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客氣了。”
雲弒煙仍然將手放在霄雲的頭頂,眼神卻輕飄飄地轉到了來人的身上。
灰衣的男子莫名地感到一陣寒冷,莫名其妙一會兒,見雲弒煙還是站在原地,不客氣地又叫了一陣。此刻,他的門派師兄弟全部已經集合在了他的身後。
雲弒煙慢慢將手收回到身側,抬起眼望了他們一眼。
灰衣男子不過剛剛達到築基期,功力並不穩定。雲弒煙足下一點。灰衣男子只覺得眼前一花,少年已經不再原地了,只有他身邊的那隻巨大妖獸冷冷地望著他。
冷汗驀地從他的背後升起。灰衣男子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身後的同門已經開始驚呼了。他僵硬地回頭。
雲弒煙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側,白皙修長的手指中正把玩著一把小巧的匕首。
見此,灰衣男子偷偷鬆了一口氣。一把匕首而已,並不能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察覺到灰衣男子偷偷打量的眼光,雲弒煙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手慢慢揚起。一切就像是慢動作一樣。等到灰衣男子有知覺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頭已經和身體分家了,脖子的傷口處被一種奇怪的青色火焰燃燒著,一點痛覺都沒有。倒是像沐浴在四月的陽光中舒適。他的臉上不禁帶了一絲微笑。
與灰衣男子同門的師兄弟眼睜睜地看著他在短時間內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得沒有氣息。有大膽的人悄悄地探查了一下,下一刻他也止不住顫抖起來。
灰衣男子的靈魂已經灰飛煙滅!
最詭異的現象是,灰衣男子臉上所帶的笑容。
然而不待他們探查更久,灰衣男子的屍體突然被一種青色火焰包圍,一刻鐘的時間不到,灰衣男子在這個世間的存在痕跡便被抹掉地乾乾淨淨。
他們在一瞬間都後退了一步。再次望向雲弒煙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少年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那隻巨大的妖獸旁邊。
“妖、妖孽。”終於有人帶著哭音斥責了出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劉師兄?”
雲弒煙原本正在擦拭匕首的手頓了一頓。她慢慢抬頭,望向那群應該是涉世不深的修士,“他對我出言不遜。”
那人窒了一窒,又強行狡辯,“可是,你也不應該將他的靈魂也燒掉啊,這讓他怎麼轉世?”
雲弒煙冷冷地望著他,“關我什麼事?”
“你們若是不想下場和他一樣就快點離開。”雲弒煙安撫了一下焦躁不安的霄雲。
一片陰影由遠及近,清越的男子聲音冷哼,“小孩兒倒是挺大的口氣。”
灰衣男子的同門聞音都鬆了口氣。他們的靠山來了。
雲弒煙不著痕跡地將匕首收回,直到男子落地,她才緩緩向他投去一眼。這一次的男子倒是不著灰衣了,可惜全身金燦燦的,讓人看了就反感。雲弒煙只看了一眼便轉開了目光。
“看來小孩兒你也是要紫藤果的。”金衣男子猖狂地大笑,“可惜,有我金一南在,你的如意算盤恐怕要落空了。我和劉空那個笨蛋可不同。”
雲弒煙不在意他們有什麼相同不同。金衣男子的修為稍稍比之前的灰衣男子高了一點,卻仍然不足以對她造成威脅。
然而,又是一群人到來。
與金一南這群人的張揚不同,來人倒是低調,可是雲弒煙卻直覺危險的臨近。
“來人都是築基期的末期。”霄雲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這下有場苦戰了。”
雲弒煙也冷冷地盯著第二群人的靠近。她覺得這群人才是之前將天香傷成那樣的主兇。
“可惜,紫藤果你們一個也別想拿走。”來人盯了雲弒煙一會兒,淡淡地對著金一南說道。
金一南有些暴走。二話不說,立即祭出自己的法寶,帶領著一堆同門開始攻擊。在他的眼中,要是將這一大群人給消滅了,還怕那個小孩兒不嚇得自己滾開麼?
雲弒煙冷眼看著他衝上去赴死。
來人並不將他放在眼裡。輕輕揮手,他的同門也開始了打鬥。一盞茶的工夫後,滿地都是鮮血。
雲弒煙卻不為所動。這樣的場景她見多了,況且這樣的後場還沒有她前幾天屠殺妖獸來得血腥。
“你不走麼?”來人似乎很奇怪,“還是你已經不要命了?”
雲弒煙看了他一眼。
二話不說,左手捏訣,足下一點便消失在原地。
來人正要鬆口氣,卻聽見後面傳來的慘叫聲。他驚訝地回身,卻見同門快速地被青