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個軍禮就跑開了。
他要反攻了!?艾麗瑟瑞娜拿著刀叉回頭望了眼阿爾伯特,只見那個高大的騎士臉色凝重。
春雨淋漓,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水天一線的瓢潑水幕,整個蘭姆斯平原被籠罩在一片朦朧中,爛泥水澤的屍體被雨水泥漿沖刷掩蓋,在低窪地帶彙集的鮮血開始在雨水的混合下流淌、稀釋、橫流。
從東面吹來的大風和傾斜的大雨開始對正朝斜坡上推進的聯軍官兵造成了很大的麻煩,許多體力已經不支計程車兵再也無法保持身體平衡,在雨水中打滑倒地,然後又把身後的同伴也撞倒。
位於上坡方向的普洛林斯軍終於出現了變化,他們不再後退,而是順著坡面朝下積壓。風雨成為了他們無形的後援,迎面打向對手臉龐、消磨對手腳力的同時也把對方順勢朝西南方重新推了出去。
混亂終於再次在聯軍陣容裡出現,連綿的雨幕讓亢奮的聯軍官兵似乎又迴響起了這段時間最為折磨人的感覺,後隊計程車兵在鬆軟的泥漿中再也走不動了,而前方的部隊已經地形的原因在雨水中根本站不穩,大隊隊計程車兵被對手密集的陣列擠壓著朝後滑。戰線出現了奇特的現象,就是揮舞武器的戰鬥少了許多,雙方計程車兵在雨水中都是互相推攘,而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注意到了腳下越來越滑的草地,但相比之下,上方位置的普洛林斯士兵就行動容易多了,畢竟他們的體力消耗遠不如聯軍。
大雨中又響起了普洛林斯軍歌的長笛伴奏,海格拉德斯最後的直屬軍團七千前人高唱著戰歌,以充沛的精神和體力開始了推進。
後援的高亢軍歌感染了還在前方作戰的普洛林斯軍官兵,慢慢的,許多士兵也跟著唱了起來,並逐漸彙整合連線整條戰線的歌聲海洋,同天上雨水一起組成了另一種無形殺傷力蓋向了面前地幾萬聯軍。
耳邊是對手激昂的戰歌。身邊是同伴驚恐而無助的呼喊,不斷有人滑倒或是被武器砍翻。崩潰首先從戰場的邊角出現,接著蔓延到中央,然後是後隊,那些開進到一片深過膝蓋的水澤爛泥中的帝國近衛軍團官兵被前方崩潰的散兵們給衝散了不少佇列。
軍官們憤怒地下達著命令,把那些因為體力不支而放棄前進計程車兵砍死,但依然不能阻止高達兩萬人地士兵後退,尤其是米亞斯王**的官兵。早就忍受不住這大雨中的疲勞撕殺,三個軍團一萬多人的米亞斯王**在雨水的沖刷下首先潰敗後撤。
前線只剩下了五萬多點的帝**,其中包括一萬九千名最精銳地帝國近衛軍團官兵,他們的對手是四萬名發起雨中反攻的普洛林斯軍。
早就在這熟悉的雨季中摸爬慣了的普洛林斯軍以優於帝**的體力和士氣展開了猛烈的進攻,五萬多的對手在他們眼裡已經不那麼讓人感到壓力了,幾乎每個士兵都露出了最後的猙獰。軍歌伴隨著手裡的武器鋪天蓋地朝對手壓去,再次把帝**推回了下坡外地爛泥草原上。
雖然帝國近衛軍團的官兵還能保持相對穩定地戰術發揮,但其他的野戰軍團因為已經持續了一天地戰鬥而勞累不堪,所以真正的戰鬥其實就在四萬普洛林斯軍和一萬九千帝國近衛軍之間展開。
聞名可拉達大陸的帝國近衛軍團官兵以強悍的個人戰鬥力和整體隊型同面前突然依仗風雨猖狂了幾倍的對手交上了對手,其他的野戰軍團官兵在鼓舞下也恢復了冷靜,不管身下的大地是多麼惡劣,行動是多麼艱難,也使出了最後的力氣同對面地普洛林斯軍進入混戰。
超過任何時候的殘酷在臨近黃昏地大雨中上演,從士兵們身體下滑落的雨水都是淺淺的紅色,每具屍體在倒下時候都飛濺起大片的爛泥。在雨中失去準頭的箭矢往往不分敵我將成片計程車兵射穿,雙方的魔法師也因為早早地陷入了精神力極度疲勞而退出了戰場。
雨傘下的帝國皇帝臉色鐵青。他實在不敢相信這看似平常的雨季會讓整個戰場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十一萬五千聯軍從上午打到黃昏已經損失了近五萬人。殘餘的部隊也在大雨中崩潰了近兩萬,失去戰鬥力,如今只有五萬人還在堅持進攻,但他的對手,那個他所痛恨的海格拉德斯,居然還有四萬精銳在不知疲勞地戰鬥。
皇帝心裡突然升起一種悲哀,因為他不得不承認海格拉德斯把這七萬兩千人的潛力發揮得比他充分得多,帝國中央大軍的兵力優勢已經化為了烏有。
不。朕還有時間,海格拉德斯依然是劣勢。只要等崩潰的兩萬人再次組織起來,朕一樣可以把他送進墳墓!皇帝看了眼身邊的禁衛軍步兵統領將軍,蒼白的臉上露出了陰森的殺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