鬼懷抱的虎貓也從那無頭腔中,發出了嗚咽的還命來還命來的喵嗚之聲。
貓狗本來是冤家,從來是冰炭不可同器,寒暑不能一時。今日見那死貓也來做祟害人,不僅心中大怒。一擺金鋼犬尾刺玄女刺法,施出雨燕歸巢一招兩式分刺女鬼咽喉與那女鬼懷中的無頭之貓。
一道白光一閃不見了女鬼,可那無頭之貓卻靈敏異常的與吠地犬纏鬥起來,喵嗚亂叫淒厲刺耳。吠地犬醜妞,怪蟒翻身神龍擺尾、靈蛇出岫、蒼鷹博兔,一連數招,金鋼犬尾刺法施出只是打那無頭貓不著,反倒引得那無頭貓淒厲之聲,環震宮瓦,引得女主寢宮之內的宮娥太監,都出來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們看到那吠地犬仙姑,伏低竄高左衝右突,似在與誰拼命,但不見對方人影只聞淒厲貓嚎,嚇得她們哆嗦著退入寢宮並將宮門上栓加鎖,惟恐那仙姑一個走神,讓那無頭貓的鬼魂闖入女主的寢宮。她們哆嗦著聚成一團,噤若寒蟬不敢放聲。
吠地犬醜妞仙姑見久戰不下無頭之貓,將金鋼犬尾刺交予左手與無頭貓纏鬥,右手握拳默唸百鍊陰柔口訣,要將那三昧真陰神火施出,把那無頭之貓化成灰燼,使其永世不得投生害人。
就在吠地犬仙姑醜妞右拳微張,三昧陰火即將施出之際。一花一白兩道光影倏然而至,她那微張之拳再也張不開。吠地犬一驚定睛看時,見右手拳上套有一個金環,使自己的三昧真陰火不能施出。面前站定兩個人,一個是花團錦簇般腳踏風火輪手執火尖槍的美少年。吠地犬醜妞雖不識得美少年,但她自幼便聽說過,宇宙間獨一無二腳踏風火輪的哪叱三太子之名。想必右拳上的金環便是被他所賜的乾坤圈了。一個是身披厚重地毯一張,雪白的臉上長有一對黃藍兩隻不同顏色眼睛的怪人,懷中抱著那隻無頭的與自己纏鬥已久的虎貓。那隻虎貓柔順的在那人懷裡任其撫摸。而那人臉上顯出無限傷感、同情和關懷的神情。
吠地犬醜妞憤然對哪叱斥道:“三太子無禮!為何阻我殺那害人的惡貓?那個鴛鴦眼的怪人是誰?他為何救那惡貓?三太子你必須說清楚,否則我定你個‘包庇惡貓之罪’!”
哪叱笑道:“仙姑暫息雷霆之怒,今日之舉實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的應急措施,待我一會慢慢說予你聽。仙姑酌情再定我罪如何?”復又笑道:“我向仙姑介紹一個仙人。”一指披毯的白麵人道:“此人乃赫赫有名的波斯國貓王洋小咪殿下。他是為滅大周境內的傷人豪鼠,而從波斯國遠涉大漠橫越雪山來到中華的。他是大周朝尊貴的洋客人,你可與他認識一下。”
仙姑醜妞上前福了一福道:“尊貴的貓王客人殿下,你能不能將那無頭死貓放下說話。我聽說你們洋人與女士對話時,是很講究禮儀的。對嗎?貓王殿下!”
“這”貓王洋小咪被吠地犬醜妞一句話問得窘迫非常,將那隻無頭貓放下他又不捨,這隻貓畢竟是同類且又死的委屈,其狀又慘不忍睹,不放下抱著一隻死貓與女士對話確實有悖波斯禮儀。一時無言以答竟窘在了那裡。
哪叱見這醜妞一句話便將這貓王問住,不僅暗暗佩服。然而使客人下不了臺,畢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若因此壞了我的大事那就更不好了。於是口中唸唸有詞,一口仙氣吹在波斯貓王懷中的死貓身上。死貓一動間長出一顆貓頭,竟然活了過來。這波斯國貓王幾曾見過如此神術,不但救活了貓還替自己解了圍。不僅由衷的手撫前胸向哪叱鞠了一個躬,對吠地犬醜妞歉意的說道:“剛才失禮之處還望醜仙姑海涵。”
醜妞一揮手道:“算了、算了!沒想道你這位洋貓還會跩中文,不簡單、不簡單!”
忽然對哪叱喊道:“哎,我說三太子,你是什麼意思嘛?若是送定情之物應該給帶在手腕上!你將這金環套在我這細皮嫩肉的粉拳上,算是怎麼回事呀?三太子!”
哪叱臉一紅心道:這個丫頭可真夠潑辣,剛才她將住了貓王如今又向我發難了。她與她的哥哥哮天犬可有天壤之別,一個純情可愛一個狐假虎威。不過今天對於這個丫頭我可得小心應付,否則一個失神被她套住自己,窘迫倒沒什麼,在洋客人面前丟臉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了。於是手一揮收回了乾坤圈對醜妞笑道:“小神剛才忙於介紹客人與你認識,一時疏忽忘了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